一言不發地運起全身氣力,周福以手作刀猛然劈下,想要僅以肉身力量就壓製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少年氣勢不減,架劍擋去。寶劍的鋒刃與周福的血肉之手在空中相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在周福不講道理的巨力之下,少年雙腳處的石磚寸寸開裂,硬生生陷了進去。
“去!”他一聲厲喝,握劍的手猛然發力,直接將周福的手彈了回去。
“哦,有趣。”
周福的眼神微微眯起。
光是能不被他捏斷的寶劍,就已經是有品級的兵器了。再加上這個年紀就有這麼一身力量,來頭不小啊。
“若你還是執意要當街強行不軌之事,在下的劍也未嘗不利。”
周福覺得有點麻煩,雖說也不是不能打,但性質就和當街隨便擄走個姑娘不太一樣了。
昨天才在城裡尋釁滋事,今天再來一次,怕是對鎮魔司的人不好交代。
他回頭看向驛站的門口,陸康正在門邊督戰。
“狗娘養的,儘把麻煩事丟給老子。”
周福見陸康在門邊彎下腰,認真地點了幾下頭,就再次站起身來,冷著臉向他做了個手勢,隨後就消失在了驛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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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側目看向一邊,輕輕啐了聲“媽的”就轉身大步離開。
春心見此鬆了口氣。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春心眨著一雙秋水明眸,嬌羞無限地捂著臉,偷偷望著身前白衣劍客的背影。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姑娘不必多謝。”
少年收劍歸鞘,一臉淡泊道:“那痞子罵姑娘是婊子,你就開價,是否太自賤了些?
我觀姑娘身上並無胭脂俗氣,何必真把自己說成出來賣的。”
春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方一笑道:“這世道有誰不是出來賣的,隻不過賣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她說著就歪頭嫵媚一笑,對著自己的丫鬟翠珠示意了一下,嘴上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賣的是什麼?”
翠珠趕忙撐起自己手上的油紙傘,小跑到少年的身邊,一臉崇拜地仰視著他的臉,無比費勁地踮著腳尖為他打傘。
方才與周福鬥的一招,他的身上已是沾了不少雨。
少年先是看了看一臉癡迷,為自己打傘的翠珠,已經有不少雨水打在了她的肩頭,可翠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少年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捂嘴笑著的春心。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時,被周福一腳踹開的城門守衛已經帶著一群鎮魔司的兄弟趕來了。
春心微微屈膝,向他們行了個萬福禮。
守衛也才算是鬆了口氣,招招手叫兄弟們散了。
那群被匆匆叫來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春心的笑顏,這才在同伴的推搡下戀戀不舍地離開。
春心一邊甜甜地笑著,向著趕來幫她解圍的鎮魔司兵卒們揮手,一邊問道:“小女子還未請教少俠大名。”
“理塘,王丁真。”
“王少俠的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儘。”
“不客氣,春心小姐。”
春心驚訝的咦了一聲,用手指點著紅唇,疑惑地歪頭問道:“王少俠怎麼知道小女子的名字?”
“陳伯父與我說的。說他有個全沙洲最美麗的養女,名喚春心。”
王丁真一臉淡定地拍去了身上的雨水。
春心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慮。
“少俠這才隻見到我一人,就知我是沙洲最美麗的女子了?”
“非也。他說你一天到晚臉上都掛著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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