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指令,將春心的平常心狠狠摔在了地上。
素來以假麵示人的春心膽怯地低下了頭,重重咽了口唾沫,一副小女子的做派。
花魁雖為妓,卻不需要與男人發生肢體接觸。
她忽然恨起徐林來。
明明初見時還是溫文爾雅的讀書人做派,憑什麼現在對自己這樣強勢,將她身為少女的尊嚴與羞恥心丟在地上踐踏!
可她上一秒才說過不會背叛他。
可她剛剛還甘願成為他的生育工具。
“我是徐林的奴仆,會聽他的話都是因為天道約束。絕非屈服與無恥,我隻是……說到做到。”
春心死心地閉上了眼,張開雙手撲進了徐林的懷裡,一雙素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後脖頸處,緊張地互相抓著。
她不懂得情人之間的擁抱,隻是愚笨地用自己柔軟的身子去蹭徐林結實緊繃的身體。
胸與腿都是少女的武器。春心應當算是發育得好的。
q彈如薯薯般的酥胸墊在兩人的中間,如趴在水床上一樣的觸感。
春心學著怡春樓裡的那些姐姐妹妹,勾起自己的腳,想用大腿去蹭徐林的兩股之間。
“你腦子也壞了?”
徐林氣憤地推開了投懷送抱的春心,他有理由懷疑天元大陸是黃油世界。
不然怎麼解釋淫魅天香的存在,還有那個千方百計想和自己上床的謝四?
徐林使勁地捏住春心的臉蛋,怒其不爭地斥責道:“我是叫你從背後抱緊我!我們現在要去這山崖上的神龕裡。”
春心如夢初醒,慌張羞恥地不敢去看徐林的麵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連續的劇變會讓人心理脆弱。或許不表現在危機麵前,但一定會表現在某處。
“你……你早說嘛。為什麼要說那麼引人誤會的話。”
春心素來是要強的女孩子,此時卻委屈地想哭。
明明自己都做了那麼多的心理準備了。居然再一次被人摔在地上踩得粉碎。
徐林煩躁地嘖了一聲,牽過春心的手環在自己背後,屈身將她背了起來。
莫比烏斯環束縛在兩人的腰間,將他們緊密地連接起來。
“抱緊。”徐林的袖口與足下探出螳螂爪,深深嵌入陡峭的石壁中,快速地向上方爬去。
不會飛的隻有徐林和固拉多了。
“雖然葬星山中的主要敵人都被清除殆儘,但我們的危機還沒有解除。但江州那邊很快會加派人手過來,我們必須要儘早脫身。”
徐林快速給春心解釋起自己的境地。
“嗯。”春心低低地應了一聲,將腦袋深深埋在徐林身後,“是我放鬆得太快了。”
羞恥、自責、無措、對自己的不可理喻,五顏六色的染料將少女的心房漂染成塗鴉。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與徐林的所作所為:潛入監靈司、盜取寶物、屠殺高高在上的監靈司大爺……
少女的心愈發劇烈地砰砰跳了起來。
哢嚓。
碎石自峭壁上向下摔去。
春心不敢去看,緊緊閉上了雙眼,更加用力地環住了徐林的脖子。
有著莫比烏斯環的束縛,她其實怎麼都掉不下去。
但這樣能讓她安心。
十五年來的歲月,春心從未覺得自己有哪一次心跳得如此之快。
嗅著鼻尖男人的氣味,這是荷爾蒙的味道嗎?
她隻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是心動的感覺嗎?
如果春心開口去問徐林,他就會冷冷地告知她,這根本就不是心動。
這是名為“吊橋效應”的錯誤心理歸因,將刺激與緊張錯認為對身邊人的心動。在理性視角看來過於愚蠢的情感錯位,和s的行為本質上差不多。
可閉上眼睛的春心已經止不住胡思亂想。
是徐林帶她從小思手中逃了出來,是徐林幫她救出父親,是徐林替她完成複仇。
是徐林將要帶她去探尋先祖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