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醬是不是不孝女的生母,徐林其實也沒那麼在乎。
隻是出於一名父親的責任,他不能讓小暄沒有媽。
而且那家夥還是個在一周目恨透了自己的角色,必須綁在身邊,剝去利爪才讓人安心。
咳咳,不是這個意思。
徐林的意思是要好好彌補這素未謀麵的老婆。她隻需要負責在家漂漂亮亮,當好一個小嬌妻,打打殺殺的事情全部不需要管,儘數交給他辦就好。
一想到以後還得出於責任,再娶一房妻妾,徐林頓覺前路困頓難行。
思及此,徐林側身看向一旁熟睡的魚醬。
夜色深沉,少女的睡顏在一點殘光的映照下顯得恬淡嫻靜,紅撲撲的臉頰上洋溢著幸福。
無論上周目的徐林與多魚是何關係,今生的他都沒有可能對她置之不理。
徐林雖然不饑渴於被愛,但他始終珍視那些主動愛他的人。
況且魚醬對他的索求並不算多。儘管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承諾,徐林給不了她。
或許應該澄清,徐林自穿越以來,不僅沒有想過要和彆人談戀愛,而且也沒有想過要和單個人長相廝守。
當初與小丫鬟謝四初識之時,徐林那種狎昵的態度,就已經將他的狼子野心暴露無遺——他就是想玩丫鬟。
雖然後來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徐林的想象,但他還是初心不改地想玩。
小四兒必須得玩,魚醬也不容忽視。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你完事了沒?”
大小姐猛然從徐林的視野裡跳出,眯眼看他的模樣頗為冷淡。
徐林早已裹著被子,與魚醬相擁而眠。
可麻薯的問題卻不是廢話,它問的是徐林去給小狐狸打針了沒。
“你還能不知道嗎?”
“哼。我可不想看你在做什麼。”
徐林被麻薯一噎,實話實說道:“做完了。”
大小姐一臉揶揄:“才玩完這個,又馬不停蹄地去玩那個。真是大忙人啊,絨布球。”
“我這是吸取前人經驗,重視好感度培養。”
徐林臉不紅,心不跳。
麻薯長長嘁了一聲,懶得再與徐林多拌嘴:“斥候那裡偵測到情報,速速跟我走,去看看情況。”
“啊?”徐林麵色一苦,“我想睡覺。”
“我看你是想當洗頭佬了。”
麻薯不由分說拔出夢之釘,紫色的泡沫不斷從徐林的床上溢出,帶著徐林的意識升騰而上。
徐林本身並沒有魂魄,麻薯就是他的魂魄。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徐林隻是麻薯的靈魂容器。他體內的所有靈魂,都可以是麻薯。
在之前謝四、薛渺渺、天命的神仙打架之中,麻薯曾被餘波震死數次。
它當時就意識到一件事,自己根本不會死。隻要還有殘餘的靈魂存在,它就能重新凝聚靈體。
夢之釘將她與徐林綁在一起。徐林可以因她而活,她也能因徐林而不死。
天元大陸人的魂魄,即便是散失了,也可重新修補。麻薯充作徐林的魂魄,也有這樣的性質。
於是麻薯開發出一個鬼點子,先在彆處用靈魂標記一個夢之門,然後把自己掐散,最後在夢之門中重新凝聚靈體,從而實現異地傳送。
徐林再次睜眼,隻見腳下一個捕夢網形狀的法陣,蒼白色的靈聚集而來,逐漸構成他的身軀。
一隻小幽靈在法陣外慌忙地甩著尾巴,它就是大小姐的斥候,也是搭建起夢之門的勞工。
“怎麼樣?”
麻薯就在徐林肩頭凝聚起身形,驕傲地挺起自己的小胸脯。
“這裡就是東距海岸線三千裡的豐樂。”
環顧四下,儘是崇山峻嶺,徐林隻能接受現實。
“得,今天也沒得睡。”
“還沒睡?今天不都睡兩個了?”麻薯一聽徐林的抱怨,就恨鐵不成鋼說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