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閒了。”
徐林策馬而來,正瞧見兩路邊紈絝將自己的小女友逼著牆角,無奈地搖頭歎氣。
這麼俗套的劇情怎麼會讓自己撞上。
“俗就俗在這事真的時有發生啊。”
麻薯不安好心地嬉笑起來,“白家的設定是商賈之家,士農工商位居最下等。
府學的官宦子弟本就有迎新會欺辱新人的習俗。白夢魚可是靠著捐錢進來的捐生,背後還沒有靠山。他們不欺負她,欺負誰?”
大小姐這麼懂府學的事?
徐林驅馬來到紈絝身後,脈輪中靈魂逸散化作手中長鞭,冷不丁地狠狠抽下。
兩紈絝來不及聽清紙馬細碎的蹄聲,頓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自背後擴散開,深入五臟百骸之中。
這是三司審問最常用的手段。不造成任何傷害,隻對犯人施加純粹的痛覺。
“啊——”
兩人上一瞬還耀武揚威,下一秒就鬼哭狼嚎地像肥蛆一樣倒在地上蠕動。
他們脆弱的意誌甚至不足以支撐到看清楚來人。
“狗膽包天,也敢調戲本官的娘子。”
徐林一揚魂鞭,又是一記抽了下去。
“啊——”
兩人又是在地上滾來滾去,感覺像是下體被千裡馬踹了一腳似地。
這是三司的審問手段。既不會打死人,你也不會徹底疼得暈過去。
徐林騎在馬上,冷眼視下,嗬斥道:“不長眼的東西,給你們長長教訓!”
“絨布球也變成囂揚跋扈,當街打人的兵匪了啊。”麻薯咋舌地搖著頭。
“徐……郎君!”
貼著青磚石牆的姑娘話語中帶著顫音,方才還不怒不懼的眸中猛地漾起波瀾,滿眼都是小星星。
她在欣喜之中又帶著些感動,什麼也顧不上,直接衝到徐林的腿邊。
姑娘雙手貼在胸前,仰頭看向徐林,如觀天神下凡,眼角情不自禁地濕潤。
自強堅韌的少女一瞬間變成苦兮兮的迷妹弱女子,徐林鐵石心腸也不禁一顫。
“小……夢?”
徐林翻身下馬,不顧少女的驚呼,抓住她纖細的腰肢,就將她抱到靈紋紙馬上高高騎著。
兩紈絝逐漸從劇痛中緩過神,雖依舊疼得癱在地上起不來,但已經能睜開眼。
隻見來人身形頎長,一襲金紋玄衣,眼神淡泊地俯視著自己二人。
他手中牽著一匹來曆不凡的靈紋紙馬,而白小姐就作小女兒態地騎在紙馬上,手腳不知道往哪放,眼神不停地瞟向身旁男人。
兩紈絝逐漸從痛苦變成畏懼。
那一襲金紋玄衣至少是三司的副尉等級,從六品的武官。
注釋:水滸傳中林衝是步軍校尉督監,中下層軍官,和徐林的品級差不多,正六品或從六品。明朝的錦衣衛百戶也是這個品級。)
就算他們倆官宦子弟小有背景,也惹不起如日中天的三司之人。
他們的父親也隻是出自文官官僚體係,如何比得上踏入修煉之途的三司鷹犬。
“大……人……饒……命……”
可憐他們連求饒的話也說不清楚。
“哼!”
徐林連看都懶得看,牽起紙馬便走,徒留下看戲的百姓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少女俯首坐在馬上,臉頰紅透,閉著眼嬌聲低低喚道:“夫,夫,夫君。”
兩個字似是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氣。
徐林嗯了一聲。
馬上的“白夢魚”並非魚醬,實則是一直躲在千知處的春心。
問題源自天龍皇朝的戶籍製度,無特殊理由不得離開身份證所在地。而且天龍皇朝的三司會法術,查戶口比徐林的種花老家還方便。
夢魚跟著徐林一去不回,多出來的春心就被千知安排扮演原本該留在江州城中的“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