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的自己與千知之間似乎有過相當的不愉快,以至於那家夥覺得異世界就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類人”。
比起被天元大陸人開除人籍,幻靈魔尊反倒是選擇將這片大陸上一切類人生物儘數開除。
【殺害】
腦內再度跳出猩紅的血字,徐林頭疼地扶額。
“鯊鯊鯊,豆沙了。”大小姐依舊是我行我素。
“怎麼可能這麼做?”
徐林、千知這種見不得光的間諜都會用認知乾擾的幻術來遮掩身形麵容,以免被人認出。
所以徐林連chi醬的真容都不曾見過,他甚至懷疑“千知”二字也並非實名。
對素不相識之人生出歹念,果然是不對的吧?
“阿林,你怎麼了?”
徐林猛然從恍惚出神中醒來,就見夢魚關切的容顏在眼前無限放大,二人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
少女雙手背在身後,輕輕踮著腳尖,腦袋微偏,眼神疑惑。
她注意到徐林自進屋以後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都透露出一種精神上的痛苦。
“是禁忌物的附身惡靈弄得你不舒服嗎?”
夢魚趁勢貼到徐林胸口,在他身上一陣摸索就想檢查丹田與脈輪內部的情況。
“我早就說了,這種邪祟之物絕不能放縱依賴。”
“湊標致說什麼鬼話呢?”
見夢魚一有機會就在徐林麵前說自己的壞話,大小姐氣急敗壞地嚷嚷起來:“絨布球你自己說,是我弄得舒服,還是這標致弄得舒服?”
“諤諤。”
徐林才懶得理會大小姐的表演,隻是胸口突兀壓著一團蓬鬆柔軟的,讓他倍感怪異。
隨著視線下移,透過粉色圍裙蓬鬆的領口,徐林就見兩碟雪白細膩的糯米團子被米紙包裹,因著少女的傾倒而被一個勁地送至他的麵前。
“真是晃眼!怎麼生得如此下作?”
麻薯惡狠狠啐了一口,再懶得裝死,猛地從徐林額前鑽出,對著夢魚奉上的糯米團子就是一口咬下。
嗤嗤嗤——
麻薯氣憤在糕團上磨著它不存在牙口。
夢魚先是小做驚訝,隨即才後知後覺地護住糕團痛呼。
“阿林,你看看它。”
少女眼邊綴著淚花,將圍裙扯下來一些,攥著咬住不放的麻薯,就想將它給丟出去。
“才不是給你吃的,鬆口!”
“我說這團子怎麼一絲奶香味也沒有,竟是抹茶餡的。”
麻薯口齒不清地支吾著:“死綠茶,湊標致!”
一人不鬆手,一靈不鬆口。
魚醬與薯薯叫嚷著纏鬥成一團,在房間裡給徐林表演起二人轉。
徐林也因著眼前之景瞪圓了瞳孔。
方才夢魚是正對著徐林從廚房裡款款走出,又因著他心思在彆處,看得不仔細,居然沒有發現魚醬那件粉色圍裙,竟是帶有唯一性詞條的傳奇裝備!
脊穀一線開,丘巒兩重翹。
好一個先凸後凹的光滑三次函數。
【注釋:數學裡的凸nvex)是視覺上的凹】
“難道魚醬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徐林恍然大悟,得出結論。
“絨布球你這蠢貨!
你又不是沒驗過貨,怎麼會看不出來標致是給糯米團子加料了?”
麻薯被徐林氣笑了。他和湊標致開了那麼多局,居然連這種明顯的細節都不曾記住。
“福爾摩斯曾經曰過:人的大腦容量有限,不能讓沒用的知識占據有用知識的位置。”
徐林舔舐起杯中殘留的綠豆,愈發覺得有滋有味。
“阿林~幫幫我~”
夢魚哭唧唧地跑到徐林麵前,抓住他的手就往麻薯與糯米團子上放,委屈兮兮地央求起他。
徐林翻了個白眼,順著少女的意思揉捏了兩下。
魚魚的一切都很假。
“說吧,你這是怎麼回事?”
即便不情願,徐林也隻能陪著魚醬胡鬨,這也是朋友費的一部分呢。
麻薯對著夢魚扮了個鬼臉,飛回徐林肩頭,得意洋洋地覷著她。
絨布球能認識到湊標致是個虛假到不行的壞女人,那就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