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飛塵正想著,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前方響起,沙啞卻有力,燭火顫抖一瞬,透過水滴的抵達聲在空曠的山洞裡緩緩散開。
話音落下,儘飛塵正前方的黑暗忽然散開,一道光柱從上方傾瀉而下,照亮了那座隱在黑暗中的宏偉石壇。
石壇由巨大的青石雕琢而成,層層疊疊,階梯陡峭,邊緣刻著與岩壁上相似的紋路,在藍水晶的映襯下泛著冷硬的光。
而石壇之上,矗立著一棵足以顛覆認知的蒼天大樹。樹乾粗壯得驚人,怕是一百個成年人手拉手也無法將其環抱,樹皮呈深褐色,布滿了龜裂的紋路,偏偏卻又透著磅礴的生命力。
枝葉向四周鋪展開來,遮天蔽日。尋著光柱,儘飛塵仰頭去看,一個圓形的洞口就在最上方,原來這裡麵是通開的,隻不過穹頂太高了,這樣去看,那洞口就像是太陽一般。
而這棵大樹,幾乎是觸及了山洞的穹頂,翠綠的葉片層層疊疊,在藍水晶和燭火的光線下泛著油亮的光澤,壯觀得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
太過於壯觀了。
儘飛塵仰著頭,沉入其中完全回不過神。
他仔細的去看,如果沒有眼花的話,那數不清的翠綠葉片上,刻畫著不同的犬類,千千萬萬,每一個都不同。
最前麵的那片葉子上,刻著的正是儘飛塵身邊的這隻狗大王。
也被稱之為……洛。
“知父。”
這位英勇的狗大王垂下頭,表示尊敬。
儘飛塵這才注意到,原來在這棵蒼天古樹的前頭,還有一隻大黑狗坐在那裡。
是剛才的古樹實在是太過於引人注目了,如今去看這隻讓狗大王都尊敬的大黑狗,儘飛塵又開始真好了。
我靠,好——大的狗。
有多大?得有兩層樓那麼高,坐在石台椅上,年老而帶著儒意。
這並不是隨便的形容,這大黑狗的身上的確帶著一種讓人下意識會靜心的儒之意境,會讓人下意識的去尊重,明白謙卑之禮數。
儘飛塵打算開口,可怎麼稱呼呢?
狗大王叫起知父,他不知道什麼意思,還是不要亂叫的好,萬一這是爸爸的意思,那不扯呢嗎?
想了想,洞裡的大蛤蟆叫蛤蟆仙人,洞裡的大蛇叫白蛇仙人,那這坐在洞裡的大狗叫……
“大黑狗仙人,您好。”
套公式來的就是快。
這話一出,自然也引起了狗大王的眼神,看不起是喜是怒,儘飛塵也懶得想,不服就整死他,反正也不差這一兩回了主要也死不掉,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猖狂)
“這是…生活在神世一身邊的人嗎?”大黑狗仙人偌大而又漆黑的眼眸落在儘飛塵身上,“是他叫你來的嗎?”
“嗯……如果我說是,您會怎麼處理?”儘飛塵好奇地問。
“殺了。”大黑狗仙人相當不把神世一當回事了,儘飛塵之前很想遇到一個這樣的存在,但可惜不是現在。
“神世一什麼的我完全不認識,其實我是迷路於此,您要是看我不爽我這就走。”儘飛塵快速撇清關係,原以為帶著神世一的名聲,不說在這個世界裡稱王稱霸,起碼也能橫著走。
沒想到卻如此苦逼,神世一這身實力能不能用明白?不會用給我用!
儘飛塵心裡叫苦,在外麵還好好的,不說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有誰敢忽視,就是真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喊出兩個人名對方也都會給麵子。
可到了這裡呢?新手禮包沒有不說,還把修為給歸零了,唯一認識的引路人還沒人慣著。
“哈哈,逗你的。”
誰也沒想到,這活了估計得有幾千年的大黑狗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儘飛塵也是錯愕,心裡嘀咕真是個老不正經的。還真挺唬人,等他老了他也這麼乾。
“您還挺幽默哈……”儘飛塵乾笑兩聲,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回應。
活了有年頭了,這麼沒話還是頭一次。
“既然是神世一的人,為何來這裡?”大黑狗仙人問。
“?”儘飛塵又是問號,“所以,您以為我現在這身行頭是因為千辛萬苦找到這裡而導致的嗎?”
儘飛塵兩手一攤,全身上下破爛不堪的衣服作為他的下半句話。
狗大王似乎覺得儘飛塵有些不尊重大黑狗仙人了,淡淡的一個眼神撇過來。
儘飛塵這會也無所謂了,情況都是這麼個情況了,繼續裝孫子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索性怎麼舒服怎麼來。
再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神世一的正式瓜夫,對方怎麼都不會放任不管。
其實是儘飛塵心裡清楚,神世一不可能讓自己死在這裡,畢竟他還有很大的利用空間,這一點從神世一對他們沒來由的善意就看得出來。
儘飛塵可不認為神世一這樣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真的會因為他與白芝芝等人是對方後輩就會得到不一樣的關照。
任何幫助的前提下都一定隱藏著相等的籌碼,在這個處處充滿危機的世界更是如此。
“看什麼看?顯著你了?”
這樣想著,儘飛塵也是上了態度。
而狗老大也沒想到儘飛塵抽什麼邪風,怎麼忽然之間就變了態度,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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