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菅原鬆沒死的消息,是在一個仲夏傍晚。
胡燭聽到消息愣在原地,時隔許久,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他仍然不會覺得久違。
不知怎麼的,胡燭的耳邊忽然被嘈雜的電流音給侵占,街區的熱鬨,上課時學生記憶猶新的回答,以及自己舅舅的言語,他都無法在聽清。
胡燭睜著一雙眼睛,瞳孔細小,他愣愣的看著地麵,隻覺得天旋地轉。
沒死……
誰沒死?
菅原鬆?
菅原鬆沒死嗎?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死了才對,躺在血泊中沒有了氣息才對……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他沒有報仇?
他沒有為青青報仇?
所以,他沒有為青青報仇,卻如此心安理得的過上平淡生活了。
這算什麼。
這叫怎麼回事……
靈氣如暗流湧動,在胡燭全身逐漸試探性的向外彌漫。
那位被胡燭喚作是舅舅的老者簡見狀,連忙出言製止:“看清楚現在在什麼地方,把自己的靈氣控製好。”
可這種狀態的胡燭怎麼可能會聽到,他嘴裡不停地重複著叫人聽不清的話,兩眼呆滯,全身的氣息控製不住的向外擴散。
終於,隨著老者的手拍在胡燭肩上,那壓抑了許久的靈氣炸開了。
轟!!!
淩厲的劍氣直衝雲霄,裹挾著威壓的衝擊向外擴散,刹那間,距離較近的玻璃全部碎裂,牆上的掛鐘搖搖欲墜,地麵的石子震顫個不停,整座小鎮的電力係統在這一瞬間徹底癱瘓。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老者出手製衡的結果,如果沒有人與之製衡,隻會更加嚴重。
……
……
不遠處,出租屋內。
儘飛塵靠在椅子上,看著電腦桌前被震倒撲克牌塔,輕輕地嘖了一下舌,“如果以後天物覺醒的還不錯的話,還是稍稍修煉一下吧。”
說完,他重新拿起撲克牌,開始在桌片搭起小塔。
……
在那之後,胡燭就從小鎮上消失了。
好在儘飛塵的休學並沒有因此影響到,就這樣一直到初中畢業。
在這一年,儘飛塵的人生計劃出了一點意外,按正常來講,經過他的控分,最後錄取他的高中應該是鎮上的高中才對,可收到通知,最後錄取他的學校居然是市裡的金陵二中。
儘飛塵對此感到十分的奇怪,直到學校發來通告,裡麵有學校的介紹,還有關於他的班級分布,最後在班級班主任那一欄,他看到了一個名字,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分到金陵二中。
……
開學季,高一的儘飛塵身高長得飛快,明明才15歲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175,開學才一天而已,就奪得了學校校草的名號。
報到那天,他見到了那個久違的麵孔。
是胡燭,他看上去比以前精神了,穿著帥氣的西裝,發型也是當下流行的樣子,變得十分健談,經常會跟同學們開玩笑。
如果說儘飛塵是女學生殺手,那胡燭就是女教師殺手。
不過儘飛塵懶得去管那些,等到集體活動完事,他找到胡燭,開門見山的就說:“是你搞的鬼吧,把我弄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