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陸峰直接無視了眾人的指點,埋頭就乾起了活。
眾人看到這一幕,更加震驚。
“臥槽,陸峰這小子前腳還在賣自己的妻女,咋後腳就這麼勤快?”
“誰知道他又在搞啥幺蛾子,之前他不還冒著生命危險上閻王山打獵,賺錢養家嗎?但也沒影響他做出賣媳婦女兒的事情啊。”
“對,一定是他覺得愧對秦若蘭,這才勤快了一點,否則,他一個懶漢哪裡會這麼勤快,這些年來,啥時候見到他來地裡做過活兒?”
“他堅持不了多久,狗怎麼可能改得了吃屎,過了這幾天,他一定會得變回原樣!”
……
因為陸峰要賣了秦若蘭母女的事情,鄉親們都不待見他,甚至對他嗤之以鼻。
這個年代的夫妻都會打打鬨鬨,但他們紅河村還沒有出現過要賣自己媳婦兒和女兒的事情,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和畜生有什麼兩樣!
他們連和陸峰這樣的畜生同在一個村,都覺得丟臉。
陸峰哪裡會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但他並未放在心上。
做出那些事情的是原身,跟他又沒關係,算起來還是他在幫原身擦屁股,他怎麼可能因為鄉親們的話感到難堪,更不可能因為他們的話,內耗自己。
日後他隻會對秦若蘭更好,讓村裡人都看著秦若蘭過上好日子。
他會用自己的舉動,和日後的生活來堵住那些人的嘴。
現在,陸峰可沒精力去糾結鄉親們的話,他手中快速的翻著地。
今年天氣格外的冷,剛入冬不久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雪,他要趁土地還沒徹底封凍之前,將這些地翻出來,替來年播種做準備。
否則,等到再下幾場雪,土地封凍住,就翻不動了。
沒過一會兒,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呼聲。
“表哥?真的是你!”
陸峰轉過身,就看見一個皮膚黑黃,四方臉的青年朝著他走來。
此人是陸峰三舅家的小兒子,錢國慶。
錢國慶看見正在地裡乾農活兒的陸峰,瞪大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一度覺得是自己眼花了,等到他見到陸峰的正臉,這才確定,這真是他表哥。
“表哥,你這是受啥刺激了?竟然下地乾活兒了!”
也不怪錢國慶這麼震驚,畢竟,這些年陸峰確實沒下地乾過活兒。
“你怎麼來了?”
陸峰盯著他。
三舅和陸峰娘的感情很好,她出了意外之後,陸峰走上了彎路,三舅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但是,陸峰依舊我行我素,該酗酒還是酗酒,該賭還是賭,三舅也拿他沒有辦法。
三舅對陸峰不錯,之前還在聽聞債主提刀找上門時,趕來幫陸峰還了賭債。
但,三舅也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家中還有一大家子人,好幾張嘴,他能夠做的事情有限。
再加上三舅也和陸峰不在一個村裡,所以,很多事情都有心無力。
這幾年,三舅大的兩個兒媳婦在家裡經常鬨出一些幺蛾子,他三舅就更加顧不上他這邊了。
這個表弟也比陸峰小三歲,小時候經常一起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蝦,所以感情還不錯。
“我爹聽村裡的人說,你要賣了表嫂和小侄女,讓我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