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灣新城,方炎的蝸居。
小客廳裡,方炎坐在茶幾邊上,一邊吃著泡麵一邊翻著手機新聞。當看到今天的娛樂新聞頭條是“大量藝人秘密齊聚夏城所為何事?”,還配上了一組圖片,依稀能夠看到一些大牌明星進出機場的場景。
顯然是夏城的媒體記者拍的,雖然有交代過不允許見報,但不排除那些記者把照片和相關信息出賣給其他地方的媒體。
新聞的出處就是省城的一家叫做周日南方的綜合媒體,而所有轉載的媒介公司都不在夏城。
對此,方炎早有預料,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沒法做到完全保密——動用情報部和內務總局的力量太過張揚並且會消耗非常多的資源。
有人敲門,方炎擺頭說了一句:“門沒鎖。”
顧兵推門進來,就說:“早上的事情我聽說了,怎麼樣,人沒事吧。”
方炎反問:“你說呢。”
顧兵在他對麵坐下,看了眼泡麵,“這日子過得,泡麵都吃上了。”
“怎麼個意思。”方炎問。
“我剛從你家過來,王玉玨娘倆還有那長腿,早點吃得有滋有味的,彆提多豐富了。那小米粥熬得。”顧兵說。
方炎幾口乾掉剩下的泡麵,問,“你去我家了?怎麼樣怎麼樣?”
“我送萱萱過去。表麵上你不知道王玉玨生日而已,萱萱她們可是都知道的。這不一大早起來吃完早飯就把她給送過去了。”顧兵說著,“什麼怎麼樣?”
“王玉玨和坦坦怎麼樣?心情沒受到影響吧?”方炎問。
顧兵忍不住笑著說,“你還彆說,王玉玨蠻橫起來跟你啊有得一拚。明明是她先動手掰折人王峰的手指,硬是顛倒過來說是人家動的手。真不錯。”
方炎得意地笑了笑,說,“怎麼樣,我這媳婦給力吧。”
“當然給力。這事啊,就是鬨到警局去,吃虧的也是王峰。沒人信王玉玨會先動手打他啊,他那牛高馬大的。”顧兵說。
方炎擦了擦嘴巴,拿起煙點了根,顧兵伸手搶過去,方炎隻得另外點一根,說,“就一唱曲兒的,甭搭理他。”
抽了兩口,顧兵驚訝了一下子,說,“剛龍孤獨給我電話了,求情呢。不過我已經給一些朋友去了電話。王峰以後啊,電視節目、演唱會、商演,總而言之,他現在能做的一切商業活動,都沒法參加了。”
“不至於吧,你這是封殺他啊。”方炎說。
顧兵呸了一口,“你彆說你不想出這口氣。我隻是隨手提前幫你辦了。”
方炎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這個人品行還真不怎麼樣。關鍵是招誰彆招我媳婦啊,我多疼我媳婦啊,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讓我媳婦不高興,我妥妥的拆他骨頭。”
“行了,跟我說這些沒用,去跟王玉玨說去。”顧兵揮了揮手,說,“體育館那邊布置得差不多了,估計能提前測試彩排什麼的。你這邊都準備好了吧?”
兩人說著,就把王峰這事給拋到腦後了,確實,王峰這種小人物完全不入他們眼。不過,方炎和顧兵都大意了,於是完全沒想到後麵事情會發展成那樣。
方炎點點頭,“總算是有點感覺了,保證能感動王玉玨。”
“得,其他的基本安排妥當了,晚上就看你的了。”顧兵說著,掃了一眼,說,“對了,老胡那廝怎麼沒來?”
方炎說,“昨晚他說陪詹天琪逛街,估計這會兒腰酸背痛呢吧。”
“不至於吧,他不是初哥嗎,一夜七次不是問題啊。”顧兵說。
“誰知道。一次整一兩個小時,彆說七次,一次下來人都得廢掉。”方炎說。
“不能夠啊,我在你家看見詹天琪了啊,她看起來精神不錯。真要是那麼長時間,她還能下床?”顧兵說。
“誰知道呢。詹天琪不能夠是第一次吧,有經曆就不一樣。”方炎聳了聳肩。
顧兵歎了口氣,“唉,老胡吃虧了。你還彆說,我真佩服他。”
“佩服什麼。”方炎抽著煙隨口問。
“把處男之身保持了三十年。”顧兵嚴肅地說,“這點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方炎明白過來,說,“這點上你還真得佩服他。不過話又說回來,老胡以前的環境也沒有失身的條件。咱們都是部隊裡出來的,不過他在部隊裡的時候就開始幫著情報部做事。你還記得他曾經失蹤了三年嗎?連我都不知道那三年他乾什麼去了。不過我估計妥妥的是某項絕密潛伏任務。”
“你想想,在那種環境裡,每天都要防備著暗算,睡覺的時候都要睜著眼睛,每天醒來首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慶幸自己還活著。腦子裡的沒一根弦都繃得緊緊的,既沒有條件,也沒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