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要問她才知道。”
方炎搖了搖頭說。
和坦坦保持通信，一方麵是牽掛著孩子，另一方麵也算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方式和方炎夫婦進行聯絡。還有什麼方式比通過給孩子的書信和方炎一家保持聯係的呢？
沉思了一下，方炎認真地問，“媳婦，關於項虞的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王玉玨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會找我談的，你說吧。”
方炎整理了一下思緒，沉聲說道，“我想先說說我對她的看法。項玉玨還在世的時候，我見過她兩次，了解不多。她的很多情況是後來我回來，得知坦坦的存在，並且一直是她在撫養，才讓老胡去調查她的情況。”
苦笑地搖了搖頭，方炎說，“不查不知道，一查起來我是後怕連連。原來我的寶貝兒子這麼些年來，一直被一個賭徒撫養。我真怕坦坦會染上什麼不良習慣。但是當時撫養權在她手裡，我不得不佯作不知道，抓住她欠了賭債的弱點，用錢換回了坦坦的撫養權。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項虞一點好感都沒有。但是她對坦坦來說太重要了，一個孩子，從出生到懵懂的五歲，都是這個女人帶著，要徹底割斷他們之間的聯係談何容易。後來她回到了夏城，我處處小心儘量避免她和坦坦有過多的接觸。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每一次看到坦坦提起小姨的時候的神情，我的心都隱隱作痛。我欠孩子太多太多，如果連他最熟悉的小姨都要割裂掉，我想孩子很難接受，我也會非常的愧疚。所以，當時我什麼都沒做，也不能做些什麼。安琳和項虞的關係，還有當時你和她們的對立狀態……其實我一直有感覺，但是我覺得對於我來說，不作為是最好的選擇。媳婦，當時在我心裡，除了坦坦就沒彆人。我根本沒認真地考慮過給坦坦找一個媽媽。直到你的出現，坦坦意識到自己即將有媽媽了，但是我沒有這方麵的意識。甚至直到你和我同居，我也沒想過要和你結婚，當時我真的一點都沒有往這方麵認真地想過。直到你那天晚上向我表白，我像被電擊了一下，整個人都懵了。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接受從而開始新的家庭生活，所以……”
王玉玨含情脈脈地看著方炎，微微地搖了搖頭，說，“我知道，我明白。在我最難受的時候，我不斷地嘗試著一遍又一遍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一個年輕的父親，沒有任何經驗的父親，帶著孩子，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狀況。我儘力地理解，度過那段最難受的時期。方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所以你不用多說。”
方炎感動地看著王玉玨，一種夫複何求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緩緩說道，“媳婦，人無完人，我們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希望我能夠做到儘量的保持和你的同步。任何事情和問題，我都希望咱們能夠通過坦誠的溝通來解決。”
頓了頓，方炎說，“項虞的變化大家看在眼裡，一年前得益她的幫助，我順利掰倒了國盛集團。我想，孰能無過，她能夠改過自新，我應該去接受一個全新的坦坦的小姨。”
淡淡地笑了笑，王玉玨仰望了下西邊的雲彩，說，“我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隻想在普通的生活裡儘量活得高尚一些。嫁給你，是我的選擇。和你結婚，我的世界裡便隻有你和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方炎走過去，把王玉玨扶起來，輕輕地抱著她，夕陽映著兩人的身影，方炎緩緩說，“媳婦，男人都很賤，需要有人管著。娶了你，等同於我把對自己的管理權交到了你的手裡。”
王玉玨主動在方炎的嘴巴上親了一下，說，“聽說章冬月要協助你調查國際洗錢集團的事情，那姑娘挺漂亮的，眼睛很勾人，你可得給我注意點。”
方炎頓時心裡大汗淋漓，苦笑著說，“媳婦，好好的氣氛給你破壞了。再說了，我才剛許諾，你就上緊箍咒了，也太現實了吧。”
“我就是這樣，怎的？”王玉玨眯了眯眼睛，說。
“當然得服從領導！”方炎拍著胸脯說，手不小心蹭到王玉玨的胸，他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摸了一把，王玉玨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你就沒個正經的時候？”
“嘿嘿，合適的小動作能夠增進夫妻之間的感覺。”方炎厚顏無恥地說。
“什麼理論！”
王玉玨說著，話鋒一轉，說道，“吃完飯你給項虞打個電話，問一問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這邊也得做準備，讓陳媽把三樓坦坦邊上的客房收拾出來。”
方炎小小意外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讓項虞住咱們這？”
“不好嗎，家裡這麼多房間，而且那麼長時間不見麵了，她不得好好的和坦坦待上一段。”王玉玨說。
方炎吧唧地親了王玉玨一口，說，“媳婦，你是宰相肚子裡能撐船。”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小姨子回來，不住家裡難不成住酒店。”王玉玨翻了翻眼睛。
此時方炎才明白過來，王玉玨是拿項虞當妹妹看待了，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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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完飯我就給她打電話。”方炎說。
王玉玨卻是皺眉想了想，說，“算了，還是我來打吧。”
方炎飛快地明白過來，王玉玨來打這個電話，才顯得誠意十足，而且項虞也不會有不必要的擔心。
“好的，媳婦安排。”
話音剛落，方炎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卻顯示是一個國外號碼，但不是項虞的號碼。
方炎接通，對麵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方先生，我是周奇。”
原來是周奇，當時長期臥底秦國華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小周，原來是你。”方炎笑了笑。
“方先生，項虞要回國，我會隨同。”周奇語言簡潔地說。
方炎緩緩點了點頭，說，“噢，行，確定了日期告訴我，我親自去接你們。”
“今晚的飛機，明天上午就能到夏城。”周奇說。
“這麼快？行，保持聯係，照顧好項虞。”
掛了電話，方炎說道，“媳婦，你猜是誰打的電話？”
“當時你派去照應項虞的那個小夥子？”王玉玨問。
“什麼小夥子，小周快三十歲了。”方炎說，“沒錯，就是他，他跟項虞一塊回來，明天上午就能到夏城。”
“這麼快？坦坦知道了肯定很開心。”王玉玨也高興起來。不同於朋友往來，項虞算是親戚，而且和孩子很親的親自，她要回來，王玉玨的自然高興得很。
方炎笑了笑，忽然眉頭皺了起來，說，“等等，小周的話……有點不對勁兒。”
王玉玨緊張起來，“怎麼了？”
“他剛才在電話裡稱呼項虞為項虞。”方炎眉頭挑了幾下。
王玉玨奇怪問，“這有什麼問題？”
“是我讓他和項虞一起出國，第一個是保證項虞的安全，第二是有個照應。他以前稱呼項虞為項小姐的。”方炎說。
王玉玨想了想，若有所思。
方炎笑了笑，說，“媳婦，我看啊，還是給他們訂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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