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坦坦指著前麵,掙紮著說,“不是!我看見小姨了!在那呢!小姨在那呢!方炎你放我下去!”
“哪呢哪呢?”方炎認真地尋找,沒有發現項虞。
“哎呀,你什麼眼神,快放我下去!方炎!”坦坦掙紮著。
無奈,方炎把坦坦放下地,坦坦撒歡兒似的就朝前麵瘋跑過去,嚇了方炎一身冷汗。一大波人走過來,坦坦就這麼衝過去,一個不小心被撞到了那可還了得。
方炎正要跑上去保護坦坦,卻猛地看見一個女人突然蹲下去,一把接住了坦坦,把坦坦抱起來,在原地轉著圈,不斷地親著坦坦的臉蛋。
定睛一看,可不是項虞嘛!
隻是,留了長發的項虞,加上整個人的穿著風格都和方炎那個很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也就難怪方炎沒能一下認出來。
“坦坦。”項虞眼中含著淚水,激動地看著坦坦,又一連親了坦坦臉蛋幾下,“坦坦,想小姨了嗎?”
坦坦連連點頭,抱住項虞的脖子,說,“小姨,我天天想你呢!”
項虞再也抑製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緊緊地抱著坦坦。坦坦懂事地拍著項虞的後背,問道,“小姨,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叫大貓欺負他。”
擦了擦淚水,項虞放開坦坦,抱著他,整理著他的小西裝衣領,開心地笑著說,“沒人欺負小姨,小姨是見到坦坦很開心。”
王潁慢慢走過去,看著項虞。
項虞看見了王潁,慢慢把坦坦放下來。王潁走到她跟前,看著項虞的時候,眼中不由開始閃爍了晶瑩。大學一起走過來的四姐妹,劉雅死於非命,安琳為救深愛的人死去,剩下的,就隻有她和項虞。時間是把殺豬刀,殺出了殘酷,也殺出了真情。
“親愛的,你越來越有男人味了。”項虞緩緩說。
正在醞釀著的情感一下子被破壞,王潁翻了翻白眼,說,“這樣才顯得你更有女人味是嗎?”
兩人會心一笑,相擁在一起。
王潁拍著項虞的後背,低沉地說,“丫頭,我以為你再不回來了。”
真情總是那麼的催人淚下,到了國外才知道曾經一起傻逼的兄弟姐妹原來在心裡是多麼的不可或缺。
“我好像比你大吧,應該我叫你丫頭。”項虞用調侃緩和著情緒。
“我比你大三個月,謝謝。”王潁說。
項虞壓了壓聲音,嚴肅地說,“我是說我的胸比你的大。不是我說你,一個女人,你得有個女人的樣兒,整天都把自己搞得跟男人婆似的,你家那位現在可能覺得無所謂,一旦審美疲勞了,你就哭去吧。”
王潁愣了一下,但是這一次,她沒跟項虞頂嘴。
看見方炎走過來,後麵跟著老胡和李閒。項虞慢慢把王潁放開,王潁知趣地站到一邊去。
走到項虞跟前,方炎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伸出手,說,“項虞,歡迎回家。”
看著方炎伸出的手,項虞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釋然地笑了,和方炎握手,“謝謝。”
一笑泯恩仇,有點這個意思,旁人此時才明白,過去的,已然雲煙一般飄散了。
方炎的目光越過項虞,看向後麵推著行李車的周奇。
周奇走過來,站在方炎麵前。
打量著周奇,方炎緩緩點了點頭,說,“和一年前相比,你現在身上多了一些人情味。”
眾人嗬嗬笑起來。
周奇伸出雙手,方炎卻是走近了一步,用男人式的擁抱抱了抱周奇,擂了他後背一拳頭,說道,“辛苦了,兄弟。”
鼻子一陣劇烈的酸意傳來,周奇強忍著,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即便他比方炎年長許多,即便他一直是方炎圈子裡不常露麵的成員,但是方炎一直都拿他當兄弟看待。
放開周奇,又拍了他幾下胳膊,方炎笑著說,“你小子可以啊,我讓你保護我小姨子,你倒是保護成你的人了。”
“哈哈哈!”
眾人大笑。
周奇一陣尷尬,項虞卻是毫不示弱地反擊:“什麼意思啊,什麼我是他的人了,他是我的人!”
“呃!”方炎愣了一下,說道,“也有道理,現在這社會,女人處於食物鏈的頂層。”
說著大家又是哈哈一陣笑容,方炎指了指老胡和李閒,給周奇和項虞介紹,說,“老胡,李閒,你們都見過。現在啊,他們倆都結婚了,老胡動作神速,媳婦懷胎三個多月。”
項虞的心情從來沒有今天這般好過,今天所看到的物非人是,以前相熟的不相熟的,都有了歸宿,自己呢?目光移到周奇身上,項虞心裡充滿了幸福,過去的一年,最大的收獲是發現了可以和自己結伴往下走的人。
沒有想象中的尷尬,也沒有想象中的不知如何麵對,一切都很自然,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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