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萬萬不可啊!”殺斃幾乎是撲上前一步,聲音淒厲,帶著絕望的勸阻,“嶽烎罪孽深重,絕不能留!他今日能毀誅獄,來日就能背叛中部!此等狼子野心之輩,豈能委以重任?!讓他活著,就是對我中部最大的威脅!”
“大人三思!”禦魔也急聲附和,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嶽烎必須死!誅獄被毀,此乃對我中部威嚴最嚴重的挑釁!若連如此重罪都能赦免,日後還有誰會遵守規矩?法度將蕩然無存!此例一開,後患無窮啊!”
他們兩人心急如焚,絕不能讓張龍活下來,更不能讓他得到重用!那對他們而言,將是滅頂之災!
火爆爆對殺斃和禦魔聲嘶力竭的勸阻充耳不聞,他那深沉的目光如同鎖定獵物的鷹隼,緊緊盯著張龍,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你的答案呢?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哦?”張龍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剛才還喊打喊殺,現在又想讓我替你賣命?你這臉變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注意你的言辭!”火爆爆語氣驟然轉冷,周身的氣息開始變得危險起來,“本座這是在給你一條生路,莫要自誤!”
“生路?哈哈哈哈!”張龍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老家夥,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的路,從來都是我自己用拳頭打出來的!需要你給?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根本不在意火爆爆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語氣依舊玩味,仿佛在逗弄一個看不清形勢的蠢貨。
“嶽烎!”火爆爆的耐心顯然被消耗殆儘,聲音如同冰碴摩擦,“本座好言相勸,你竟如此不識抬舉!莫非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又如何?”張龍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如同出鞘的絕世凶刃,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氣彌漫開來,“就憑你們,也想給我吃罰酒?配嗎?”
殺斃和禦魔眼見張龍如此“作死”,心中狂喜,知道機會來了!兩人立刻抓住時機,再次向火爆爆進言,聲音充滿了急切與殺意:
“大人!您都聽見了!此獠狂悖無禮,根本毫無歸順之心!留著他必成心腹大患啊!”
“大人!不能再猶豫了!這等無法無天的禍害,必須立刻誅殺,以絕後患!”
火爆爆依舊沒有看他們,但他周身那壓抑到極致的怒意已經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他死死地盯著張龍,而張龍卻回以一個更加冰冷、更加殘酷的笑容。
“不用再嘰嘰歪歪了。”張龍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帶著一種宣判般的冷酷,“今天,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此話一出,如同最終的通牒,徹底點燃了火爆爆心中最後的殺意!
“好!好的很!”火爆爆怒極反笑,連說了兩個“好”字,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既然你執意求死,本座便成全你!”
他不再有任何猶豫,殺意如同實質般衝天而起,猛地一揮手,聲音如同驚雷炸響:
“所有人聽令!給我——殺了他!!”
“遵命!!”
早已蓄勢待發的殺斃、禦魔以及秩序廳的眾多高手齊聲應和,聲音震天!
一道道強悍的氣息瞬間爆發,如同決堤的洪流,從四麵八方朝著場中央的張龍猛撲而去!
各色能量光華亮起,刀罡、劍氣、秘術......交織成一片死亡之網,誓要將張龍徹底淹沒、撕碎!
殺斃一馬當先,臉上帶著扭曲而猙獰的狂笑,仿佛已經看到張龍被亂刃分屍的場景:“嶽烎!你的死期到了!給我納命來!!”
禦魔更是眼神狠厲,出手便是殺招,一股陰寒刺骨、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力量直取張龍要害,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帶給他巨大威脅和羞辱的家夥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麵對這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的圍攻,張龍卻隻是站在原地,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