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院，再次陷入死寂。
青鬆和其他指揮部成員看得目瞪口呆，渾身冰涼。巨蛇在中部也算是一號悍將，竟然.......連張龍隨手一指都接不下？！
這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彆！
張龍緩緩收回手指，仿佛剛才隻是彈走了一粒灰塵。
他踱步走到癱軟的巨蛇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淡漠，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得意，隻有一種如同看待工具般的平靜。
“現在，知道怕了嗎？”他淡淡地問道。
巨蛇艱難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痛苦、屈辱，以及一絲揮之不去的恐懼。他想怒吼，想掙紮，但身體的劇痛和那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張龍並不需要他的回答，繼續說道：“放心，我會留你一命的。”
他微微俯身，聲音清晰地傳入巨蛇耳中：“現在，滾去瘋魔那裡，親眼看看，那什麼黑凝萱到底在不在。”
他直起身，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把你看到的，回來告訴我。這，就是你還能喘氣的價值。”
巨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不甘和憤怒。他何等身份，竟然被如此驅使，如同一條被呼來喝去的野狗！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然而，感受著體內那肆虐的、仿佛隨時能將他生機徹底湮滅的異種能量，以及張龍那冰冷得不帶絲毫人類情感的目光，求生的本能最終還是壓過了屈辱。
他死死咬著牙，牙齦都滲出了血絲，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掙紮著從廢墟中爬了起來，踉踉蹌蹌，每一步都牽動著內腑的劇痛。
他沒有再看張龍，也沒有看旁邊噤若寒蟬的青鬆等人，隻是拖著重傷的身軀，帶著滿腔的怨恨與一絲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恐懼，一步一步，朝著瘋魔住所的方向，艱難地挪去。
他要去驗證，哪怕這驗證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羞辱。
張龍看著巨蛇蹣跚離去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重新坐回石凳，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而青鬆等人，則大氣不敢出，看著巨蛇那淒慘的背影，再看向平靜品茶的張龍，心中寒意更甚。
他們隻希望戰部能有人來壓製張龍，否則中部的天真的要變了。
..........
沒過多久，小院外圍便開始陸陸續續聚集起人影。
這些人大多身著中部各部的服飾，氣息強弱不一，他們並未直接闖入，而是默契地停留在院外一定的距離，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目光不時瞟向小院入口，低聲交談著，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好奇、忌憚以及......等待看好戲的神情。
他們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或者說，在等待著某個足以打破眼下微妙平衡的信號。
這種詭異的平靜並未持續太久。
片刻之後，一股沉重、肅殺、仿佛帶著鐵鏽與血腥氣息的威壓由遠及近，如同無形的潮水般湧來。
原本還在低聲議論的人群瞬間騷動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威壓傳來的方向，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和極度興奮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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