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安快速靠近紅點,小雲緊隨其後,馬隊沿著河岸一直緊追不舍,小雲身子一歪栽進水裡,帶著滑板翻了個麵,兩人彙合,手槳遞過去,安安咯吱窩夾住,小雲抬腿用膝窩夾住槳把,伸手扣住對麵,身子越出水麵,朝後一用力,帶著安安翻了個麵,兩個小身子扔在滑板上,小雲再次越出水麵,跪坐在滑板上,壓住兩個小孩,安安順勢滾下滑板,一隻手抓住滑板尾部,露出個頭沒了動靜,笑嘻嘻的說了一聲走,小雲快速劃槳朝著岸邊衝去。馬隊追了好幾裡截住了滑板,一根粗壯的繩子扔過去,安安扯著繩子把三人拖出了河水。
“你這一身還挺利索的,早知道這麼好玩我也把泳衣帶過來了。”
“好玩個屁,我遊了一圈,黑頭發染成黃頭發,你到的時候剛洗乾淨。”
“嘿嘿,好玩就行,我頭發短不怕泥!槳給我,我玩會兒!”接過手槳撿起滑板扔進河裡,逆著水大力劃起來,小雲看了一眼,沒有在意,一躍上馬準備離開。
“雲總,用不用我留這兒等他,會不會太危險了?”老馮有點擔心的問道。
“沒事,走吧!”
快馬疾馳,沿著河岸尋到一群村民,吹吹打打的那夥兒人,洛陽警衛司全員抽出刀劍,圍攏上去,一個也不打算放走。
姚家人好奇的跟了上來,尤其是姚家這個老人,好奇心比小孩子還重,不停催促孩子快點跑,輦子顛的身子亂歪也毫不在意。
“喲,不錯嘛,還會人祭,哪個村的?”小雲語氣非常輕蔑,邁小魚卻沒感覺到絲毫的調笑意味,而是濃鬱到化不開的殺機。幫著把袍子罩上,係上腰帶。
“俺們在祭奠河神,你莫要觸了神的怒火!”說話這人是個長須老者,半邊臉沾了泥土,顯然剛才被按在了地上,情況不太好。
“哎喲,我好怕呀,竟然有河神,兄弟們,你說咱們來都來了,是不是拜拜河神,問候一下他老人家!”
“哈哈哈,好呀,好呀……”一群漢子歡呼起來。
“繩子綁腳上,綁成死扣,彆一會兒散開撈不上來。這位先生,你幫我給河神傳個話,怎麼樣啊?”
地上的人並未回應。
“綁好了扔河裡,問問河神對貢品滿意嗎?”
繩子綁好兩人抬著丟進了河裡,這人直接沉底,根本沒有飄起來過,過了大約兩分鐘,幾人扯著繩子用力,將他拖了上來。按理說隻要這人掙紮就能浮起來,順著繩子自己爬上岸,隻怪老馮這家夥太損,把他背後彆了根棍子,手臂反綁在棍子上,腿也綁在了棍子上,落水毫無掙紮之力,直接沉底,黃河不同長江,長江河岸往水裡走是逐漸加深的,黃河則是一步很淺第二步就深不見底一腳踏空,非常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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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怎麼樣了?河神發怒了嗎?”一隻腳踩在這人臉上,拖鞋粗糙的鞋底擰在皮膚上很快紅彤彤的。
村民群情激奮,想要衝上去,可惜實力有限,很快又被製服,按在地上。
“看來是沒問明白,扔下去!”兩人抬起來又給丟了下去。
如此反複了三次,這老頭被折騰的受不了,痛哭流涕起來。
“我告訴你們,人祭是違法犯罪行為,今天我看在河神爺的麵子饒過你們,不跟你們計較,若是讓洛陽的魏征魏判官知曉了,你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魏判官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下了地獄,魏判官朱筆一勾,扒皮抽筋,你們犯下的每一條罪過都要清算重重懲罰。孩子還給他們,咱們走!”
兩個孩子還給村民,村民依舊怒目而視。
“喲,還不服氣,我叫小雲,五洲聯盟總理事,尋仇可以去洛陽找我,端門政務區,隨時恭候大駕,哼!”說完拂袖而去。
“哈哈哈……”警衛的嘲笑聲瞬間淹沒這些村民,當他們真正聽聽清人家報上的名號,恐懼瞬間襲上心頭,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許久,二人重新坐下,邁小魚重新泡了茶水。
“哎,全是野蠻未化的愚民!不提這個,喝茶!請!”
“請!”
大水壺嗚嗚冒著熱氣,老馮提著給自己的保溫杯倒了一點,涮一下潑在土地上,手伸進大罐子裡捏一點茶葉扔杯子裡,倒滿杯擰上蓋子,等一會兒,一捏上蓋,蓋子翹起,濾網冒出茶香,給邊上幾個兄弟一人倒上一點茶水,笑嘻嘻的喝起來。
“魏征果真是天上的星宿?”
“姚公也是愚民?”
“你是說?!”
“對!”
“難怪,我說怎麼聽著迷迷糊糊,觀你言行多半不信鬼神之說,話語之中又像確有其事,這倒解釋通了,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然也!您沒在這位置上待過,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糟心事兒,自己給自己舉孝廉非要當個官兒的,現在的官兒得先考試,考過了還得學習,學習完還有一年的實習期,實習期滿才算個官兒,有自己專門負責的項目,他一來就想當官,鬨著玩兒呢。還有自己把自己閹了非要來我身邊做內侍的,我心說五洲之地哪還有宮廷啊?我那辦公室大廳裡幾十口子人,天天大眼瞪小眼,誰不能伸伸手提壺開水呀,沒辦法,隻能給他推薦到李唐那邊了,哎呀,抱著我的腳脖子哭呀,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我能怎麼辦,割都割了,還能長回去?”
“哈哈哈……”眾人笑作一團。
“這都算靠點譜兒的,還幾個瘦得跟小雞子似的半大小子,臉上抹的白不呲咧,非要來做麵首?鬨呢?麵首?我又不是皇太後,要什麼麵首,前朝的齷齪玩意兒時不時就會蹦出來,弄得我們也學精了,能蒙就蒙能騙就騙,實在不行就給打出去。”
邁小魚說道:“尤秘書可把那幾個一頓好打!”
“賠了那麼多錢,可是一頓好打!後來有人學他們,過來應聘麵首就為挨頓打弄點賠償金,全讓北城警局給關起來這才消停。”
“世上多有投機取巧之徒,曆史長河中不擇手段者不知凡幾,竊鉤者誅,竊國者王侯,今朝取消王侯製可是有所打算?”
“特權是社會的毒瘤,一個王朝的後期多半都是特權階層過於龐大,擠占了過多的社會資源,導致底層人民活不下去,烽煙四起,群雄逐鹿,特權階層是不會消失的,隻是換個形勢存在,這是客觀事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上來!”對著河裡招手,安安會意,接過繩子爬上岸來。“即便現在沒了王侯也照樣有這個階層,隻是不再對人民進行直接壓迫,哪怕僅是這樣,也足夠黎民百姓喘上一口大氣了!”
“不能徹底解決掉這個毒瘤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我師父說過,當社會足夠發達,政治經濟科技文化到達一定高度,人工智能會接管大部分權力,當這個度到了臨界值以後,社會就從人管轉變成人工智能管,特權影響會逐漸消弭掉。”
“人工智能?”
“對,人工智能,一種基於矽材料有著強大算力的機器,也叫做芯片,複雜的算力結構封裝在比指甲蓋還小的盒子裡,當社會的算力布置達到億億億次,三個億並排,每個億代表八位數,也就是二十四位數結尾的算力,那時候人工智能就有了接管人員治理的先決條件,也僅僅是先決條件。”
“自動算盤?”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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