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看故事就好,彆在意細節,
抬杠運動員,職業噴子,請往後稍稍,
同行,惡意搞心態,喜差評的小童鞋們,高抬貴手出門左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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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六,你彆裝死了,趕緊回家吃飯,我都要餓死了!”
“什麼李老六,那是你哥,沒大沒小的,輕點晃,他磕了腦震蕩!”
“什麼嘛,不就是比我早出來幾分鐘,你們就寵著他吧,活該他摔跟頭!”
“大幾分鐘也是大,你現在越來越混賬...”
“三姐,你看李華素又欺負我,你快管管啊!”
耳邊的吵鬨聲嘰嘰喳喳,甜而清脆,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幼鳥,趴在窩裡學著潑婦罵街...
林凡不斷被人推搡著,隻覺得頭痛欲裂,呼吸憋悶,好似即將溺死的旅人。
兀地,他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迷茫打量著所處環境,被凍的直哆嗦,下意識裹了裹毛衫。
入眼所及,是一間昏暗狹窄的病房,窗戶是木質的,牆是藍白條相間的,充滿了年代感。
雖然斑駁卻很乾淨,上麵貼著毛爺爺畫像與為人民服務,向雷鋒同誌學習等標語,鮮豔而醒目。
林凡躺在一張鐵床上,手背紮著輸液管,床邊圍攏著四名,胸前戴著毛主席像章的少女,
年長一些的穿著深藍色中長款,有著翻領雙排扣的列寧裝,梳著短發,眉眼精致,正坐在床邊扒著橘子,
見到林凡蘇醒,連忙將橘子遞了過來,眼中有著濃濃的擔憂。
另外三名少女年齡差不多,個子不高,身材偏瘦,目光卻很靈動,皆穿著黑色盤扣到膝的大襟呢子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年齡最小的那個少女,約摸著也就十三四歲,梳著兩個長長的麻花辮,嘴裡塞著橘子瓣,臉蛋紅噗噗的,嘟嘟囔囔。
橘子應該很甜,僅僅是丟到桌子上的青色橘子皮,那散發出的香味,就堪比某爾的香水,甚至還要濃鬱純粹。
林凡懵了,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這是哪,我是誰,這些娘們又是誰?
不對不對,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起來的姿勢不對,躺下重睡。
“誒,李老六,你怎麼醒了又躺下了?”
少女見林凡醒了又裝死,連忙跑到門口對著門外喊著:“爸,李老六醒了,又裝死!”
“你個丫頭片子,不會說話彆說!”
沉穩厚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中年男人拎著鋁飯盒走了進來,照著少女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被少女輕鬆躲過,做著鬼臉。
他坐到了床邊,一臉關切撫摸著林凡的額頭,又盯著輸液管,調整了流速,笑道:
“華麟呐,醒了就彆睡了,吃點東西,你媽做了你最愛吃的蒸肉。”
少女湊了過來,望著打開的鋁飯盒,聞著蒸肉的香味,盯著白花花的蒸肉,與上麵點點蔥花和醬油,直咽口水,
她也顧不得肉片燙,搶過一塊就丟進了嘴裡,燙的嘶嘶哈哈,小臉卻滿是滿足。
“每次都是李老六有蒸肉吃,媽就是偏心!”
年紀稍大的女子,從兜裡取出手帕,拉過少女的手,替她擦掉嘴角的油漬,
用纖細白皙的手指,點指少女的眉心,下意識喉嚨滾動,舔了舔嘴唇,嗔怪道:
“你呀你,就知道饞嘴,那是媽給老六補身體的,家裡就那麼點肉票!”
耳邊再次響起的交談聲,令緊閉雙眸的林凡,身體出現輕微的痙攣。
他明明在家裡熬夜趕稿,結果被室友硬拖著去天台,看什麼七八十年才有一次的七星連珠,
彆說,是挺壯觀,
這準備閉眼許個發財願,咋再睜眼就變成了1977年了,我那可愛又迷人的室友呢?
穿越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林凡就是靠寫小說維持生計的,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可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好不容易日子見了眉目,終於要還清銀行的貸款了,這關鍵節點穿越了。
父母怎麼辦,如果得知他失蹤,白發人送黑發人,又該怎樣的絕望?!
那畫麵,林凡想都不敢想!
短短幾個呼吸間,林凡似乎將上一世的人生都過目了一遍,也將這一世的記憶梳理了幾分,心中五味雜陳,
生活哪怕再苦,終歸是有奔頭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穿越,例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