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不會騎車,這就是你說的騎車穩?”
“一望無際的大直道,你丫的直奔溝裡騎,你是怕咱倆死的慢是嗎,快給我起開吧!”
路邊的排水溝旁,李華麟無奈的盯著周書瀾,連連拍打著身上的積雪,
剛剛這一跤摔得,要不是他提前下車,拉住了自行車後座,周書瀾一準把自行車騎溝裡去。
彆的不說,單就水溝裡散發的臭味,倆人掉下去,上來不得被人笑死?!
“你凶什麼凶,誰知道這雪下麵有冰啊,不能怪我,我騎車可穩了。”
周書瀾揉著屁股站起來,瞥著有些變形的車筐,心疼的不得了,剛買的自行車啊!!!!!
“屁,我信你個鬼!”
李華麟扶起自行車打量著,確認沒摔壞,便坐到了主位上:“我騎,你指路!”
“那你可輕點蹬,這自行車我新買的,好不容易換來的票!”
“彆廢話,連個自行車都不會騎,笨死你得了!”
“我說了,剛剛是雪下有冰,你可以質疑地麵不平,但絕對不能質疑我的騎術,我練了半年呢!”
“練半年自行車,連起步都栽栽晃晃,還要馬路牙子墊腳,你快彆騎自行車了!”
“李華麟,我說了,不許質疑我的騎術!”過溝呢!”
....
臨近傍晚,賓館包間內,李星宇胳膊下夾著體溫計,無精打采地盯著李華麟和周書瀾,
望著兩人身上臟兮兮的,臉上還有著淤青,這表情是要多無奈有無多奈:
“我說二位,28大扛拉兩百斤白麵都沒事,你們兩個人能把車圈乾瓢了,讓我怎麼說好呢?”
“要我說啊,以後你們彆騎車了,真的,我怕我這婚還沒結呢,就要參加你倆的葬禮,怪不好意思的。”
李華麟冷著臉換下了臟兮兮的中山裝,又在行李箱裡給周書瀾找了一套替換外套,一聲不吭的換衣服。
周書瀾一邊換衣服,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李星宇:“孫賊,你這是感冒了,該啊!”
“趕緊滾犢子,我是睡覺之前忘了關窗戶,活活給我凍感冒了,阿秋~”
李星宇取出體溫計看著數值,又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周書瀾,我們這都來帝都了,你不得安排我們吃一頓好的啊,我都感冒了,阿秋!”
“哎,快走快走,我約了朋友去東來順定位,這會他們早到了。”
“一會我給你倆介紹倆哥們,我的發小,我們關係可鐵了,你們絕對能對脾氣。”
周書瀾換上了李華麟的中山裝,覺得有些冷,又挑了件外套裹著,
這一看時間,快六點了,他跟朋友約定的時間是4點...
“能有你這樣的人做發小,那倆兄弟得多絕望?!”
李星宇甩了甩體溫計,將之裝回塑料管裡,連忙翻找感冒藥吃下,跟著周書瀾出了飯店。
東來順火鍋店,是帝都響當當的一號,這裡的手切牛羊肉號稱一絕,
不論早晚,嚴寒酷暑,這裡隻要是開門了,必定是人滿為患,哪怕直到菜品售空,門口還是會有很多顧客排隊等待。
人群中,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崔鍵,抱著肩膀在原地來回踱步,時不時的看向手腕上的時間,表情略顯不耐。
這時,穿著棉衣的王胖子,小跑著來到崔鍵的身邊,無奈道:“前麵還有六桌。”
崔鍵揉搓著手心,極力保持著身體的溫度,抬腿對王胖子踢了過去,被對方輕易躲開。
“我說王胖子,你不吹牛說認識這裡的服務員嗎,我這都排隊四個小時了,前麵還有6桌,我抽你啊!”
王胖子指著崔鍵身後的顧客,都排到小巷尾了,無奈道:
“這已經很快了好吧,再說大家都在排隊,跟我認不認識這裡的服務員,關係不大啊!”
“彆著急,周書瀾不是還沒來呢嗎,再等等就到咱們了!”
“對了,周書瀾這小子除了咱們,好像也沒什麼朋友,這哪冒出來兩個濱海人啊,還是他的同學?”
王胖子皮厚,穿的也厚,即便在零下10幾度的情況下,在室外待了四個小時也不覺得冷。
他取出大前門,倒出兩顆分給崔鍵一根,擦燃了火柴替二人點燃,吞雲吐霧。
“隻能確定的是,書瀾在濱海上學時的大學同學,至於這時候為什麼會來帝都,就不得而知了。”
“胖子,人家是大學生,一會吃飯的時候,你摟著點,彆跟唱快板相聲似的,嘚嘚個沒完!”
崔鍵嘬著煙,目光打量著四周,見遠處走來三道身影,便推了王胖子一把:“書瀾來了。”
“哪呢?”王胖子聞言四下打量著,見周書瀾帶著兩名小年輕向著這邊走來,連忙笑著迎了上去。
“誒呦,二位就是周書瀾在龍大時候的同學吧,我經常聽他念叨你們,說你們在學校的時候關係可好了。”
“我叫王凱旋,在琉璃廠開了一間古玩店,跟周書瀾是發小,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來,抽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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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瀾還沒開口,王胖子就先把自己介紹了,連大前門都倒出來了,替李星宇和李華麟點煙,那叫一個自來熟。
“王凱旋,琉璃廠開古玩店?”
李華麟與王胖子握了手,這接過香煙,下意識一愣,脫口問道:
“你跟胡八一啥關係?”
王胖子接連擦了兩根火柴都擦不著,臉上多了幾抹尷尬,就見李華麟取出了響銅打火機,自己點燃了香煙。
冷不丁聽到胡八一三個字,就是一愣,很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沒聽過這個人啊,他也是琉璃廠的頑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