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四海影視公司什麼時候成立的,有出過什麼好片子嗎?”
車輛行駛途中,李華麟搖下車窗,把胳膊搭在窗口,感受著車外微風拂麵,打量著街上的行人。
嗯,街上的穿著明顯鮮活了起來,不再似昨日那般空洞單調,牛仔服的青年,碎花裙的小太妹,這才是香江該有的樣子。
“咣當”奔馳車突然一個急刹車,李華麟和葉婉清不由自主的撞向座椅,
後者連忙將葉婉清的腰肢摟了過來,將她護在懷裡,避免葉婉清與座椅碰撞,
而李華麟卻狠狠撞在了座椅上,撞得有些七葷八素。
山雞腦門磕在了方向盤上,被磕得頭破血流,不由激起了凶性,取出座椅下的砍刀下了車。
他望著小巷裡突然衝出的麵包車,把奔馳車的保險杠都撞碎了,氣的破口大罵:
“瞎啊,會不會開車!”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車門打開,數名拎著砍刀的馬仔從車上衝了下來,對著山雞揮刀便砍。
“媽的,你們誰的人,我們可是...”
作為混社團的馬仔,街頭遭遇互毆已經是家常便飯,
山雞這邊剛準備自報家門,就被一刀劃破了西裝,嚇得冷汗直流,轉頭就跑。
可他跑了幾步又咬牙折返了回來,紅著眼睛對著小混混們衝了上去,一邊衝還一邊喊:
“大佬,你帶嫂子先走,前麵那條街就能看到龍騰四...”
“華麟,這怎麼回事?!”葉婉清被嚇得花容失色,顫抖著抱住了李華麟的胳膊,
她還從未見過街頭砍人的畫麵,儘管再想控製恐懼,可依然控製不住。
“哎,都說了,出來混的,早晚要還!”
“婉清,你躲在車裡彆動,我下去幫忙!”
李華麟在車座下麵摸了摸,按照電影上的邏輯,社團車輛的座椅下方,都該配有長刀或者鐵棍才對。
可李華麟摸了半天,毛都沒一根,眼看著有人用砍刀劈砍車玻璃,李華麟摁死了左側門鎖,於瞬間推開了右門。
揮刀馬仔根本沒想到李華麟會主動開門,這門又開的太快,一下子被撞了個趔趄,身體向後仰去。
就在這空檔間,李華麟下了車,一把抓住小混混的脖子,摁著他的腦袋重重砸向副駕駛的玻璃,
又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砍刀,側身避開一名小混子的劈砍,手中砍刀一個上撩,卡住了。
葉婉清被李華麟的凶狠嚇呆了,她望著馬仔身子卡在窗戶上,脖子被玻璃劃出了血痕,不斷掙紮著,連忙用腳踹他。
“巢,什麼破刀!”
長刀揮過,應該是小混混的胳膊被直接砍掉才對,
可能是手中刀太鈍了,李華麟一刀砍中了小混混,刀刃卻卡在他的腋下,被他死死抱住,疼的不斷哀嚎。
無奈,李華麟舍棄手中長刀,一腳踹向馬仔的襠部,將他踹到了街邊的臭水溝裡,
然後快跑兩步來到一名小混子的身後,抓著他的頭發往後扯,接連數拳重重砸在他的胸口,
疼的他下意識丟下長刀,趴在地上不斷哀嚎。
麵包車上衝下來8個小混混,大部分都在追著小胖子砍,
山雞在左突右衝中已經傷痕累累,可即便這樣,也在拿著手中砍刀亂砍一氣,不肯獨自逃命。
他本想拚死替李華麟爭取逃脫的時間,可隨著哀嚎聲不斷響起,他就看到了讓自己終生無法忘懷的一幕!
文質彬彬的李華麟此時就好像殺神附體,隻在片刻間就乾倒四五個人,這狠辣的程度,直接將剩餘幾名馬仔嚇跑了,連隊友都不顧了。
“哎,單兵素質太差,戰鬥力都不如剛軍訓的大學生,太失望了...”
注視著剩餘的馬仔逃跑,李華麟抓起被爆蛋的馬仔,拎著他的脖領子來到路邊欄杆處,掰開欄杆鐵管,將他腦袋塞了進去,卡在縫隙中。
街邊的行人,似乎對路上隨時發生的鬥毆事件屢見不鮮,縱然見到馬仔當街砍人,也並未躲避,反而都在遠處看熱鬨。
當他們見到李華麟竟然可以徒手掰開手指粗細的鐵管,將人腦袋卡進去又歸位時,都嚇呆了,嗷嗷亂叫。
李華麟瞥了瞥山雞的情況,見他還挺得住,便示意他看看奔馳車還能不能啟動。
他則將幾名馬仔都卡在了路邊的欄杆上,卡成了一排,對著每人的屁股都補了一腳。
眼看著有馬仔脖子被玻璃劃開,李華麟還“貼心”的跟路邊行人“借”了一條絲帶,替他包紮後,又卡在了欄杆裡,再補了一腳。
這一撇頭,見小胖子已經將奔馳車啟動,遠處也已經響起哨子聲,是巡街的警員“姍姍來遲”,一邊跑還一邊吹哨子,揮舞手中警棍。
李華麟上了車,示意山雞坐到副駕駛,他腳踩油門,四檔起步,車輛一個漂移,掉頭就跑。
已經趕來的巡警們,望著街邊柵欄上卡著的小混混們,都下意識蹙眉,連忙扣動對講機:“這裡是...”
“大佬,你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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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雞渾身刀傷,仗著脂肪多,除了一直淌血,倒是沒啥大礙,隻是疼的直哼哼。
他滿眼崇拜的望著李華麟,開著被撞爛的奔馳車,一路風馳電掣回了賓館,
雖然很好奇李華麟咋認的路,但那又如何呢,李華麟太厲害了,簡直就是他的指路明燈,他的神,這樣的老大,他跟定了!
將奔馳車停在了賓館後門,李華麟才有空閒打量著葉婉清,見她沒受傷,才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刺激嗎?”
葉婉清已經熬過了最初的驚慌,可眼角卻有著淚痕,看著我見猶憐,聞言氣鼓鼓的道:
“李華麟,你下回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萬一受傷了,我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啊!”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打不過周華正,可對付幾個馬仔,要是再掛彩,乾爹回去能拿槍崩了我!”
“先上樓,你給山雞包紮一下,估計這會周無命已經得到消息了,會往這邊來的。”
遂看向山雞,見他臉色慘白,便笑著拉開了副駕駛,把他攙扶了下來:“表現不錯,是個爺們。”
山雞被李華麟誇了,立馬滿臉笑意,可忽然眼白一翻,腿一軟,暈乎乎的倒地。
“靠,真不精誇!”李華麟將山雞背了起來,示意葉婉清去敲後門,
“我的天,怎麼了這是?”
老板娘見李華麟背著渾身是血的山雞,嚇得臉色煞白,連忙抓著李華麟的衣服打量著:“李先生,李夫人,你們沒受傷吧。”
“我們沒事,你去準備熱水紗布,再拖下去,這小子要失血過多!”
示意老板娘讓路,李華麟背著山雞一口氣上了五樓,把他丟到了沙發上,替他扯開了衣服。
碎布條的西裝下麵,有著七八道傷口,很淺,並不致命,但鮮血已經染紅了襯衫,看著極為淒慘。
老板娘讓人打來了熱水,拿來了紗布、毛巾和消炎藥,便道:“這刀傷太重了,得送他去醫院。”
“除非你有固定的黑診所,不然把他送到醫院,隻會惹麻煩。”
“婉清,看你了!”
李華麟脫下染血的西裝丟到一邊,拿過濕毛巾替山雞擦拭著傷口,
葉婉清也脫下了西裝,無比嚴肅的用杯子碾碎消炎藥,替小胖子做簡單包紮。
夫妻二人無比默契的配合,老板娘都看呆了,下意識問道:“李先生,李太太,你們還會急救?”
李華麟示意侍應生去酒櫃裡拿瓶白酒過來,聞言笑道:“我夫人家中2代行醫,急救,小意思。”
走廊內傳來了腳步聲,周無命帶著疤四推門而入,見李華麟和葉婉清沒受傷,冷冽的表情才緩和了幾分。
他擺了擺手示意老板娘帶人出去,便來到沙發旁打量著小胖子的狀態,幽幽道:
“幾個毛頭小子想搶地盤,不知天高地厚,已經送去填江了。”
李華麟瞥了瞥疤四幾人,微微搖頭:“幾個馬仔而已,刀都沒怎麼開刃,我已經留手了,你們何必趕儘殺絕。”
拿過濕毛巾擦拭著西裝上的血漬,繼續道:“這小胖子挺忠心的,他跟誰的?”
周無命蹙了蹙眉,側頭望向一旁的疤四,疤四也蹙了蹙眉,側頭望向身後的小弟。
小弟皺眉想了想:“老大,這小子好像剛進社團沒多久,主要是他會開車,開的還挺好,所以被選入迎接李先生的車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