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辦公桌旁,將雙腿搭在辦公桌邊沿,點了一根煙吸允著,
就那麼打量著臉色鐵青的趙洪根,好奇道:
“什麼事這麼大火氣,在門外都聽得到你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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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彆提了。”
趙洪根拉過椅子坐下,點了一根煙吸允著,沉默了片刻問道:
“華麟,要不你換個人吧,我真乾不了這個。”
“現在組織有了,小弟有了,手裡也有項目。”
“怎麼就乾不了了,這不乾的挺好嗎。”
李華麟彈了彈煙灰,目光掃過諾大的辦公室,挑了挑眉:
“怎麼空蕩蕩的,不是給你啟動資金了嘛,好歹布置布置,最起碼看著舒心不是。”
“華麟,你彆岔開話題,我跟你說正事呢!”
趙洪根直勾勾的盯著李華麟,一字一頓委屈道:
“半個月了,我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對比其他兩個拆遷隊,大力幫就像個笑話一樣。”
“我知道,我現在的位置,是你極力爭取來的。”
“可讓我跟土匪一樣,拿著刀槍棍棒去欺負普通人,我真的做不到!”
“現在兄弟們私底下都有怨言,你還是換個人吧,我,我真的不行。”
李華麟聞言陷入了沉默,現在城建局麾下的拆遷隊有好幾個,
雖然郭局承諾有拆遷的活優先分配給趙洪根,但不代表就指著趙洪根這一波拆遷隊過日子。
就拿西子片的棚戶區改造來說,負責那一片的拆遷隊就有三波,
趙洪根是頂掉了李隊長的小舅子郭俊峰的位置,但他的對手還有兩撥呢,分彆是崔振和彭凱。
半個月的時間,崔振和彭凱帶領的兩撥拆遷隊效果顯著,不斷威逼利誘,那是逼走了不少人。
可到了趙洪根這邊,他是一個人都沒弄走,反倒差點被釘子戶策反,跟釘子戶站到一個陣營了...
對於這種出工不出力,人家郭局能看不到嗎,其他兩個拆遷隊能不打小報告嗎?!
聽著趙洪根的牢騷,李華麟微微搖頭道:
“你已經很優秀了,想想看,你雖然拆遷乾的一團糟,但起碼你跟釘子戶同陣營了啊...”
“洪根呐,人吧,耿直這是品質。”
“但你要明白一件事,人這一輩子,不是什麼事情都會按照我們的想法來。”
“你以為你在用一己之力庇護這些釘子戶,實則是害了他們。”
“上級撥下來的動遷費經過層層關卡消減,到釘子戶的手裡就那麼多。”
“你能改變嗎,你改變不了!”
“棚戶區改造,是政府的形象工程,那是勢在必行!”
“早簽字早拿錢,簽字簽的越晚拿的錢越少,並不會更多。”
“當那些釘子戶看清這些事實時,還會感激你幫他們拖延嗎,不會,他們會恨死你的!”
“到時候的你裡外不是人,有意義嗎,你為了自己的那點憐憫心,最後混到連兄弟都餓跑了?”
“這不是仗義,這是傻逼!”
掐滅了煙頭,李華麟收回了搭在桌子邊沿的雙腿,拿過桌子旁的硯台倒了點水研磨。
隨後在趙洪根那一臉疑惑的表情中,拿著毛筆在白牆上寫了歪歪曲曲四句詩詞: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四句詩詞提完,李華麟對著趙洪根笑道:
“這四句話的意思是:富饒的水域江山都已繪入戰圖,百姓想要打柴割草度日而不得。”
“請你彆再提什麼封侯的事情了,一將功成要犧牲多少士卒生命。”
“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
李華麟拿著毛筆又沾了點墨水,又在四句詩邊寫下:
一將功成萬骨枯,莫問英雄歧路殊,待君登臨天下日,自有大儒為君憂,何以解愁?
筆停,李華麟用嘴抿了抿毛筆尖:“嗯,押韻了。”
遂回頭看向趙洪根:“什麼時候你能看懂我的這句詩,你就明白我對你的期待了。”
“如果實在不想乾了,那就不乾了,我這做兄弟的,許你半世榮華做不到,一世富貴還是可以的。”
來到桌子旁,李華麟將毛筆放在了硯台裡,取出手絹擦拭嘴角的墨汁,
見趙洪根要開口,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照你的想法來,我都支持你。”
趙洪根蹙了蹙眉,實在是沒忍住,開口道:“華麟,你用來研磨的水,是三天前的茶水,都長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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