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是名門閨秀,怎可能拋頭露麵,
尤其是上電視做鏡頭,彆說周無命不肯,就算周無命肯,人家霍家也不能乾!
儘管李華麟一再強調,這是第一期電視購物,對於龍騰影視來說,那是至關重要,
如果有霍秀秀出場,絕對是一大炒作點,但還是被周無命嚴詞拒絕了。
會議上,周無命始終冷著臉,會議室內氣氛緊張。
會議結束了,周無命挨不過李華麟軟磨硬泡,便準備問問未婚妻,可否出境。
巧的是,花姐再次在香江出現的消息,不知怎麼就被霍千秋知道了。
這家夥開著跑車,捧著鮮花就來堵公司的大門,還真就把花姐給堵到了。
李華麟一琢磨,既然霍秀秀出麵難,那這不是來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嗎?
便攛掇著花姐邀請霍千秋參加第一期電視購物,充當神秘嘉賓。
花姐就是林紫嫣偽裝的,你讓一個20多歲的少女,去迎合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林紫嫣自是不願的,但架不住花姐這個身份,是她在香江撈錢的籌碼。
於是乎,花姐硬是擠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
三言兩語就把霍家二少爺霍千秋,給忽悠成神秘嘉賓,偏偏這家夥還一副極為榮幸的模樣....
傍晚,李華麟開車返回了荃灣仃九彆墅,而林紫嫣則跟霍家二少爺共進晚餐去了。
他這一進彆墅,月如就迎了上來,表情恭敬,但又有些欲言又止:
“歡迎主人回來,晚上想吃點什麼,我安排廚師做。”
李華麟脫了外套遞給月如,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立馬有傭人替其泡了香茶。
拿過茶水吹拂,李華麟抿了一口,就那麼扯了扯衣領,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
見月如一直站在一旁,便笑道:“看你眼中的猶豫,是不是想問我月霞的事?”
月如聞言,嘴角勾起弧度,點了點頭:
“我與月霞自幼沒了父母,借宿姑姑家,早相依為命多年,難舍難離。”
“如今月霞一人去了內地,我們久不聯係,不知她在那邊如何,令我甚是掛念,讓主人見笑了。”
“她挺好的,年末就跟紅根辦婚禮了,到時候你想去,可以過去。”
放下了茶杯,李華麟拿過公文包,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月如,後者好奇接過:
“月霞給你寫的信,讓我轉交給你。”
“是妹妹的信?”
月如聞言,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但還是忍住了,連忙對著李華麟行禮:
“實在是勞煩主人了。”
李華麟側身打量著月如,調侃道:
“誒我說,你們香江人說話,非得這麼文縐縐的嘛?”
“並不是。”月如聞言笑道:
“隻是我們這種終身雇傭製的管家,在入職之前,是要去指定的培訓學校,進行禮儀培訓的。”
“而按照合同規定,我與周先生雖然是自由的雇傭關係,但因為合同條例,其實就是主仆關係。”
“以前我並未講話慢條斯理,做事小心翼翼,但現在我是主人的管家,就要有管家的儀態。”
“哦,對,終身雇傭製...這名頭,不就是賣身契嘛。”
李華麟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在香江有管家培訓中心這種奇葩公司。
公司會通過各種手段,收集一些家中貧困,但長相不錯的男女青年,回來做專職培訓,
這種培訓過後的員工,會被引薦給有錢人做傭人,保姆,甚至是管家。
且這種雇傭關係有短期,長期,更有終身製。
短期和長期不必說,所謂的終身製,就是買家一次性支付大量錢款,
直接將培訓好的男女雇傭到家中,進行傭人,保姆,管家的職責。
而被買斷的員工則會稱買家為主人,享受每月高額工資,替其工作,很自由,
但如果這員工被主人給欺負了,是可以舉報,投訴的,
屆時買家將根據合同條例,賠償大量金錢,甚至上法庭,還要賠償管家培訓公司大量錢款。
而屆時,被終身製的員工,就可以選擇是否繼續給買家工作。
總的來說,這種買斷製跟古代買丫鬟婢女差不多,
一個願意賣勞動力,一個願意買勞動力,但都介於雙方安分守己的份上。
當然了,目前香江這種奇葩公司很多,但都隱入暗中,尋常百姓是見不到,也沒聽過的。
但若是你財富達到了一定地步,且有了些社會名氣,這些公司就會主動聯係你。
彆想著打聽這些公司背後站著誰,因為很多打聽過的,不管有沒有錢,有沒有權,都離奇死亡了。
所以香江名流,有一種很低調且奇葩的愛好,就是愛比較誰家的買斷製員工最多,誰就最有麵。
值得一提的是,也有人想過買斷一批員工,然後開個公司,這不就全是自己人嘛,可信?
但實際上,買斷一個員工很貴,而且管家公司在聯係買主時,都是固定好人數的。
地位對應著買斷製名額,一個富豪或者權貴家中,有多少這種買斷製員工,要看地位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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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買,可不是有錢就行的!
月如,月霞,還有廚房的專用大廚,
這三人都是周無命從管家公司,買斷來的員工,
且周無命現在的身份,在管家公司隻有這三個買斷名額。
再值得一提的是,這種終身買斷製最大的好處就是:
隻要買主不過分變態,彆拿人不當人,那這些員工都是沒二心的,會死心塌地的給主人賣命。
有很多大家族的人,身邊最信任的保鏢,管家,副手,其實都是買斷製買來的,但通常不會外宣。
為什麼這些買斷製員工值得信任,因為合同在,
如果說合同內,對買主的條件限製很多,過分嚴格,
那對買斷製的員工來說,那就是全方位的限製,主人二字的稱呼,能解釋一切。
想想看,一個家境貧寒的人,突然有人願意每年給你大筆的錢,讓你為他賣命,
而這些錢,可能是你這輩子都賺不到的天價,你會背叛嗎?
可以背叛,但背叛的代價,那是血腥與殘酷的...
月如和月霞,自幼喪父喪母,寄居在表姑家,跟葉婉清的同年差不多。
但內地是沒有管家公司的,香江有。
月如的表姑便在月如和月霞還很小的時候,就給她們簽到了管家公司。
至那之後,管家公司便負責安排月如和月霞的學習,
這種學習都是在正規的學校,且可以直接讀到私立大學,上學期間就是普通學生。
大學畢業後,月如和月霞便正式成為管家公司的員工,進行私密培訓,為期三到五年不等。
這種培訓,是全封閉式的,戴著眼罩送進學校,戴著眼罩接出來,培訓期不滿,不準離開。
培訓期間,學校會教習學員全方位的,各種專屬技能,例如最基礎的,就是近身格鬥,槍械使用。
沒錯,這種買斷製的學員培訓,你看似買回去一個管家,
實則這個管家會打槍,會冷兵器格鬥,會洗衣做飯,會打理家族...
想想看,從幼年到成年,就這麼一套安排下來,管家公司會在員工身上投入多少精力和金錢?
古代買丫鬟,隻是買回去了,禮儀什麼的還要自己培養,六七十年代的買斷製員工,那是公司替你培養。
買斷製買斷的一生,意味著你買斷了一名員工,這員工之後一輩子都跟你了,從年輕到白發蒼蒼,
時間久了,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了。
李華麟喃喃自語,看向月如的目光中滿是柔和,調侃道:
“買斷製買的是員工後半生,我們雖然是雇傭關係,但早已不是雇主和雇員那麼簡單了。”
“以後呢,你就跟著我們一起上桌吃飯,管家管家,彆總跟個下人似的。”
“對內也彆叫我主人了,聽著賊彆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地主老財,在剝削勞苦大眾呢。”
月如一愣,盯著李華麟那柔和的目光,笑著指了指廚房:
“主...嗬嗬~不叫您主人,那我叫你阿麟吧。”
“阿麟,你還沒說今晚想吃什麼呢。”
“隨便吧,給我熬點小米粥,最好弄點小鹹菜,這兩天我上火。”
李華麟對於月如的稱呼,並未覺得不妥,
反正就是個名字嘛,叫啥都行,就是彆再叫主人了,是真的彆扭。
“要不要請醫生過來?”
月如聞言麵露擔憂之色,向著李華麟靠近了幾分,打量著他的臉色:
“有病不能拖著,我現在就去請王醫生。”
“打住,上火不是病,找什麼醫生。”
“我先上樓睡一會,等周無命回來了,你叫我。”
喚住了月如,李華麟起身向著樓梯走去,
月如聞言點頭道:“好的。”
進了房間,李華麟將門反鎖,打量著屋內樣子。
雖然久不回家,但屋內已經塵埃不染,證明每天都有人細心擦拭。
目光落到了牆上,那穿著禮服婚紗的合影上,李華麟眼中多了幾分笑意,喃喃道:
“現在電視購物已經談妥,隻要走上正軌,我的錢袋子就會源源不絕的鼓起來。”
“哎,以前沒錢時,我是天天拚了命的想著賺錢,現在有錢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花。”
“看來我真是窮苦日子過慣了,當不了地主老財~”
點起一根雪茄吸允著,李華麟拉開了窗戶,站在窗口打量著彆墅內,傭人們在修剪花草。
“滴滴滴~”喇叭聲響起,彆墅大門打開,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