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李華麟就在敷藥,按摩,藥膳,藥膳,藥膳,藥膳....按摩,敷藥中度過。
兩天後,李華麟身上的青紫消退,手腕上的傷口結痂脫落,斷裂的肋骨和開裂的手骨基本修複。
鏡子前,李華麟穿著筒子褲,仔細檢查著上半身,確認看不出異常後,嘴角終於勾出笑容。
他使勁握了握拳頭,突然對著鏡子打出一拳。
鏡子碎裂,點點殷紅順著拳頭滑落,李華麟檢查著傷口,撕掉了拳頭上的破皮。
疤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來到李華麟身邊站定,打量著地上的碎玻璃:
“感覺如何?”
“疼。”
硬漢的表情隻持續了片刻,李華麟立馬捂著拳頭吹拂著,連忙叫來月如消毒傷口。
疤四臉上的笑容一僵,注視著李華麟耍寶,蹙眉道:
“aessandro,柯博博家族核心成員,顧問海洛的獨子。”
“按照黑手黨家族內部權力劃分,顧問相當於僅次於教父的二把手。”
李華麟聞言收斂了笑容,來到沙發上坐下:
“果然是核心成員,查到他為什麼要雇傭外人針對我了嗎?”
疤四拿出雪茄炙烤著,深吸了一口,微微搖頭:“查不到。”
“aessandro仗著柯博博顧問兒子的身份,行事囂張跋扈,或死或殘在他手下的人很多。”
“他不止一次被抓進警局,但都能從警局裡安然無恙的出來,反而報警的人,幾乎都會在第二天憑空蒸發。”
“aessandro的行事風格,很多內部成員都看不下去,就連柯博博家族裡,很多核心成員都對他頗有微詞。”
“所以說,想查到他為什麼針對你,一個死人,你讓我怎麼查?”
李華麟皺眉思索片刻,似有靈感一閃而過,追問道:
“柯博博的現任教父,今年多大歲數,有無什麼重病?”
疤四走到窗戶邊,打量著窗外的暴雨,聞言幽幽道:
“財神,我們初來紐約,人手和渠道極為有限,能查到這些信息已經很難得。”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確實有點思路,但需要印證。”
李華麟來到疤四身邊站定,盯著窗外的暴雨,幽幽道:
“柯博博是紐約五大黑手黨家族之一,哪怕是最弱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我們有突襲對方的能力,但也隻是突襲,硬碰硬...這不是香江,對方不論輸贏都有退路,我們沒有。”
拍了拍疤四的肩膀,李華麟放下手中空掉的威士忌杯,拿過外套披在身上,
拒絕了劉天宇的陪同,拿著雨傘離開了聯排公寓。
他沒有開車,就那麼漫步在暴雨中,感受著冷風呼嘯,向著上城區走去。
李華麟沒有回頭,但他知道,山雞和劉天宇,一直遠遠的吊在後麵。
下城區的唐人街到上城區的哥大有10公裡,李華麟就那麼打著傘,走了一個小時,才返回公寓。
公寓客廳內,方濤和金敏錫,安托萬幾人在玩大富翁,見李華麟濕漉漉的歸來,都來了好奇。
三天了,李華麟三天沒回公寓,若不是提前打電話回來,告知無恙,方濤都要打電話報警了。
“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不開車回來?”
王雁菡正在廚房洗水果,見李華麟回來了,連忙接過他手中的雨傘,拿過乾毛巾,讓他擦臉。
李華麟對著王雁菡點了點頭,又對著方濤幾人笑了笑,就那麼一聲不吭的上了樓。
安托萬看向方濤,納悶道:“濤,麟他怎麼了?”
方濤接過黃翠芬遞來的蘋果啃著,微微搖頭:
“不知道,估計是一直泡在圖書館裡,腦子泡迷糊了吧。”
“來,咱們玩遊戲,不用管他,該誰擲骰子了?”
房間內,李華麟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從櫃子裡拿出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坐在沙發上,就那麼靜靜打量著屋內的格局,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哈欠。
暴雨在中午就停了,一條七色彩虹橫跨天際,美麗異常。
李華麟吃過了午飯,獨自一人前往圖書館,三天沒來了,還有點想念。
圖書館裡,李華麟挑選了與英國史有關的書籍,躲在了幾排書架的角落處,選了一個最小的單人桌。
這書籍剛翻看了半本不到,就察覺到身邊多了一人,不用猜,都知道是iy。
抬了抬眼皮,李華麟注視著iy搬來一張椅子,愣是跟他擠在一張桌子上看書,不由蹙眉道:
“哥大圖書館裡,有你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