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政從商,這是一個極難的選擇。
樸智勳幾乎都沒過腦子就開口道:
“彆鬨了,我能在國內被選出來,來紐約做訪美學者,那是踩著多少同行的肩膀,我不乾。”
話一出口,樸智勳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看向李華麟連忙解釋道:
“阿麟,我這人嘴快你彆介意啊,主要是,有些東西真的很難抉擇。”
安托萬幾人表情沉默,聞言也隻能讚同的點了點頭,承認樸智勳的話糙理不糙。
在場的眾人,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賺大錢的機會,
就憑他們各自的本事,在各自國家眾多外貿員中都是尖端的一批,不然也不能派出來訪學,
就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對自家國內的供需了如指掌,如果這個時候能對接一個強大的外貿渠道...
驕陽的能力自不必多說,輕輕鬆鬆就給華夏國對接了40億的外貿訂單,這就是能力!
但要說為了賺錢,就放棄自己在國內的政府身份,任誰都要考慮考慮。
李華麟並不急,廣場協議才開始,輻射的時間還有很久,他給在場眾人做考慮的時間。
當然了,之所以給安托萬這些人機會,
還是因為大家都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很久,李華麟對他們的脾氣秉性多少有些了解。
驕陽總要去其他國家擴展業務的,與其到當地現找人做代理,倒不如在這些外貿學者中做選擇,
李華麟相信他們都是聰明人,會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學者宴在臨近中午時就結束了,眾人都喝的有些上頭,
紛紛登上了驕陽的勞斯萊斯車隊,被送回了學者公寓。
李華麟並未離開,這點酒對他來說隻是毛毛雨,他要跟蘇念瑤好好談談,探一探這娘們的底。
送走了一眾同學,李華麟跟著蘇念瑤來到萬裡雲一樓大廳的角落處,二人各自點了一份甜點,一份茶水。
差彆在,李華麟喝的是雨前龍井,蘇念瑤喝的是果茶。
“麟先生好酒量,紅酒洋酒混摻,一杯接一杯的飲,還能未露醉態,小女子佩服。”
“蘇小姐過謙了,我就是個泥腿子,靠嘴活著,酒量不好也沒辦法談生意。”
同時舉杯,以茶代酒碰了碰,二人同飲後相視一笑。
蘇念瑤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打量著李華麟:“麟先生是聰明人,那念瑤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李華麟品著茶,嗅著茶香,對著蘇念瑤做了一個請字的手勢:“麟某與蘇小姐之間,願意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蘇念瑤聞言挑了挑眉,不知為何,這四個字從李華麟的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有點怪?
便問道:“據念瑤所知,麟先生在今年四月時,便募集了大量的資金,帶著iy赴日,並在東京購了幾塊優質地皮。”
“念瑤很好奇,驕陽正是迅猛發展之時,最缺的就是錢,為何要在那麼缺錢時,也要跟銀行借貸,不惜去日本囤地。”
“麟先生莫怪,不是念瑤有意調查麟先生,隻是蘭德爾島演唱會後匆匆一彆,念瑤對麟先生有些好奇,便關注了一些,以麟先生所做之事,並不難知曉。”
話落,蘇念瑤拿起茶杯飲茶,目光不離李華麟,表現出探究與好奇。
李華麟一愣,沒想到自己去日本屯地皮的事,竟然被蘇念瑤知曉了,不由挑了挑眉,故作玩笑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能掐會算,會預知未來之事,知道五國要簽訂廣場協議,去日本買地皮,就是坐等賺錢的?”
蘇念瑤拿著茶杯的手一僵,麵略不悅的盯著李華麟,四目相對下,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種荒唐之言,如果是其他人跟我說,念瑤定會將手中茶水揚過去,從此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