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想的東西能不能成真,這才是重要的!
李華麟送給許正陽一個你不懂的眼神,笑道:“走,回家。”
許正陽雙手握住輪椅把手,將李華麟推到了一輛帝都bj吉普車前,
麵無表情的問道:“是醫院,還是家?!”
“家,不是醫院。”
李華麟注視司機打開車門,便支撐著身體站起身,坐到了車輛的後排座,
他注視著許正陽關門,坐到了車輛的副駕駛,沉吟道: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回一趟醫院。”
許正陽不語,隻是看向後視鏡內的李華麟時,右眼眉抖了抖。
半個小時後,吉普車回歸市醫院,
病房內,葉婉清正端著鋁飯盒,給兩個小不點投喂食物。
屋內除了這仨人,就剩下倆保鏢了,不由令李華麟多了幾分疑惑:“其他人呢?”
葉婉清聽到開門聲回頭望去,聞言道:“你問誰?”
“張錦墨和郭靜姝回南京了,李星宇也跟著去了,說是過兩個月再回來。”
“爸回家去了,紅根開車送他回去的。”
“哦對,那個叫蘇小小的記者,她的采訪期到了,被單位催著回去,估計這會已經上火車了。”
“她讓我告訴你,等你出院了,什麼時候去帝都,她請你吃涮火鍋。”
吹了吹勺子裡的小米粥,將其喂到李榮軒的嘴裡,葉婉清的聲音中滿是揶揄:
“行啊華麟,那小記者才采訪你幾天啊,你就把人家魂勾跑了?”
“誒喲喲,還等她到了帝都,我請他涮火鍋...嘖嘖嘖。”
“喲,你這是吃醋了?”
李華麟接過許正陽遞來的拐杖,一瘸一拐的來到葉婉清的身邊,抱過她的臉頰就是吧嗒一口。
一旁的李榮軒和李榮驕連忙用小手捂住對方的眼睛,奶聲奶氣道:“粑粑不知羞!”
“你乾嘛啊,孩子還在呢!”
葉婉清被親了好幾口,臉頰不由泛起了紅潤,毫無力氣的將李華麟推開。
“那咋了,我又沒親彆人老婆。”
“再說了,等天驕和榮軒長大了,不也要結婚生子嗎,這是傳承!”
瞥了瞥飯盒裡的豆角燉肉,李華麟伸手抓了一根豆角咀嚼著,舔了舔嘴唇,
坐在葉婉清的身邊,摟著她的腰肢,膩膩的道:
“這段時間我不在單位,工作都摞在你的身上了,老婆大人辛苦了。”
“起開,你在單位的時候,也沒看你乾過活,天天都偷懶!”
葉婉清象征性的拱了拱李華麟,又盛了一勺粥吹了吹,喂到李華麟的嘴裡:
“我聽爸說,今天鄭校長來找你了?”
“對啊,有幾個縣區的教委會同誌,找到老師那裡,想弄點教育撥款。”
“就濱海現在的情況你還不了解嗎,財政局給交易局撥的那點錢,市裡自己都不夠用,哪顧得了鄉下。”
“老師就找到我嘛,想讓我幫幫忙,老人家都開口了,又不是啥大事,捐就捐了。”
“等過兩年我回國了,國內一些政策都開放了,到時候我把驕陽基金引進國內。”
“專門對接國內山區的小學,成立個希望小學專項基金,費用就從國內連鎖飯店裡抽,用不了多少。”
注視著李榮軒和李榮驕張嘴等著投喂,李華麟撫摸著二人的小腦瓜,笑了笑:
“對了,你剛才想說啥?”
葉婉清白了一眼李華麟,吹拂著小米粥喂給李榮驕,嫌棄道:
“好話賴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啥?”
略微沉吟,葉婉清把鋁飯盒遞給李華麟,示意他先喂孩子。
隨後從身後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文件袋拆開,又取出一份文件在李華麟麵前翻著,幽幽道:
“這兩年,濱海的很多中小企業都購進了二手設備,即將處於飽和期,之後的二手設備配額,可以分給其他城市或周邊縣區。”
“機電廠和輪機廠的幾個負責人找到我,他們不滿足於當下的產能,認為50年代從蘇國購進的很多器械已經落伍了。”
“之前是沒錢,現在有錢了,想通過省外貿局的渠道,跟美國和德國方,購進一些新的大型機械,這些是設備參數。”
李華麟把飯盒還給葉婉清,接過文件翻看著,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種數據,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李華麟是搞外貿的,這些年一直都在接觸各種器械,還是能看懂文件上的一些專業術語。
葉婉清見李華麟翻看文件,也不著急催促他,就那麼小口小口的喂孩子。
半個小時後,李華麟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蹙眉道:
“蘇國那些年援助的重型器械,在當年是很先進的,放在現在,一樣優越很多國家。”
“但究根結底,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時再先進的設備,放到現在也難以提高產能,終究是落伍了。”
“淘汰還不至於,但為了提高產能,時刻緊跟國際的腳步,的確有必要更新設備。”
“這樣,明天你把這些文件傳真給紐約,讓月如跟德國代表和美方企業問問看,有沒有便宜又適配的重型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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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清多了幾分欲言又止,但還是蹙眉開口:
“華麟,你可想好了,這上麵的任何一個大型器械,看似單拆開便宜,可要是組合到一起,怕是要過億!”
“過億外彙的大額購進,還是江省外貿局牽頭,這可馬虎不得!”
“無妨,月如這個人還是很有能力的,不然我也不會把驕陽交給她打理,這點小事對她來說不難。”
合上了文件夾,李華麟拿過一個青桔扒著皮,將一個橘子瓣喂給葉婉清,問道:“酸嗎?”
葉婉清微微蹙眉:“好酸。”
“酸呐,那不吃了...”
李華麟聞言,隨手又將青桔丟回桌子上,看得葉婉清直翻白眼,秀拳錘了他一拳:
“好你個李華麟,我是你妻子,你拿我試毒是不?!”
李華麟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不然呢,難不成拿榮嬌和榮軒試嗎?”
李榮驕和李榮軒聞言,下意識躲離了李華麟:“粑粑壞!”
葉婉清被李華麟那理所當然的回答,氣的無可奈何,又用胳膊肘子杵了他一下,
隨後道:“華麟,我表姑走了。”
“表姑?”李華麟微微一愣,蹙眉道:“占你家房子那個?”
葉婉清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幽幽道:
“當年靳飛死在監獄裡的消息,還是傳回了老家,自那以後,表姑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就在今天上午,老師給我打來電話,說表姑已經死了,被發現時躺在豬圈裡,上半身和半截臉都被啃沒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的心情很複雜。”
“恨她嗎,我恨,我恨她以照顧我的名義,霸占了家中老宅,還要強迫我嫁給靳飛。”
“要不是有老師一直幫著我,我就不會來到濱海。”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我還恨她,可聽到她死在豬圈裡的消息。”
“我發現我,已經沒那麼恨了。”
話音微頓,葉婉清依偎在李華麟的懷中,聲音多了幾分軟意
“不管當年如何,人死如燈滅,過去的就過去了。”
“我給老師的賬戶裡彙了些錢,讓她把這些錢帶給那些街坊,讓他們幫忙埋了她吧。”
“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李華麟抿了抿嘴唇,手掌輕撫過葉婉清的臉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說的對,人死如燈滅,過往的仇怨,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等以後有時間了,我陪你回蘇州,收回家中老宅,那畢竟是爸媽給你留下的最後念想。”
葉婉清抬頭盯著李華麟,不語,隻是點了點頭,親了他一口。
李榮軒和李榮驕吃飽了,在床上滾著玩,見葉婉清親吻李華麟,又齊刷刷的用小手捂住眼睛。
“媽媽羞羞~”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葉婉清早早去上班了。
李華麟抱著倆孩子,靠在床頭,給他們講邪惡安徒生故事,賣核彈頭的小女孩。
門口,宛如雕塑般的許正陽,聽著李華麟滿嘴跑火車,嚇得李榮軒和李榮驕嗷嗷直叫,不由嘴角多了幾分抽搐。
很好,繼賣核彈頭的小女孩之後,李華麟又講了白雪公主與七個程序員,
睡美人與遲到的外賣員,愚公移山之直播帶貨,灰姑娘之共享南瓜車...
兩個小屁孩哪聽過這些啊,那是被李華麟嚇哭了哄笑,哄笑了又嚇哭,最後累得睡著了。
“看,哄孩子多簡單。”
李華麟得意洋洋的對許正陽一揚下巴,給兩個小屁孩抱到另外一個病床上,蓋上了被子。
他來到窗戶前抻著懶腰,做了一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喃喃自語道:
“哎,這少了張錦墨,李星宇,趙洪根他們,真沒意思呢。”
又看向許正陽:“老許,你要老婆...哦不,會打麻將不?”
許正陽注視著李華麟站在原地,做了一套奇怪的動作,目不斜視道:
“不會,也不玩!”
“無趣!”將一個大大的白眼送給許正陽,
李華麟直勾勾的盯著窗外,往常這個時候爸媽該來看孩子了啊,怎麼還沒來?!
敲門聲響起,許正陽起身擰開門,
見門外是個陌生的中年地中海,身後還跟個妙齡女子,警惕道:“你找誰!”
中年人被許正陽一瞪,下意識一個立正,又尷尬的放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