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輕工業學院的校慶在10月末,這意味著李華麟到時候還要跑帝都折騰一趟...
與郭校長和陪同者聊了一會天,對方便離開了,李華麟將他們送出門後,那是一陣的頭疼。
講座什麼的,他在紐約一周至少開一次,每次都要被那些腦洞大開的學生們,提問各種奇葩問題。
這萬萬想不到,都回國了,這講座還是逃不掉,想到又要被人各種提問,好討厭...
點了一根煙吸允著,李華麟叮囑小黑看家,便準備帶著許正陽去裝修點監工,嗶嗶機又響了。
回屋打電話,本以為是葉晚清想自己了,卻沒想到來傳呼的,竟然是帝都電視台。
距離1988年年末隻剩下3個月了,對方的意思很明確,李華麟這個全國勞動模範,什麼時候來電視台彩排。
沒在帝都也就算了,這一直在帝都,那就趕緊抽空過來,春晚節目彩排,不可能一直給李華麟留空檔。
得,帝都電視台不來電話,李華麟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想推吧,想想還是算了,便告知對方下午一定到,便掛斷了電話。
“這怎麼沒事就一直閒著,有事了就不停的來事呢,煩死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李華麟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茶滋溜著,看了一眼時間,還得出門。
這剛從客廳出來,就見院門口又來了好幾輛自行車,不由腦子嗡嗡的,這又誰啊?!
“你好同誌,請問一下,這裡是李華麟同誌的...華麟同誌你好,我是帝都報社的,我叫謝文濤。”
“帝都報社?”
李華麟注視著一幫扛著攝像器材的攝像師們湧進院落,令小黑嗷嗷直叫,連忙將小黑鎖回了臥室。
他上下打量著謝文濤,不知道這帝都報社來找他乾嘛,還直接找到家裡來了?
來者皆是客,進屋喝茶吧...
李華麟將謝文濤請進會客廳,身後扛著攝像器材的攝像師們立馬跟了進來,在廳內各種拍攝。
謝文濤走進客廳,打量著古色古香得裝修,目光落到地麵的石磚上,下意識蹲下身體撫摸著,遂讚歎道:
“這不是故宮裡的禦窯金磚嗎?”
起身,謝文濤圍繞著客廳內的柱子和木門撫摸著,喃喃自語道:“金絲楠木,黃楊木雕窗。”
似乎要確認著什麼,謝文濤小跑到院子裡,踮著腳向著房頂張望,見角落裡有梯子,也不管李華麟是否同意,就那麼爬著梯子上了房頂。
許正陽眉頭微蹙,要上前,被李華麟拉住了胳膊,不由冷哼了一聲,就那麼狠狠的瞪著謝文濤。
李華麟臉色同樣冰冷,這幾天來他家裡做客的人多了去了,能認出禦窯金磚的也不在少數,但他們都提過這茬。
今天這個謝文濤來者不善,看著不像是來采訪的,倒像是來搞事情的!
並未阻攔攝像師們四處亂逛,李華麟就那麼抱著肩膀盯著房頂,幽幽道:
“謝記者,彆站太高,容易摔倒,那就是粉身碎骨了。”
謝文濤正仔細觀察著瓦片呢,聞言一怔,聽出了李華麟話語中那濃濃的警告之意,便訕笑著爬下了梯子,讚歎道:
“禦窯金磚做地磚,黃楊木雕做窗戶,金絲楠木做房梁和立柱,就連這房頂上得瓦片,嘖嘖,都是琉璃瓦。”
“華麟同誌,你這院子看著不大,可論裝修,怕是比皇宮內院也不遑多讓,厲害。”
想是想到了什麼,謝文濤臉色一變,看向四處拍攝的同事,冷聲道:
“你們沒點眼力見啊,這些東西是你們能拍的嘛,都刪了刪了!”
注視著同事們擺弄攝像器材,謝文濤對著李華麟抱歉道:
“對不住了華麟同誌,我這些同事們平時沒見過這種“原汁原味”的裝修,讓你見笑了。”
李華麟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表示不介意,對著謝文濤側身做了一個請字,眾人再次回到客廳內落座。
謝文濤打量著給眾人燒水的許正陽,不由挑了挑眉,試探著問道:
“之前有聽說華麟同誌歸鄉受襲,上級領導特意從znh調出保鏢,來專門保護華麟同誌的安全。”
“聽說znh的保鏢,那都是與被保護者24小時相隨的,這位不會就是來自znh的全職保鏢吧,果然一身正氣。”
許正陽冷冷的瞥了一眼謝文濤,就那麼回到李華麟身邊坐下,宛如標槍,做的那是標板溜直,對於謝文濤的試探不屑一顧。
李華麟就算是再好的脾氣,麵對眼前謝文濤一再裝混挑釁,也難掩情緒,冷聲道:
“謝記者,您今天來我家,不是來故意找事的吧?”
謝文濤嘿嘿一笑:“華麟同誌誤會了,我為我剛才的魯莽,給你道歉!”
“您可是精通13門外語的外貿處長,又是全國勞模,還能給國家帶動大額外彙訂單,自身又是愛國人士,我真是來采訪你的。”
“之前,您不是跟青年文摘做了一個私人專訪嘛,我們來呢,也是想找您做個獨家專訪,近距離采訪一下全國勞模得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