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仔細地感受著陸沐炎身上這股熟悉的感覺,隱隱的激動著,聲音也提高了不少,喜悅地說:“哈哈,對!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說得好!”
說完,又興奮地拿起桌上剪了一半的茶葉袋,繼續忙著,剪刀“哢嚓”一聲,剪斷開口。往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裡倒儘,又把茶葉袋往垃圾堆裡一丟,接著,“啪!”利索地拍了個手,說:“遇到狗朝自己叫,不是不打狗,而是有比打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長乘兩手一攤,笑的明媚,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說:“也是!提前走!我們得收拾收拾,準備下,要去學院了哦!”
陸沐炎也似被這陽光的笑感染一般,彎彎嘴角,問:“去學院,就能學你的這些能力了麼?”
長乘燒著水,雙手放在茶桌上,像個小孩抱臂坐好的姿勢,歪著頭說:“嘿嘿,小炎想學我的能力?”
他又眼睛往上瞅著,認真分析的模樣:“這個可不好說呢…你看啊,首先入學考試你得過吧?過了入學考試,接下來就是看你的資質程度,天賦方向,而給你定專業的學科。”
“不過嘛,你能做護士,說明你八字裡就是有這方麵的能力條件,有這碗飯吃。所以,彆的不敢說,你學中醫,我可以拍著胸脯跟你保證,沒問題哦!”
說完,水開了。他滿臉自信地摁了燒水的暫停鍵。動作中透著一股喜悅的利索。
陸沐炎聽著,沒什麼感覺,眼底還是帶著對這裡的厭惡和倦怠,應著說:“嗬嗬,到時再說吧,我們什麼時候走?”
長乘盯著桌上還在咕嘟冒水的玻璃壺,一副商量的語氣,說:“唔…現在還沒到時候呢,入學考試的時間還有段日子,你再等等幾天唄?不僅得跟你男朋友交代下,還得跟你媽說呢。”
他轉過臉來,對著陸沐炎神秘一笑:“嘿嘿,對於你媽,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理由和準備!”
她疑惑著,問:“跟我媽?你做什麼準備?”
長乘“嘖”一聲,白她一眼:“你這不是廢話!我把你拐跑的,我得給你媽一個交代啊!”
她滿臉的不解,又問:“你?怎麼交代?”
看著陸沐炎這副傻傻的樣子,眼眶裡還殘留著剛剛哭過的一抹紅,倒顯得嬌憨。他笑著站起來,左手放在身後,右手摸著下巴處的絡腮胡子,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踱著步,往窗外走去,緩緩道:“您好,我是陸沐炎醫院的院長。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我院發現…”
他正背對著陸沐炎往前走的步子,突然頓下,轉而麵向她,滿臉嚴肅:“此子,乃天縱奇才!千古罕見!我院預備將她送去深度培養,將來一定能成為絕世神醫!”
她:“嗯…”
哎呀?這招不好使麼?
隨即,他往前一步,大手一揮:“您放心,包吃包住包學費,隨時請假隨時回家。給您買菜遛狗不在話下,一點兒不用您操心!”
她:“嗯…”
哎?
長乘又往前幾步,湊到陸沐炎的跟前,半彎著腰,伏在她耳邊,右手擋著嘴,神秘兮兮地說:“另外,鑒於她的驚人天賦,我院決定,給予三百萬的獎金,作為這段時間出去深造的獎勵…”
陸沐炎:“嗯!?”
她連忙擺手:“呃這,這也太多了,我媽一輩子辛苦打工,都沒有這老些。”
長乘微微一愣,湊在她麵前的眼睛裡,透著一絲清澈的懵懂:“呃?三百萬算多麼…”
她低著頭,扣著自己的指甲,又撓撓頭,道:“對於你來說可能不多…但對於我們這種普通家庭來說,十萬塊錢的獎金,比什麼三百萬來的靠譜,更讓人安心。”
他詫異,彎著的腰直了起來,在她身旁站著,好像遇到了什麼很困難的事情,喃喃的問:“呃…是這樣麼?”又狐疑不決地歪著頭,再問:“你確定?”
陸沐炎稍仰頭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無語,道:“我媽你媽?”
長乘:“呃,你媽,你媽。”
接著,他往沙發上走,說:“行,就這麼辦!”
她點點頭,眼神裡帶著無奈:“嗯…應該可以試試,我媽一輩子,就活個錢字兒。”提及這裡,她想到陸母這些年來的日子,不知是怨恨還是心酸,有心疼麼?可能有吧…
長乘看了眼桌上玻璃壺的溫度數顯,82度。隨即打開蓋子,把剛剛放在杯裡的菊花茶倒進那個玻璃壺,手一鬆,玻璃蓋“啪——”地,清脆的蓋上。雙手一拍大腿,說:“好了!泡著吧,幾分鐘。正好在這空檔兒裡,我給你再診個脈。你那個暈倒的勁兒太嚇人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說著,他勾勾手,示意陸沐炎伸出胳膊,平放在茶桌上。
她點點頭,照做。長乘利索的跑去關窗,接著坐回來,調整完呼吸,兩手緩緩地放置她手腕兩側,又緩緩地閉目,凝神。
現在就能凸顯vip病房的好處了,窗外是下著雨的,但那緊閉的窗戶阻隔下,倒是一絲的聲音都沒透過來,一時間,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安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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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地過了一陣,診完脈的長乘,深閉著的丹鳳眼,緩緩地睜開。
他甚至還沒有把手抽離,還是保持著雙手號脈的姿勢,說:“小炎,你現在,應該找個鏡子看看。”
那語氣裡,隱隱的透著激動,透著一股按耐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