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荊棘王座】試探和計劃
“公爵閣下真會說笑，我自然是像母後的。”
對於玫瑰公爵自爆式的發言，華千沒有表現出心中的驚訝，甚至沒有回避公爵赤裸裸的目光。
“丹也很像您。”
華千不出意外地看見了玫瑰公爵眼中一閃而過的悵然和羨慕。
所以她對自己的婚約多了一重全新的了解，可能其中還有著上一代人未竟的遺憾。
玫瑰公爵並沒有走神很久。
他的目光很快就轉向了桌麵上的兩件物品，沉吟半晌才開口：“在我心裡，荊棘匕首和玫瑰手鐲一樣重要。”
“公爵大人，我問的是虧不虧，可並不是重不重要。”華千輕掩嘴角，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王女殿下，請您放心玫瑰莊園和王室結成婚姻的決心。”
不愧是個老狐狸，明明知道自己在問什麼，卻還在繞圈子打馬虎眼，就是不正麵回答。
不過不正麵回答，其實往往就已經代表了一種模糊的態度。
玫瑰公爵的可能現階段並不偏向兒女其中一位，而是還在觀望。
對此，華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丹很好。”
“丹認準了王女殿下，一輩子就隻會對您忠誠，”玫瑰公爵誇兒子的時候還不忘了自吹自擂，“這小子從小就跟我一模一樣。”
“是嗎……”華千露出小小的驚訝，眼裡閃過一絲調皮，“那如果哪一天，我站在了玫瑰莊園的對立麵時，他會忠於我，還是忠於他的家族？”
華千的語氣輕鬆極了，像是在說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笑話。
“嗯——那就得看王女殿下是不是正確的一方了。”
玫瑰公爵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似還認真思考了這個玩笑：“我想，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那一定是丹沒有能力拴住王女殿下的心。”
這兩句話聽在華千耳裡就是：
如果她處於優勢方，玫瑰莊園會錦上添花；但如果她處於劣勢，絕不會雪中送炭。
而且這個老狐狸終於肯透露出一絲態度。
丹嫁進王室達成聯姻後，如果沒有辦法維係好王室和玫瑰莊園的關係，那麼他將成為家族的一枚棄子。
雖然華千身為王女，甚至玫瑰公爵願意讓她知道，她就是公爵年輕時心儀對象的女兒。
有這樣的前提在，公爵的態度竟然對丹也不留一絲情麵。
華千便知道，玫瑰公爵對自己能爬上王座這件事並不看好，自己想要得到玫瑰莊園的全部支持很難了。
“公爵閣下放心，我也會儘量不走到這一步，不讓丹為難的。”
“王女殿下費心了，丹雖然秉性單純，但在上職能區也是積攢了一些人脈，”玫瑰公爵和華千看起來都是各退一步，“如果王女殿下看得上，想來他很樂意能幫得上你。”
實際上是兩人達成了淺層次的共識，華千如果要奪權，不會把玫瑰莊園放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相應的，丹能夠驅使的那部分權力，則是維爾家族下在華千身上的賭注。
“父親，特蕾西亞，你們怎麼不坐下來聊？”丹端著散發著濃鬱香氣的熱騰騰的焦糖黃油餅乾進了書房。
他將餅乾放在了桌上，目光瞥到了桌麵上的匕首和手鐲，眼神微微一凝。
然後看似順手地將金玫瑰手鐲撈起來，又順手給華千仔細地戴上了。
接著默不作聲地牽著她的手不打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