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楚弛或許感應不到這種比較高級的陣法,但前段時間天機子教了他感應陣法之術,他能感覺到一絲陣法的氣息。
隻是蒲團上怎麼會有陣法,是用來靜心凝神的嗎?
就在楚弛打算仔細研究這上麵到底是什麼陣法的時候,吳有德的聲音從內堂門口傳來了。
“彆推,彆推,我自己會進來的。不就是聆聽佛法嗎?我還真想看看你們雲佛寺主持的佛法,同我心中的佛法有什麼區彆。咦,楚兄,你也在啊!那正好有個伴。”
吳有德一進來,就看見了楚弛。
他快速去到了楚弛身旁,小聲問道。
“楚弛兄,這幾日可還好,吃得慣這裡的粗茶淡飯嗎?”
楚弛還沒有說完,吳有德繼續開口道。
“估計你一點都不習慣,畢竟你吃慣了錦衣玉食。這種飯菜,肯定難以下咽吧。”
楚弛總覺得這死胖子話裡有話。
難道,吳有德也知道這飯菜有問題?
他回答道:“的確有些難以下咽。但難以下咽也得吃啊,不能浪費糧食。”
“也對,必須吃,隻是這種日子,不知道要撐多久,又能撐多久。”
楚弛一直盯著吳有德的眼睛,他確定吳有德也知道飯菜裡有毒。
這死胖子來雲佛寺,估計不是燒藏經閣那麼簡單,吳有德對雲佛寺或許還是有些了解,而這份了解是出自於他師父。
聳了聳肩,楚弛開口道:“撐到離開這裡就行了。對了,你怎麼也來這裡聽佛經了?但不是說這內堂隻有大凶大惡之人,才有資格來的嗎?”
吳有德解釋道:“那些佛徒說我最近表現不錯,讓我來聽聽主持講經。我本來是不想來的,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那還算有個伴。”
兩人交談間,又有人被送了過來。
這些人單純從麵相上來,的確有些凶。
其中一人楚弛還見過,正是之前逃跑未遂、沒有四肢的老者。
他被一位老佛徒押送了進來。
“放開我,我才不想聽正元那禿驢給我講經!我說了,沒用的!你們休想……”
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佛徒用出了雲泥。
雲泥將老者變成了沒有手腳的人俑,老者全身都被封住,連說話的聲音也傳播不出來,這雲泥有非常好的隔音效果。
老者全身唯有耳朵的位置留了出來,這是讓老者聆聽佛法的。
吳有德看見雲泥,眼神裡射出了精光,雲佛寺的雲泥可是一門法寶啊,任何妖玄境都可以控製,唯有超越妖玄境的高手才能慢慢掙脫雲泥的束縛。
這是大康王國,唯一能克製玄璣戰鎧和戰劍的東西,楚弛就是因此被帶來了雲佛寺。
可惜,吳有德就算再有興趣,也無法從這些佛徒手裡搶走雲泥。
……
時間流逝,前前後後一共二十人進入了內堂。
當最後一人進來後,正元主持從側屋走了出來。
今日的正元,身穿大紅袈裟,這袈裟以金絲為線,條相如田疇。
他左手盤著一串佛珠,右手拿著佛杵。
他每走一步,身體就釋放出淡淡金光,像是有一尊佛正朝眾人逼近。
他還未開始誦念佛經,已經有佛韻自身體散出,縈繞整個內堂。
正元主持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去到最中間的位置,這裡有一個灰色蒲團,他將佛杵放在旁邊,盤腿坐了上去。
他左手轉動佛珠,右手單手行禮,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貧僧正元,乃雲佛寺的主持,在這裡有禮了。”
他的話出,有修者回禮道。
“元正大師,終於又等到你親誦佛法了。每次聆聽了你的佛法,我都能安心睡去。醒來後,感覺人前所未有的輕鬆。”
“阿彌陀佛,施主能覺得輕鬆,說明貧僧的佛法讓你有所醒悟,能讓你放下你之前無法放下的事情。如果這一次你聽了我的佛法,還能有這樣的感覺。你就可以去見方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