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一聲長長的歎息,像是從肺腑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悔恨和無力感。
曹廠長深吸了兩口雪茄,尼古丁似乎也無法平息他內心的怒火。煙霧“騰”地一下從他嘴裡噴出來,迅速彌漫了整個辦公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人的味道。
“我看啊!”他咬牙切齒地說:
“這騙子就是連成了窩!那個小賣部的老板娘,還有那個飯店的老板,說不定都摻和在裡麵!你們想想看,就連那警察,都未必乾淨!這案子想破,想追回來經濟損失,恐怕是難了!”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悲觀和憤懣。
“這……這可咋辦啊?”汪海楓一聽這話,更急了,聲音都帶著顫音,著急的問道,又心痛地說:
“那可是將近十萬塊錢啊!對於咱們廠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就……就不能,不能這樣算了吧?”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那可是大家辛辛苦苦生產出來的涼鞋,是廠裡的血汗錢啊。
就在這時,曹廠長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了敲:“嘟嘟嘟!”
“請進!”曹廠長甕聲甕氣地,不耐煩的答應了一聲。
山娃拿著一疊財務報表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屋裡這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氣氛,再一聽說汪廠長他們被騙了近十萬塊錢的涼鞋,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手裡的報表都差點沒拿穩,滑落掉地上。
他眨了眨一對小眼睛,眼珠子飛快地轉著,沉默了幾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曹廠長提議道:
“曹廠長,我想起個事兒。楊卉菊出納她父親,不就在咱們縣公安局辦公室工作嗎?要不……要不咱倆和汪廠長一起去一趟,找找他老人家,讓他給出出主意,想想辦法?畢竟是公安局內部人,或許能有門路。”
曹廠長一聽,眼睛亮了一下,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微光。他輕嗯著說:
“嗯嗯!這個想法不錯!”他立刻點頭,又繼續說道:
“不論咋說,都是公安局係統內部的人,她爸又不是外人,去求求情,說說情況備個案,或許真能有更好的辦法破案!”
事不宜遲,曹廠長當即拍板。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帶著山娃和汪海楓,急急忙忙就往樓下走。
李晉宇因為情緒太激動,加上一路疲憊,被曹廠長留在辦公室先緩一緩,然後讓他先回家去了。
樓下,司機佟百優正把桑塔納轎車擦得鋥亮。看到曹廠長他們急匆匆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佟百優!快開車!去興隆縣公安局,有急事!”曹廠長的聲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好嘞!”佟百優答應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這架勢,也知道是急事,趕緊拉開車門。
車子“嗚”地一聲發動起來,駛出了塑料廠的大門,彙入了傍晚時分縣城街道上漸漸多起來的車流。車窗外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昏黃的光暈在車窗上劃過,像一道道模糊的淚痕。
曹廠長坐在副駕駛座上,眉頭緊鎖,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試試,不能就這麼認栽了!
塑料廠的桑塔納轎車,在公路上疾馳,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卻絲毫無法緩解車內凝重的氣氛。
曹廠長坐在副駕駛座上,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懊悔,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敲打著,每一下都像是在叩問自己的內心,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掉進了陷阱?
汪海楓和山娃坐在後排,同樣沉默不語,汪海楓臉色陰沉,緊咬著牙關,內心被憤怒和自責填滿;山娃則一臉茫然,眼神中透著不安,他實在想不通,好好的生意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一場噩夢。
終於,轎車緩緩駛入興隆縣公安局,曹廠長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他們三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公安局辦公室。
辦公室裡,燈光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楊卉菊的父親,楊主任,一位頭發花白、眼神透著沉穩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前忙碌著。看到他們進來,楊主任趕忙起身相迎。
汪海楓副廠長走上前,聲音低沉而沙啞,將去河南送貨被騙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楊主任道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揭開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
楊主任聽著,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後他微微歎了口氣,輕聲安慰道:
“你們彆著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就想辦法解決。我帶你們到刑警大隊,做一個立案調查,備案登記。雖說案發在河南省長垣縣,但你們是受害者,在咱們這裡備案登記一下,讓刑警大隊給長垣縣刑警大隊去一份《協查催促函》,係統內部加強合作關係,增加破案力度,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喜歡兩代人的愛情請大家收藏:()兩代人的愛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