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英哥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離不開她,隻要她回來,什麼都可以原諒。他還怪妹妹多管閒事,你快還我桔子…
把樓紅英氣得,我還你倆大嘴巴子。
桔子走後,紅英哥終日消沉,每天喝的酩酊大醉,有一天晚上,店裡來了個人,遞給他一封信,是桔子寫來的。
她在信上說,自己已經在城裡找到了工作,現在生活的很好,讓紅英哥好好和媳婦過日子,彆再找她了。
紅英哥崩潰了,跑到樓紅英廠裡大鬨,還要動手打媳婦,被廠裡的工人們按住揍了一頓。
這頓揍並沒把他打醒,把店門一關,進城找桔子去了。
經營的紅火的家具店,就這麼倒閉了。
後來樓紅英把家具店重新整理了一下,交由嫂子打理,沒想到,紅英嫂把家具店又乾活了,她有了收入和事業,對於男人,是死是活隨他吧!
紅英哥消失了大半年,期間也借出差的機會找過他,都沒找到。當時以為活著的機率不大,樓紅英甚至有點後悔拆散了他和桔子。
就在大家以為紅英哥不會再回來時,他來了,手裡還多了個碗。
那天,紅英嫂剛打開店門,見門口站了個乞丐,回屋拿了一塊錢,扔到了他碗裡。
乞丐開口說話了,“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哦哦!要飯的還嫌少。
紅英嫂回屋又拿了兩塊錢給他,他還真接過去了。但沒急著走,一屁股坐在門外的台階上,向紅英嫂子討口水喝。
給他端來了水,咕咚咕咚跟飲驢似的喝了下去,喝完還是不走,說想討口飯吃。紅英嫂又給他扔了個饅頭,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這個乞丐。
隻見他頂著一個雞窩頭,看這情形,至少半年沒理過發洗過頭了。
再看身上,那身衣服破得就像用剪刀剪過一樣,到處都是窟窿,布條在風中亂舞著。
褲子更是慘不忍睹,膝蓋處破了兩個大洞,露出黑乎乎的膝蓋。
鞋子隻剩下一隻,另一隻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光著的那隻腳指甲又長又臟,還粘著一些泥塊。
他的臉也臟得看不出本來麵目,隻有那一口黃牙在說話時格外顯眼。
紅英嫂正仔細打量著他,突然乞丐扯著嗓子喊:“看啥看,不認識叫花子啊!”
紅英嫂聽著這聲音耳熟,再仔細看他的臉,認了老半天才認出,這不是自家消失半年多的那個死鬼男人嗎。
罵道:“你這是去哪折騰成這副鬼樣子了,嚇死人了。”
紅英哥站了起來,身上那個味熏的狗都跑了。他還有點不好意思,讓媳婦小點聲,說完就往店裡走。
“等等,把你的破碗還有這身衣服扔到垃圾堆裡去。”紅英嫂攔住他,說他這個樣子進店門晦氣。
“我咋扔?你總不能讓我光著身子在街上跑吧!“
“就你這樣,還不如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