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心神領會,然後看了看樓紅英,悄悄的問齊梁:“還沒拿下?”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叫拿下,我現在是重新追求她,讓她再嫁給我一回。”
大根的語氣裡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便宜了你小子了,好好對她,我是沒那命了,這輩子和菊芳湊合湊合行了。”
可關鍵是人家現在不願和你湊合啊!是你自作多情。齊梁又給大根潑了一瓢涼水,給他澆了個透心涼。
大根在這裡沒得到實質性的意見,愁眉苦臉的他走在村胡同裡,碰到位外地遊客打聽道:“大爺,請問農家樂怎麼走啊?”
大爺?大根四下瞅了瞅,這裡也沒彆人啊!眼前這個小夥子至少二十六七歲了,喊誰大爺呢!大根沒理他,繼續想著心事往前走。
“大爺,大爺…感情這大爺是個聾了啊!可憐。”小夥子自言自語道。
說誰聾啞人呢?大根對著小夥子吼道:“小夥子,眼鏡是多少度的?”
500多度吧!小夥子,老老實實的回答。
怪不得眼神不好,原來近視這麼嚴重啊!
“哎,你這個大爺,咋說話這麼難聽呢?500多度近視就眼神不好了,人家還有1000多度的呢!”
你眼神好,你喊我大爺,你多大了?
26啊。
你26歲,我38歲,充其量你得喊我個大哥,這怎麼還給喊上大爺了呢?
小夥子又仔細瞅了瞅大根,笑了笑說:不是,主要是你長的太成熟了,再加上皮膚又黑,走路又佝僂著背,打眼一看就是個大爺啊。
這不解釋還好,最多是眼神的問題。一解釋,完了,明明白白的就是說大根老。
大根被他說得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說,“我這是操心事兒多,才顯得老相,其實我內心年齡才二十八,這孩子啥也不懂。”
小夥子賠著笑說,“行行行,大哥就大哥,那麻煩您給我指個去農家樂的路唄。”
大根隨手指了指說:“前麵村口右拐,再往上直走個幾百米就到了。”小夥子說了聲謝謝大爺後就匆匆走了。
大根看著他的背影,嘴裡還嘟囔著:“現在的年輕人,不僅眼神不好,還有點缺心眼。”
正煩著呢突然一拍腦袋,自己這一路光跟這小夥子置氣了,菊芳的事兒還沒想出個辦法呢。
他又開始唉聲歎氣起來,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子。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個主意:“要不我也像齊梁那樣重新追菊芳一回,說不定她就回心轉意了。”
想到這,大根瞬間來了精神,挺直了背,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似的。談戀愛得送花啊,咱村裡最不缺的就是花,走,上山去。
大根費了半天勁,呼哧呼哧爬上了山,雖然是山裡長大的孩子,有好幾年不爬山了,現在爬起來也吃力。
爬到山頂後,漫山遍野的野花,紅的,綠的,黃的應有儘有;這不比城裡人花大價錢買的玫瑰花好看多了,款式還多。
十幾分鐘,大根就采了一大把野花,聞了聞,真香。這裡麵,他最喜歡的就是黃野菊,又香又亮眼,彆的花朵也被它襯托的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