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紅英心裡暗笑,齊梁還把那裡當成自己家了嗎。
三人一起回到了樓紅英的家,保姆阿姨還沒睡,在看電視等著樓紅英回家,這是幾年來養成的習慣。
儘管樓紅英多次讓她彆等她,自己應酬多,不知道幾點回家。
可保姆阿姨說,沒事的,反正我也睡不著,等著你免得你進屋害怕。
今天看見樓紅英帶兩個男人回來,保姆阿姨有些意外,一看齊梁也來了,那更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還怪樓紅英說怎麼啥人都往家領?
王雪飛聽了有點不好意思準備走,樓紅英攔住他,“彆多想,雪飛,大姐說得不是你。”
這話矛頭一下子指向了齊梁,“那,還是我走吧,大姐肯定說的是我。”
說著,齊梁拿起外套往門口走。
“齊梁,想多了,這麼晚了你去哪裡?和雪飛一起住客房吧!你走他也不自在。”
齊梁又留了下來,這裡曾經是他的家,再次登門卻是客。
兩人在客房住下,王雪飛很快進入了夢鄉,齊梁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悄悄的出來,看到樓紅英的房間還亮著燈,便輕輕的推了下門,門沒鎖,看見樓紅英站在窗邊,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紅英,還沒睡嗎?”齊梁輕柔的問。
樓紅英轉過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的說:“我已經連續一年每天隻睡兩三小時了。”
齊梁走過去,看著她憔悴憂傷的臉,心是疼的,他知道,她又在想兒子了。可是卻不知怎麼安慰,因為自己也是那個傷害她的人。
“紅英…”齊梁哽咽了,“好好愛自己。”
樓紅英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愛自己?談何容易?兒子走失之後,我心裡就被掏空了。”
說著,她的眼淚又掉下來,這麼多年,樓紅英的眼淚流成了河,但依舊未乾,哭了那麼久,自己的淚腺還是很發達。
齊梁難受的伸出手,想要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了,好像已經失去了為她擦淚的資格。
“是我對不起你,沒照顧好你們娘倆。”他聲音顫抖,愧疚與自責裝滿了內心。
樓紅英歎了口氣平複了下情緒,“都過去了,說這些也沒用。你怎麼還不睡?”
齊梁緩緩的說道:“我其實一直放心不下你,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心裡也難受。看到你這一年被折磨成這樣,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樓紅英沉默良久,然後緩緩開口:“你走去休息吧,我們回不去了。過去的事就當是一場夢,你過好自己的生活。”
齊梁更加難受,他知道一切已成定局,好多事情已經回不到當初。
另一邊的睡得正香王雪飛被尿憋醒,一看齊梁不在屋裡,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去欺負樓總了。
他火速跑到樓紅英的房間門口,聽到齊梁果然在屋裡,“樓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需要幫忙嗎?”
齊梁剛把房門打開,王雪飛練過武術的拳手已經打在了他臉上,把齊梁打得眼冒金星。樓紅英過來拉開,並解釋說他沒有欺負我,雪飛你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