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璃那怒氣衝衝,仿若裹挾著萬年寒冰的冰冷聲音,白楓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他暗自思忖,若是自己被人封印禁錮長達幾百年,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又即將直麵當初的罪魁禍首,恐怕隻會比白璃更加暴跳如雷。這般設身處地一想,他對白璃的情緒便多了幾分理解。
於是,白楓開口說道:“是有一位長著老鼠眼的黑臉老家夥,不過我能感知到,他的氣息極為強大。”
白楓之所以能對前方的情況了如指掌,皆因他能夠掌控此地大陣,且其神識早已如蛛絲般細密地充斥在這座大陣的每一處角落。
“好!好!好!”白璃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她周身散發出徹骨的寒氣,虛空之中,隱隱有寒霧彌漫開來,仿若一層冰冷的紗帳,將她籠罩其中。
目睹這一幕,場中的南宮殊韻、米白雪等人皆緘默不語。同為女子,她們心中多少有些同情與理解。尤其是當白璃之前提及自己與她們年紀相仿時,那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尷尬之色,更讓她們感同身受。
可誰能想到,眼前這位看似年輕的女子,竟被血魔宗的人封印禁錮了好幾百年之久。
與此同時,南宮殊韻悄然瞥了白楓一眼,心中震撼不已。這一切皆源於對白楓那恐怖神識的驚歎。此次前來的血魔宗副宗主,可是實打實的金丹期修士,金丹期修士的神識之強悍恐怖,超乎常人想象。
然而,白楓這小子卻能洞悉對方的情況。
南宮殊韻心裡清楚,這小子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既然他敢用神識探查闖入此地的血魔宗眾人,那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對方察覺。而能做到這一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神識遠遠強於對方。
事實上,南宮殊韻在自己的故鄉時,對此便深有體會。隻是萬萬沒想到,如今身邊這位年輕小子竟也有這般能耐,這讓她心中感慨萬千。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方的白璃猛地停下腳步,整個人如同一頭發怒的母獅,怒視前方。
嗡!
下一秒,她身形一轉,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猛地抽出身後長劍。長劍在虛空之中劃過,發出刺耳的破空聲,仿若攜帶著她積攢數百年的濃濃怒意。
“吳明誠老狗,是不是沒想到姑奶奶我已經脫困了?”
儘管尚未看到前方之人,但白璃已然怒聲冷喝。隨著她的怒喝,身上的氣息愈發強大,仿佛要將這一方虛空都震碎。在白璃的神識探查之下,她已然感知到吳明誠老狗等人正風馳電掣般向這邊疾馳而來。
並且,她能夠確定,吳明誠這老狗相較之前,實力又增強了不少。
雖說白璃心中憤怒至極,但她並未被憤怒衝昏頭腦,此刻,她的大腦格外清醒。
“哼,小女娃,就算你脫困了又能怎樣?你修為已然跌落,終究不過是階下囚罷了。”
就在這時,前方的虛空中傳來一聲輕蔑的冷哼,仿若夜梟啼鳴,令人毛骨悚然。與此同時,一道神識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向這邊探查而來。
“就算修為跌落,那也能宰了你這隻老黑狗。”
白璃怒聲回應道。她心中明白,吳明誠這老狗乃是金丹期修士,而自己如今修為跌落,想要斬殺這老狗,必須借助身後這幾人之力,或者說,必須仰仗站在她身旁的年輕小子白楓。這姓白的小子,實在是讓她越來越看不透了。正因如此,她心中隱隱覺得,此次說不定真能宰了吳明誠這老狗,並且成功活下來。
不一會兒,五道身影如鬼魅般緩緩出現在白楓和南宮殊韻一行人的麵前。
看到出現的吳明誠五人,白璃眼眸深處怒火熊熊燃燒,仿若兩簇即將噴發的火焰。
然而,吳明誠這老狗五人隻是淡淡地掃了白璃一眼,至於站在白璃身邊的白楓和南宮殊韻一行人,他們眼中滿是輕蔑不屑,仿若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直接選擇性地忽視了他們。
這一幕,讓白璃心中的把握更大了,甚至忍不住冷笑起來。她原本還擔心吳明誠這老狗幾人會心生疑慮,如今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事實上,的確如此。原本心中還有些不解與疑惑的吳明誠,在看到站在白璃身邊的一行人後,暗自思忖,覺得自己先前實在是太過謹慎了。
至於這來自內昆侖白虎書院的女子白璃為何能從封印中脫困,十有八九是因為這幾位闖入此處的地球凡人。
儘管吳明誠感知得十分清楚,場中那年輕小子和另外一位貌美女子的氣息不弱,起碼達到了仙神境修為,但他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而剩下那幾位容貌姿色俱佳的女子,在他眼中更是不值一提。幾個連仙神境都未達到的普通人,他隨便派出身邊一人,便能將這些地球女子全部擊殺。
當然,因為看到這些女子容貌和姿色都不錯,吳明誠心中另有盤算,他並不打算殺了她們,而是想讓場中這些女子成為自己修煉的鼎爐。有這幾位女子作為鼎爐,再配合他們血魔宗的雙修之法,或許他在地球這邊便能早早突破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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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白璃身側的白楓和南宮殊韻,並未因前方五人的目光而生氣,相反,他們心中冷笑連連。前方那老者乃是金丹期小成修士,他們這邊雖然人數比對方多了六人,可全部都是金丹期之下的修為,且達到仙神境修為的僅僅隻有三人。
對此,白楓雖將神識悄無聲息地延伸出去,如同一條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但他身上的氣息卻早已收斂得乾乾淨淨,仿若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之中。
南宮殊韻和米白雪等人同樣收斂了不少氣息,他們絲毫不擔心會被前方那金丹期的老者察覺出異常。
這一點,南宮殊韻無比自信。因為她的家鄉遠比內昆侖強盛得多,她所修煉的斂息功法更是高深脫凡,金丹期的修士根本彆想察覺出絲毫異樣。白楓和米白雪一行人也早已從南宮殊韻口中得知此事,故而他們同樣不擔心。
“白璃小丫頭,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主動幫我們,老夫可以答應留你一命,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
吳明誠大聲笑著,那笑容仿若一隻狡猾的狐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輕輕捋了捋不長的胡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有怨恨,但人一旦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