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級暴雨,這該怎麼預防呢?總不能圍著整個混元宮貼一圈石化符吧?
周易想了想,覺得沒必要過多關注,既然瞎子說了整個道觀的建材全是法器,那就趁著這次暴雨,檢驗一下道觀的強度吧。
閒著沒事,周易給裁縫打了個電話,給李清照也定了一套道袍。
當他把八字報過去之後,裁縫表示已經麻木了:
“這八字一個比一個怪,你可悠著點,彆把周半仙兒修建了大半輩子的道觀給整沒了……不過這個八字不適合淡藍色,應該換一換。”
周易問道:
“換成什麼顏色?”
“梅子青或者菉竹色……這個八字含有不屈、酸澀等含義,適合梅子青和菉竹色。”
梅子青是綠色和黃色調配出來的顏色,仿佛沒長熟的青梅;菉竹色則是灰色和綠色調出來的,隻有經曆冬霜的老竹子,才是這種顏色。
周易覺得菉竹太苦,最終選擇了代表酸澀不成熟的梅子青。
曆史上的李懟懟顛沛流離、晚年淒慘,整日借酒消愁,現在就讓她當個偶爾撒個小酒瘋的女修士算了。
選定好顏色,裁縫不再報價,熟門熟路的說道:
“算你欠我一個要求,做好了我就用快遞發過去。”
說完,他剛要掛斷電話,周易聊起了上次發來的布包:
“你發來的包已經開始用了,法器裝進去外麵一點都覺察不到,這玩意兒做起來麻煩嗎?”
裁縫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乾嘛?”
周易乾咳一聲:
“能不能再給我做幾個?我一黑一白兩套道袍,你是不是也給我弄兩個顏色的包做搭配啊?還有那三套女款的道袍,沒有搭配的挎包可不算完美。另外再給我做五六個普通款的布包,我可能會給彆的道士用。”
裁縫沒好氣的說道:
“你以為我這開了家服裝廠嗎?”
周易打了個哈哈:
“你可以開服裝廠啊,資本主義的萌芽不就是這麼產生的嗎?回頭雇了人,你就可以當資本家了。”
裁縫一聽,更生氣了:
“我看你跟你爺爺才是冷酷無情的資本家……包我會慢慢做的,不過啥時候發過去就不好說了,再見,今年彆給我打電話了。”
掛斷電話,周易和陳湯把明天要用的法器裝車上,然後開始準備晚飯。
第二天一早,大家換上嶄新的道袍,吃過早飯後,開車下山,前往三裡莊給福德正神開光。
陳湯坐在最後一排,惋惜的說道:
“可惜這次沒有公孫姑娘表演滿堂勢,看不到飛劍入雲的盛景了。”
周易說道:
“她在也不能表演,給廟宇開光需要莊重嚴肅,不能做類似的表演,隻有開業之類的齋醮法事才行。”
李清照覺得背一把寶劍肯定很帥,興衝衝的問道:
“滿堂勢好學嗎?”
李白搖了搖頭:
“不好學,我每日練習都不得法,不知道公孫姐姐是怎麼練成的,端的神奇。”
副駕駛位上的武媚娘說道:
“公孫妹妹的天賦全在舞劍上,你們就彆學了,三裡莊的大鍋菜很好吃,中午記得多吃一些。”
李白問起了市裡那個刺青師:
“師父,他還沒回來嗎?”
“應該還沒來,不急,再等等,好飯不怕晚嘛。”
周易非常希望刺青師不是潛逃,而是到外地找幫手去了,這樣才能拔出蘿卜帶出泥,可以收獲更多功德。
懂事的反派會主動把壞人聚攏在一起,方便正麵人物清理,希望這個刺青師能懂事一些。
周易現在天天盼著功德能超過一斤,這樣就能兌換各種道術了……雖然不至於飛天遁地,至少也能增加點自保手段。
嗯,哪怕武裝到牙齒了,周住持依然覺得不夠安全。
來到三裡莊,土地廟門前張燈結彩,武媚娘當初寫的對聯,如今也雕刻在木板上,掛在了土地廟兩側,跟門頭上的福德正神四個字相對應。
村裡的男女老少圍攏過來,打算圍觀新土地廟的開光儀式。
杜春義送來了周易點名要的水果做供品:
“真的不用豬頭牛頭羊頭嗎?村裡好幾戶人家都準備了,就等著給土地爺享用呢。”
周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