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葉腦海裡不停的閃現出在療養院裡麵的沈薔,對著陸齊川就大吼。
“京柔,若是沈薔有事,我一定會讓你,還有整個京家陪葬!”
陸齊川攥緊了拳頭,說完之後,再不敢有片刻耽擱,就急匆匆去了療養院。
路上,天空中就跟著飄起了一陣一陣的雪花。
一開始的時候,是一點一點的,慢慢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陸齊川趕到療養院的時候,整個世界早都已經銀白一片。
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沈薔就站在病房裡麵的落地窗前,開著窗戶,冷風一點一點呼呼的往裡灌著。
她就在那裡站著,迎著冷風。
身上隻穿了一套病服,連羽絨服都沒有穿,非常的單薄。
而周清然就站在沈薔的後麵。
“你怎麼回事?怎麼能夠讓她穿的這麼單薄,站在窗前呢?”
陸齊川一到病房就問責周清然。
“沈薔醒了。”
周清然隻回答了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陸齊川便沉默了,什麼都沒有再說。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沈薔,也和周清然一樣。
站著,愣著,看著,絲毫不敢靠近一步。
腦子裡麵來來回回隻剩下了一句話。
沈薔醒了!
沈薔恢複了所有的記憶,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而他和沈薔之間,發生了那麼那麼多的事情。
尤其是過去,在周清然的藥物控製之下,加上陸齊川一開始對沈薔還是有誤會的,兩個人有很多很多的摩擦。
不,那些事情都已經不能用摩擦來形容了。
那些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卻是致命的。
非常非常致命!
就這樣,沈薔在落地窗前站著,陸齊川在他身後站著。
冷風同樣吹向兩個人。
很久很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但陸齊川真的擔心沈薔被冷風吹感冒了,他便拿起來了一旁的羽絨服給沈薔披了上去。
他隻是做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什麼都沒有說。
沈薔微微回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依舊望著窗外漫天的大雪。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接住了一片雪花,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片雪花在手心化開。
直到雪花化開的涼意,在手心裡全都消失不見的時候,沈薔才終於開了口:“陸齊川,你今天不是要和京柔訂婚嗎?現在你應該在訂婚宴上。”
“沈薔,訂婚是假的,不是真的。你聽我說,我是為了對陸氏集團動手。”
“現在,陳燁應該已經差不多要做完所有的一切了,京氏集團很快就會被收購。還有你養父養母的事情……”
陸齊川開口解釋,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薔給打斷了:“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了是嗎?”
“是。”陸齊川點頭。
“我要京柔血債血償。”沈薔又道。
“好。”陸齊川同樣點頭。
“她現在在哪裡?”沈薔深吸了口氣,把陸齊川剛剛給自己披上的羽絨服穿好,回過頭來。
“還在訂婚典禮上。”陸齊川上前一步,說道。
“我們走吧。”沈薔穿好羽絨服,連裡麵的病服都沒有脫,就直接開了口。
“好。”
陸齊川當然知道沈薔是要去找京柔,要去訂婚宴上。
他二話不說,開車就帶著沈薔過去了。
訂婚典禮上,京柔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笑了,她起身就準備離開。
實際上,她根本就不知道沈薔在哪裡。
她也隻是在聽到陸齊川的電話之後,才知道了沈薔還活著的事情。
所以,她剛剛所說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故意設計的。
她就是怕陸齊川對自己動手,她就是要來一個調虎離山。
這樣的話,陸齊川走了之後,她才能夠更好的脫身,至於原葉。
京柔從來都不認為原葉是她的對手。
“怎麼?京柔,要走,你也不問問我嗎?”
原葉幾步走過去,就擋在了京柔跟前。
“嗬,問問你?原葉,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要走的話,需要問你的意見嗎?”
“我告訴你,識趣的話,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恐怕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京柔冷笑,絲毫都沒有把原葉放在眼裡,說完伸手就把原葉推搡到了一邊。
“是嗎?京柔,你還以為你是從前那個京家大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