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看著前麵帶路的幾人,低聲回紀初道:“這比較方便打聽出意想不到的東西。”
紀初恍然,一臉興奮的點頭,表示都聽宋真的。
兩人很快跟著進了福利院。
福利院裡麵很大,進去先看到的是個噴泉,噴泉中間有一座等人高的男性雕像,刻的正是陳邢禮本人。
繞過噴泉後進入前院,能看到四周空地上有些娛樂設施,以及專門給孩子玩的沙地操場。
但這會兒一個孩子都沒有,隻有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女人彎腰低頭匆匆的乾活,可能是已經工作了許久,她們灰頭土臉的,頭發也有些淩亂。哪怕是注意到有外人來了,也沒抬頭看一眼,像是對熱鬨根本不感興趣。
宋真掃過一眼,和紀初跟著那幾人那幾人穿行過前院。
才進去,迎麵就看到一個男人在熟人的簇擁下過來。
“咦,陳叔?”
紀初忽然出聲。
宋真手指不動聲色的微勾,給兩人貼了張隔音符,問紀初:“你見過?那就是陳邢禮,天師道過給他半時表。”
她說著,眼神也落在明顯是朝她們而來的男人身上。
同她看到的資料照片一樣,儘管三四十歲了,那張臉卻看不太出歲月的痕跡,依然俊朗年輕,一舉一動從容又有風度。
說實在的,就衝那張臉,她就不懷疑荀自嵐怎麼會看上他。
“半年前我有一次來生城找小姨時,在小姨身邊見過他,小姨說他是她新看上的男朋友,讓我叫陳叔就行,做慈善時候認識的。”紀初低聲給宋真解釋。
宋真問:“那你和他熟嗎?”
紀初搖頭,“我見過他,他沒見過我,而且我隻見過他兩次。”
“第一次是他送小姨回家,就是大師你樓下我小姨的住處,我小姨一般不帶男伴去那兒的,她能帶陳叔過去,說明是真的喜歡陳叔,我才問小姨他是誰。”
“第二次是三個月前,我不想在家待,再次去找小姨的時候,碰到小姨和他吵架不歡而散。那之後,我就沒在小姨身邊見過他了。小姨和他那時候應該是分手了。”
“他們怎麼分手的?”宋真問。
紀初如實道:“不清楚,小姨不讓我問。而且之後小姨變的特彆忙,沒空陪我,我又不想回去被我爸安排相親嫁人,才跑去下七區,然後就認識了大師你。”
宋真聽完若有所思,手指微動撤去結界。
陳邢禮也帶人迎了上來。
有宋真提前留下的術法,陳邢禮對兩人第一眼很陌生。
“兩位小姐好,我就是本院院長。聽說兩位想捐款給本院,本院不勝榮幸,我替院裡的孩子謝謝兩位。”男人溫和的笑著說。
“陳院長不用客氣,能為福利院的可憐孩子做點事,我們就滿意了。”宋真上前,話音一轉另問:“可是我們一路過來,怎麼一個孩子都沒有看到?孩子呢?”
“是啊,你們這福利院那麼大,怎麼空落落的沒孩子?”紀初瞅了瞅四周。
陳邢禮溫聲道:“今天是院裡給孩子們統一體檢的日子,孩子們都被帶去後院見醫生了。體檢項目多,恐怕要傍晚才能體檢完,所以一時半會兒看不到。”
“這好辦,勞煩陳院長帶個路,我們去看看怎麼體檢的。”宋真提出要求。
陳邢禮一頓,“看體檢?”
紀初連忙補充:“對,也要看。我們不止想捐款,還想捐助一批物資,孩子們能用得上的都想準備些。”
陳邢禮打量了兩人一眼,依然笑著,道:“兩位小姐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這麼年輕,卻能想的周到,也願意為孩子們多獻點愛心,陳某佩服。”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