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微微搖頭：“你找的是一個好人做師傅。
我……我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屠夫。
你找錯了對象。”
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王虎跪著的身影在身後。
王虎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葉長青竟然走了，他急忙爬起來追趕，快跑幾步，到了葉長青身後。
然後放慢了腳步，口中道：“師傅，我從小學武，我想一輩子練武。
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高手。
我真的想拜你為師。
求求你了，收下我吧。
你如果覺得我哪裡不對，我可以改。”
葉長青突然想起昨天刷視頻的一句話，很想告訴他，你看上我什麼了，我可以改。
不過話到嘴邊，就覺得這話有問題。
人家崇拜他的武藝高超，他不可能把自己武功廢了。
但這麼跟著也不是事。
走到了小區門口，看到遠處一棵大樹下有座椅，他走過去坐下，然後看著王虎：“你學武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王虎愣住，小時候隻是喜歡，後來發現自己練武後，幾乎沒有碰見對手，他越練越癡迷。
而且每次練武之後，雙腿酥酥麻麻的，身體肌肉特彆輕鬆，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地雀躍。
就像是喜歡跑步的人，跑完了步，像是喝了酒一樣，全身輕飄飄的，特彆舒服。
又就像是夏天渴得嗓子冒煙的人，喝到了一口沁人心脾的涼水。
渾身愉悅暢快。
越練越喜歡，甚至有種上癮的感覺。
思索許久之後，他支支吾吾的回答：“練武舒服，練武強身健體。”
葉長青淡淡的道：“如果是強身健體，自己練就行了，實戰能力高低無所謂。”
王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喜歡戰鬥中，打敗對手，有一種成就感。”
打敗對手？
葉長青微微搖頭：“打敗對手還不簡單，可以玩剪刀石頭布，也可以下棋，掰手腕，比跳遠，跳高……項目太多了。
沒必要練武。”
王虎仔細咂摸葉長青話裡的意思，越咂摸越有道理，他突然找不到練武的原因了。
他看著葉長青好奇地問：“您練武是為了什麼？”
葉長青挑眉看了王虎一眼，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反問。
回想起在監獄裡練武的一幕幕，沉默了片刻道：“為了揍人。”
監獄那種地方，你不揍人，就要被人欺負。
他就是為了揍人。
王虎皺起眉頭，現在這社會，揍人是犯法的，他學武第一天，師傅就告訴他。
拳頭不是用來揍人的。
學武不是為了打架。
現在葉長青竟然這麼說。
他一時之間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以前的認知有錯？
葉長青繼續道：“比如你打我時候，我就揍了你一頓，下劈腿，腳劈在你的臉上。
我感覺很爽！”
王虎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感覺現在還隱隱作痛。
但同時對葉長青說的，莫名的覺得很帶感。
揍人！
如果也想葉長青這樣揍人……
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感覺很期待。
葉長青繼續道：“揍人隻是其一，如果有必要的話，還能用來殺人！
這才是學武的終極目標！”
殺人？
王虎砸吧砸吧嘴，吞咽了一口唾液，看著葉長青許久才開口：“殺人……犯法啊！”
葉長青點點頭：“對啊，殺人犯法。
但彆人如果殺我。
那我隻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