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雙眼無神，輕輕地閉上，歪著腦袋趴在地上。
像是沒有了力量一樣。
劉莉心疼地抱起來，攬在懷裡心疼地道：“媽媽的小乖乖，生病了，媽媽給你看。”
葉長青看到這一幕，感慨道：“你很愛狗。”
劉莉皺了皺眉，手撫摸著小黑的頭道：“你不愛狗嗎？”
葉長青想了一下道：“我也愛，但隻是對於寵物的喜歡，沒有你這麼愛。”
他覺得自己很忙，女兒都沒時間疼愛，哪有心情愛狗。
其實他打小喜歡狗。
小時候，家裡養牛，還有兩隻羊，特彆喜歡狗，但爸媽說家裡的糧食不夠，也沒有時間照顧。
隔壁，李磊家養了一隻大黃，那隻大黃很乖巧，會銜著栓牛的韁繩把牛牽進牛棚裡。
特彆是下雨天，他和爸媽都在地裡乾活，回到家，隔壁李磊家的大黃解開牛韁繩，牽著進了牛棚。
而他家的牛要被大雨淋濕。
他就更羨慕了。
長大後，上大學的時候，有些同學家庭富裕，就會在校外租房，和女朋友同居，還能養狗。
他又羨慕了一波。
有時候他做夢都想養狗，可惜一直沒有實現。
看到劉莉這麼喜歡小狗，一個沒有男朋友，沒有生孩子的姑娘，自稱小黑的媽媽。
莫名地覺得不適。
劉莉撇撇嘴：“你那是把狗當玩具了，我是把狗當家人，當夥伴，當…兒子。
你根本不愛狗，以後不要自我標榜愛狗了。”
葉長青想反駁，話到嘴邊，忍住了。
他隻是來取《墨門十論》，拿到書就走了，以後餘生可能都不會再有交集。
沒有必要為了對狗不一樣的態度爭辯。
他這一段時間，做師傅的任務，見到了很多人和事，覺得世界上什麼人都有，隻要不侵犯彆人的利益，不妨礙彆人，都沒有錯。
劉莉見葉長青表情，冷聲道：“你似乎覺得我說得不對是吧。
狗跟四五歲小孩子一樣，很懂事的。
已經超過了寵物的意義，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狗的意義，覺得喜歡了就養幾天，過幾天不喜歡，就扔到大街上。
還有些人更加殘忍，養一隻狗，就拴在外麵，任由風吹雨打，簡直是虐待動物，那些人心裡一定有某種殘忍殘暴的基因。
還有一些人更可恨，竟然吃狗肉。
狗是朋友，是夥伴，跟孩子一樣，是一起陪著度過一生的。
他們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他們舍得吃自己的朋友，孩子嗎？
為什麼舍得吃狗？
簡直是畜生，說他們是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就應該出台法律，送他們坐牢！”
葉長青皺著眉頭不說話，他不敢苟同某些觀點，比如把狗當兒子。
但也不想起不必要的紛爭。
看了一眼大廳裡的屏幕，他突然開口：“好像下一個號就到你了，在八號診療室。”
劉莉抱起小黑：“終於到了。”
說話間朝著八號診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