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子爺,那也是謝聿珩。”寧心月心中的嫉恨瘋長,卻一點不敢外露,“港圈第一財閥的掌權人,長得也不比太子爺差,對薑小姐的癡情無人不知,薑小姐也同樣不會吃虧。”
“寧小姐不知我與謝聿珩的過往,怎能斷定你以為不吃虧,對我來說就不是一場萬劫不複?”
寧心月臉色白了幾分:“不管怎樣,傷害未造成……再說你隻需要幫我推了這門婚事,以後我保證絕不打擾你和太子爺,對你來說,這隻是一句話的事。”
薑漫漫忽然笑了,清冷明媚的眼眸含了冷意:
“寧小姐,我不是聖母。當年之事,做了便是做了,我的信條裡並沒有以德報怨這一條,相反,若寧小姐還不知分寸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可能我會采取一些不那麼友好的手段,讓寧小姐長長記性。”
寧心月麵色發白:“薑小姐,你不過是仗著宴長夜愛你。”
薑漫漫嗯了一聲,語氣淡淡:“我若仗著宴長夜的愛肆無忌憚,寧小姐便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光景了。”
“我現在還不夠慘嗎?”
薑漫漫懶得應付,“寧小姐以後還是不要像今日這般突兀擾亂我的清靜,不然以宴長夜的脾氣,你隻會更慘。”
寧心月死命壓住心底的恐懼感:“真的不能幫幫我?”
薑漫漫已經懶得看她,轉過身去,麵對大海的方向,又開始畫畫。
幾個保鏢欺近寧心月,對她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
寧心月不甘心地看著薑漫漫的背影,好一會兒後,麵色難看地離開。
陳錦舟在一旁瞧了一會兒好戲,此刻走過來,沉吟:“漫漫,這寧心月,要不然讓宴長夜再警告警告?我看她心中怨氣難消啊……”
“防人之心不可無。”薑漫漫睨他一眼,“你們盯著點她。”
陳錦舟點點頭:“交給哥。要不要下去,現在下麵要準備慈善會了,你要湊湊熱鬨嗎?”
他說得含蓄。這種頂級豪門慈善會,采取捐贈拍賣模式,所得拍賣款全部用於慈善事業。宴家又是超級世家之首,這種時候不僅不能光看熱鬨,還得拿出一件價值足夠高的拍品,鎮場子。
好在拍品宴長夜早就準備好了,薑漫漫隻需要人到場就行。
她頷首:“現在去。”
宴會大廳裡,著名的音樂家和舞蹈家正在台上表演,暮蟬一群人看得如癡如醉。
薑漫漫沒有再去暮蟬團隊那邊,而是徑直來到了二樓的貴賓室。
貴賓室是專門為六大超級世家和港圈謝家準備的。
薑漫漫進入貴賓室的時候,六大世家的家主和謝聿珩都已經在裡麵了。
坐在這裡的人都是認得薑漫漫的,此刻一個個滿臉笑容:“薑小姐,太子爺不在,在我們麵前可彆拘束啊。”
薑漫漫禮貌地和眾人打了招呼,然後語氣微軟:“還請各位世伯多指教。”
現場的位置是按人準備的,留給她的,是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而她的旁邊,是謝聿珩。
燈光調得極暗。
謝聿珩神情淡淡地坐著,長腿交疊,明明是一副很放鬆的坐姿,但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無法直視。
薑漫漫略一遲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下一刻,貴賓室裡所有人都明顯的感覺到,那位港圈大佬原本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收斂起來,那雙眼睛靜靜地落在薑漫漫的側臉,清冷的眼神專注而柔軟。
在場的六大世家家主都陪謝聿珩在兩個月前的寰宇酒店吹過冷風,見識過這人當時盯著誤入嬌雀局的薑漫漫那魂不守舍的模樣,心照不宣地將視線移向了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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