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的第二技能聆聽，讓他不止聽到了麵具人的聲音，還聽到了另外的聲音。
“嗯？”
麵具人微微皺眉，不知葉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一股比他更強，蘊含著惡意的氣息出現，同時還伴隨著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
“不錯，狗就是狗，披上人皮也改變不了本性。”
話音落下，隻見一道籠罩在大氅中的身影出現，先看向麵具人，嗤笑道：“即將突破六階的傀儡肉身，靈魂印記很強，如果我將他摧毀，你會不會很心疼？”
“神教？”
麵具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嘴上卻不服輸的說道：“你神教又比本座好到哪裡去？”
他認出了大氅男子的身份，那獨有的氣息不會錯，隻有神教，才能將有序的能量和無序的惡意融合。
“不不不，我們可不一樣。”神教男子搖頭：“我們是惡人，是壞人，做的壞事我們一樣認，而你……不過是一條藏頭露尾的老狗罷了。”
神教男子對麵具人的鄙視毫不掩飾：“惡就是惡，善就是善，既然跪下當了妖獸的狗，為何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呢？”
“你……”麵具人氣到發狂。
一口一個老狗，讓他出離了憤怒。
可麵對神教的人，他還是壓下了憤怒，指著葉悠，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跟你廢話，你愛乾什麼就乾什麼，這個人我要帶走。”
神教男子嗤笑道：“我神教看中的人，憑你一具分身還沒資格說這話，立刻滾，否則老子就拍死你這具分身。”
“你就不怕我召來本體？”麵具人麵沉如水地提醒道。
“你敢嗎？”神教使者冷笑反問。
“……”
一句‘你敢嗎’，懟得麵具人啞口無言。
他敢嗎？
不敢。
他的本尊但凡敢有一絲異動，會立刻被戰神殿盯上，到時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隻要懷疑，戰神殿就不會放過他。
然而，就在麵具人進退不得的時候，突然的一聲嗤笑打破了現場的爭端：“你這條老狗還真是個廢物啊，赤鱬前輩到底看上你哪了？”
聲音響起的突兀，除了葉悠外，就連神教男子都露出一絲震驚。
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頭生雙角的人形生靈漫步走來。
若沒有頭頂的彎曲雙角和滿溢的惡念，這就是個活生生的人族啊。
“等等。”
神教男子凝重的表情突然變得震驚，脫口而出的聲音滿是駭然：“妖，你竟然褪去了獸身，進化成了妖？”
雙角青年訝異的掃了眼神族男子：“你知道的不少啊，竟然還知道妖，算你有眼光……沒做，我就是妖，大妖羊升！”
妖，妖獸，有區彆嗎？
葉悠的目光打量著雙角青年，氣息依舊充滿了惡意，大約五階巔峰的修為，但身上的惡念卻異常精純。
原本混亂的無序惡意，也開始朝有序的方向進化了。
看來，在人類進步的同時，妖獸也在進化。
此妖，絕非善類……
想到這裡，葉悠突然看向麵具人，嗤笑道：“我叫你老狗，你生氣，現在這個小妖獸叫你老狗，你為何不生氣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
到了這個時候，葉悠反倒放鬆下來。
左右不過一死罷了。
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這世上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你……”
麵具人惡狠狠的看著葉悠，眼中殺意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