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的身上沒有一絲氣息,似乎就是個普通人。
壓下悲傷,他向上邁出了一步,台階憑空出現,白衣中年的修為瞬間出現。
一階!
第二步邁出,修為再漲!
二階!
三階!
四階!
……
九步落下,修為已是戰神境,也就是人葬境。
一步一登天。
這一刻,天空中的二十頭妖王齊齊望來,看著已經升空的白衣中年,他們笑了。
“竟然還有一位人葬境戰神。”獐頭鼠目的鼠王眼中浮現一抹貪婪,仔細打量著白衣中年。
隨即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搖了搖頭,惋惜道:“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了,味道太糙,不吃了。”
對於妖獸來說,魂師的修為越高,味道就越香。
這位人葬境的戰神是很香的,可身上那股腐朽的味道讓他厭惡,沒有了吃掉對方的興致。
“嗬,這就是永夜君王留在京都的底牌?”赤焰鳥那充滿惡意的雙瞳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殺了吧。”
眾妖王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位即將死去的戰神沒有一點興致。
而在二十頭妖王的最後方,一頭赤鱬妖王有些疑惑的看著白衣中年,甚至有些慌亂的擺了擺尾巴。
“你怎麼了?”
身旁的妖王察覺到了赤鱬妖王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赤鱬妖王搖了搖頭,沒做解釋。
可那雙充滿惡意的眸子,卻始終盯著白衣中年,越看越感覺這張麵孔有些熟悉。
就在這時,白衣中年邁出了第十二步。
他的氣息再次上漲,從人葬境突破到了地葬境,一股讓人戰栗的氣息蔓延開來。
這是獨屬於白衣中年的氣息。
赤鱬妖王原本還在疑惑的目光陡然收縮,下一秒又變成了恐懼,難以抑製的恐懼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是他,竟然是他……”赤鱬妖王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此時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逃命,馬上逃命。
這時,白衣中年看向了赤鱬妖王,嘴角上揚,緩緩開口道:“當年的那隻小蟲子,你竟然成妖王了,還是地葬境,不錯。”
唰。
齊刷刷的目光看向赤鱬。
十九頭妖王看到了赤鱬蒼白的臉,從心底滋生的恐懼,仿佛讓他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死亡。
“你認識他?”赤焰鳥皺眉道:“你為何在恐懼?你可是堂堂地葬境的妖王,你這個樣子,簡直把妖族的臉麵丟光了。”
“你懂什麼。”
赤鱬妖王已經慌亂到了極點,赤焰鳥的質問,讓他破了大防,恐懼瞬間變成了無能為力的絕望怒火。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完了,我們都在死在這裡,完了,我們全完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虎妖族的妖王大聲嗬斥:“地葬境又如何?我們這裡有十尊地葬境。”
“就算是永夜君王在這裡,我們也能鬥上一鬥,一個地葬境魂師,看把你嚇成什麼樣子。”
“哈哈……”
赤鱬妖王絕望的大笑起來,恐懼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嘶聲大吼著質問虎妖:“你狂什麼,你在狂什麼?”
“你以為你地葬境就很牛x了是嗎?你父親當年也是地葬境,還不是被他輕鬆斬殺了。”
“他……衛三生!虎行,你彆告訴我你沒聽過這個名字,就是這個人,當年將你父親撕成了碎片。”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