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輕顏神色猶豫,望著下方的二女不解道:
“尼德霍格的力量可沒那麼簡單,這樣交給她們,不會害了她們嗎?”
劉毅搖了搖頭,笑道:
“沒那麼簡單,我把尼德霍格掌握的力量分成數份,並將其意誌祛除,她們拿到是毒和肉身,已經完全融入她們的靈魂,如此一來,即便她們資質平平,也可以迅速成長起來。
至於朱慈炯會不會出手,我想他還沒那麼蠢!”
尼德霍格的力量非同小可,即便被分割成數份,也足以讓普通人一步登天,在劉毅的預計裡,不過兩個時辰,沐劍屏和方怡就會達到煉氣化神的層次,再修行他留下的九息服氣,不出一年就能比肩煉神返虛,這等事情說出去沒人會信,能做到的也隻有仙神。
朱慈炯有野心,有手段,曉得這是明晃晃的示威和試探,倘若有任何意動,那隻會暴露己身,最好的選擇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再冷處理,甚至於伺機將麻煩解決。
“這個時候您再出現,想來她們也沒什麼理由拒絕您了!”
輕顏盈盈一笑,作為曾經的風月之寶,這點手段在她看來最是正常,可劉毅卻是麵露苦澀,搖頭道:
“難!她們兩個看著柔弱,其實最有主見,除非沒有一點後顧之憂,否則她們不會跟我走的,給她們力量,也不過是留一道保險!”
“其實……”
望著漸漸遠去的二女,輕顏欲言又止,劉毅哪裡不知她的心思,皺眉道:
“壞人清白這事兒好做不好聽,我又不是什麼下三濫,有的是手段本事,此事休要再提!”
言罷,劉毅這就飛身啟程,不過幾個呼吸,這就到了京城,低頭一看,卻見家中披紅掛彩,門外街道被車馬堵的嚴嚴實實,京城其他要道亦是人影攢動、來往不絕,刀眉一緊,把身降至家裡,正見林黛玉、鄭采荷、蘇荃三女立於正堂前,其餘諸女並著家中幾個丫頭婦人則在下首,而旁側卻是侍著王熙鳳和袁氏。
“她怎的也在?”
袁氏在,劉毅不奇,畢竟自家就她一個正經長輩,而王熙鳳也在,這就讓他不解了,自家夫人那個不是人中龍鳳,後宅脂粉堆裡的“英雄”又有什麼用。
不提這些想法,眾女見是劉毅回來,立即簇上來,袁氏極有眼力見的退下,倒是王熙鳳,卻是不曾隨著一塊離開,反而主動上前。
見此,劉毅看過諸女,見她們嘴角掛笑,曉得不是壞事,便主動向著王熙鳳道:
“久疏問候,卻是怠慢了二嫂子,大姐,你們三個還不請二嫂子進屋吃茶!”
“哎呦!可不敢吃神仙家裡的茶,回頭我再成了仙,一溜兒飛了,撇下家裡的,我那巧姐兒不就成了沒娘的孩兒了!”
依舊是標誌性的、略有吵鬨但並不惹人生厭的嬌笑,可劉毅明顯能瞧出些許懼怕,他大概清楚因為什麼,也不在意,隻打趣道:
“這話怎麼講的?說不得巧姐也是個有福氣的!入了天上,做個仙子什麼的!”
這話一出,王熙鳳暗下鬆了口氣,嬌笑一聲,故意打了個萬福,
“那就謝謝神仙爺爺吉言了!”
劉毅也是好笑,大手一揮,豪邁道了聲免禮,二人這一番互動倒是引得諸女好一陣花枝亂顫。
“好了,二嫂來是有事要同你商量的!”
見差不多,林黛玉斂起笑意,正聲說著,劉毅刀眉一挑,以賈家如今的光景,兩個皇帝都不會給他們甩臉子,卻還有事登門,那必然不是小事,是而臉色微沉,也不說話,隻招呼王熙鳳進門。
入了屋內,王熙鳳略一斟酌,解釋道:
“伯爺馬上就要大婚,原來不該登門叨擾,可到底親戚裡道,這千裡迢迢求到家裡,總也不能不理!”
這是討巧的話,說白了便是想要叫人應下,劉毅懶得拉扯,直言道:
“二嫂有話直說!什麼親戚犯了什麼事,讓你親自求到我這兒?”
被倒嗆一句的王熙鳳訕訕一笑,這才道:
“前兩日太太娘家人自金陵來了府上,他們一家光景差些,向來是靠在寺廟裡過活,我原以為是來打秋風,想著給些銀子打發了就是,不想他家竟是撞了邪!不,不是撞邪,是害了神!”
“娘家人?害了神?”
王熙鳳口中的太太自然是賈赦之妻邢氏,其娘家人便是租在寺廟裡的邢家,與劉毅還有過一麵之緣。
“不錯,正是害了神!”
王熙鳳點點頭,悄顏忽得掛上懼色,
“我也算是見過了世麵,可這事實在叫人心驚!聽邢家舅舅講,自金陵城重建後,他便起了心思,攬了活計,要去蓋一座城隍廟和山神廟,這是件美差,畢竟木料一乾用物已經配齊,工錢還先發了一半,他隻管招人乾活就是。
為了多賺些工錢,邢家舅舅就讓舅母和自家姑娘自己做飯,夜裡搭了窩棚,就睡在那廟邊上。
常言是寧睡荒地,不宿破廟,何況是遭了橫禍的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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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舅舅睡進去的第二日晚上,就夢見自己竟被帶到一座宮殿之內,那宮殿雲霧繚繞,來往皆是美婢壯仆,接他的更是八抬大轎,轎內點的龍涎香,掛的是金絲銀屏戲鳳簾,自進門足足走過大半個時辰才住轎。
一住轎,便聞聲樂奏響,邢家舅舅心下駭然,想要逃離,身子卻不聽使喚,不知怎的,就被兩個美婢扶進殿內。
那殿是玉石鋪就,金磚砌得,各類家具非是沉銀鏤刻,便是寶石雕琢,正位上端坐一人,錦衣玉冠,相貌堂堂,一見邢家舅舅麵便口稱恩人。
邢家舅舅素來膽怯,哪裡敢應,豈料這人卻自言乃是金陵城隍,邢家舅舅為祂重修廟宇,再塑金身,自是大恩。
一聽是城隍當麵,邢家舅舅看了又看,才驚覺眼前這人確與往日城隍廟裡供奉的神像一般無二,忙磕頭見禮。
城隍將邢家舅舅扶起,好是一陣勸慰後,又喚來酒菜歌舞,這就推杯換盞起來。
酒壯慫人膽,何況金陵城隍話語間又無半分倨傲,天南海北胡聊一通,便也就飄飄然,那城隍最後送出一箱金銀,言說明日還要再請,這才使八抬大轎將邢家舅舅送出。
一覺醒來,邢家舅舅原隻當自己做夢,可一摸枕頭下,正有一箱金銀,這才知自己不是做夢,想起城隍說還要再請,就將金銀藏好,白日依舊做工,晚上還是睡在窩棚。
果然,剛沾枕頭,那八抬大轎又是出現,邢家舅舅歡天喜地坐上,一連六日,都是乘興而來,滿載而歸,直至第七日,席間卻是多了一人。”
說到這兒,王熙鳳頓了頓,才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