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量,源自於超獸世界的奇異之力,它的存在很特殊,並未提到具體如何提升,也就不似仙道這般有著萬千法門,其根本靠的是唯心以及血脈種族,而前者擁有極重要的地位,隻有一顆強者的心,或者說,擁有堅定的道,才能獲得永恒的力量。
七大平行宇宙不斷輪回、各個宇宙之間為了生存不停爭鬥,在劉毅看來這都是因為平衡,宇宙為了平衡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少數人,不得不開啟的自我格式化,而挺過這種格式化的存在,就是真正的強者。
當然,說這些皆是因為異能量表現出來的特殊性——擁有與法力一般的神異,但並不蘊涵天地之道,或者說,隻有個人的意誌,而無法與天地共鳴。
無法與天地共鳴,則不可修行法術神通,亦不得大道,難以長生,可偏偏將異能量修行到極致後,便能笑看輪回,與長生無異,縱然不能使用術法神通,可超獸神、星雲體足以彌補這些,何況強者還能夠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與仙道煉虛合道境的強者沒有什麼區彆。
而這一切的基礎,異能量,也不知是否因為天地不同,在劉毅的手裡雖然保留著唯心的特性,但其源頭卻成了源界之力。
源界之力,蘊藏在天地宇宙之間的本源力量,是維係一個世界存在的根基,其本身象征著無始之道,修行之人可以參悟無始之道,卻難以通過接觸源界之力來修行無始之道。
這一點,在劉毅第一次看見宇宙之時,輕顏就已然警示過,可現在,異能量卻違背了這一點,它是完全依靠源界之力進行修行的奇特力量。
更重要的是,源界之力沒有屬性,但異能量卻有,也許是因為它的提升依靠的是心的力量,而每個人的心都是不同的,故此劉毅雖然領悟到的一樣是閃靈訣,其中蘊涵的力量卻不光是屬於金行的殺伐之力,還有屬於火行的狂暴。
金與火,很難想象兩種互相克製的力量會同時出現一種力量之內,但事實就是如此,而這種全新的力量似乎正好可以解決眼下的局麵,就像是特意安排好的一般。
“天意?嘿!”
劉毅咧嘴一笑,這麼久過去他愈發篤定那句話:江湖上發生的事絕非偶然,這種巧之又巧的巧合,背後恐怕又是精心編織的大網,他偏偏逃不過。
“既然如此,那……”
劉毅緩緩起身,先是搓出一團閃靈訣懸在半空,又一手施展戰神兵器,又一手醞釀金行道蘊,當三種力量同時出現的刹那,第三隻眼中又引下紫、藍兩道光束。
這一次,戰神兵器與金行道蘊並沒有互不搭理,而是漸漸接近,最後,倏然與閃靈訣融為一體,化作一個拳頭大點的金球。
見此,劉毅咧嘴一笑,抬手輕輕將其接住,對著已經安靜下來的方怡和沐劍屏沒頭沒腦的道:
“上天安排的最大!”
言罷,輕輕將金球送進了方怡的肉身,又一揮手,其靈魂便就歸位。
“這就好了?”
沐劍屏看著與以往並沒有什麼區彆的師姐,不禁奇道:
“似乎也沒什麼不一樣!”
正自說著,方怡緩緩睜開雙眸,沐劍屏看的清楚,那雙眼睛睜開的瞬間,竟是迅速閃過一連串的奇異的文字。
“這是?”
“信息流!”
劉毅上下掃量著,見方怡的肉身與靈魂完全融合,頷首道:
“試試你的力量!”
話音剛落,方怡一個鯉魚打挺,這就起身,沐劍屏這才發現,自家師姐與以往是完全不同。
乃見其身量足有七尺五寸,隻著一襲純黑連體緊身衣,將其身形襯托的淋漓儘致——扶風楊柳腰,刀削雙肩薄,容貌更是生的精致若玉,卻又英氣十足,尤其是那秋水杏眸明晃晃,端的撥人心弦。
便是沐劍屏這個女子,也不願挪開眼睛,上下連連驚讚,
“好師姐!現在是個怎麼感受?”
方怡沒有立即回答,抬起雙手細細打量了一陣,才答道:
“說實話,並不如之前那般強大,但……”
方怡眉眼上揚,
“很棒!是那種腳踏實地的變化!而且……”
說著,方怡雙手交叉,其上忽然湧現一團若隱若現的光芒,這光芒整體呈現玄色,當間又夾雜著金色的流水波紋。
沐劍屏緊緊盯著這些金色水紋,忽得驚呼道:
“這是一頭老虎欸!”
“虎嗎……”
方怡心頭一動,嘴角微微揚起,杏眸雖然不動,卻已將一切映在其中。
將一切儘收眼底的沐劍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同時也有一點點的小期待。
而劉毅則將二女的反應看在眼中,上前,伸手,將方怡的雙手慢慢抬至胸口,而那團玄色金紋虎也愈發活靈活現。
“很抱歉,我給予你的異能量與仙道的法力並不一樣,而你今後也隻能修行異能量了!”
“沒關係。”
良人近身,佳人自然垂首,然卻看不見腳尖,
“隻要是你給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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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傾心,自然令人愉悅,然而劉毅的興奮程度並沒有那麼強烈,隻輕笑道:
“異能量是一種特殊的體係,除卻倚仗武藝磨煉與吸收源界之力修行外,更多的還是看你的心,你的意誌。”
聞言,方怡嬌軀微顫,她體內的智能芯片無時無刻不在分析著周邊的一切,雖然看不透劉毅,可直覺告訴她,這句話另有所指,但她又不敢往那裡想,隻裝作沒事一笑,
“我明白的!”
“真的明白嗎?”
劉毅搖了搖頭,
“我已經為你換上了鋼鐵之軀和智能芯片,即便沒有異能量,你自身也不會比煉精化氣境的修士要弱,如果能夠好好利用那龐大的信息,一人敵一國也不是問題,問題在於……”
“彆說了!”
方怡忽得爆發,絕美的容顏上滿是將要被揭穿秘密的憤怒與恐懼,那早已超出完美這個詞彙的身軀不住戰栗,既是炸毛的狸貓,又是大雨下的飛燕。
然而劉毅並沒有理會佳人的恐懼與戰栗,而是自顧自的道:
“問題在於你的意誌是不堅定的!你習慣了依附他人,也習慣了衡量得失,不論是劉一舟還是李疏雨,他們本身固然是渣滓,可你卻沒能看透,或者說你的心被你自己的雙眼欺騙。
長久以來計較著所謂的得失,讓你總喜歡選擇有利的那一方,所以在去往長白山時你再度衡量,最終選擇了我!”
“彆說了!”
這一次,是沐劍屏擋在了劉毅麵前,她倔強的昂著頭顱,無法流出眼淚的靈魂無言祈求著,
“彆求他!”
方怡惡狠狠的說著,猛的踏前一步,將沐劍屏擋在身後,將自己置於劉毅麵前,
“是!你說的對!我就是這樣的壞女人!不知廉恥!見一個愛一個!”
憤怒,往往是醜陋的,即便是再漂亮的美人亦是如此,但絕望卻不是,那是淒美的,一如黎明前盛開的、若同鮮血一般的嬌豔。
劉毅笑了,他慢慢抬起手,想要拭去佳人眼角的淚水,然而玫瑰從來都是會紮手的,方怡起先沒有躲閃,而是當手掌接近時才猛的張嘴將其死死咬住。
可惜的是,蚍蜉無法撼動大樹,或者說,平麵的永遠無法理解立體的存在。
但劉毅卻很開心,他任由佳人緊咬著手掌,欣賞著那雙滿含熱淚、卻又儘是憤恨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