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意識開始發散,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小白纏繞在她手腕上,腦袋癱在她手心,在潛意識裡開始罵許禦承,“老登!你快點回來!”
“?”
老·許禦承·登,皺起了眉頭,就是這一分神間,肩部被滾燙的衝擊力刺穿。
疼痛感讓他陷入高警備狀態,完全顧不上小白的話。
而甜甜這邊,整個空間,徹底安靜下來。
顧時方腳步輕緩地挪到她身旁,單膝跪在地上,靜靜地看著那蜷縮成一小團的背影,眼神複雜。
她從前……對任何人戒備,睡覺平躺著,雙手放在腹部,隻會進行淺睡。
從來不會這樣,蜷縮起來。
絮歸妤,有時候情願你真是那冷酷無情之人。
……
一覺醒來,顧時方發現隔壁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一條小白蛇蜷縮在枕頭邊上,一隻小醜貓靠著被子呼呼大睡。
顧時方揉了揉太陽穴,“什麼時候睡著的?”
而且還自己爬到了床上。
真奇怪。
難道是絮歸——
他抿了抿唇角,好像也隻有她會這樣了,麵冷心熱。
發了一會兒呆,他抬起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瞳孔裡泛起淡藍色光幕。
下午三點了啊。
他往浴室走去,才發現,新的洗漱用品已經備好,還有一張紙,紙上是筆鋒鋒利、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
“待在這裡不許動,晚上七點鐘,等我回來!!!不聽話!打死你!”
顧時方的手一抖,紙尖劃過指腹,激起密密麻麻的癢。
絮歸妤……
甜甜……
她沒了記憶,依然是絮歸妤。
幼稚的她,冷酷的她,溫柔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