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突然出現的阿爾伯特和一臉茫然的列爾之間遊移,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尤其是當他聯想到剛才天空中那道恐怖的裂痕時,他的世界觀似乎正在被一點一點地顛覆。
羽得目光漸漸挪了些許餘光到陳陽曉與楊穗身上,那兩人此刻正在有說有笑,饒有心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如同在欣賞一出話劇一般。
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存在,那兩位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羽對“強大”的認知。
那兩位的能力仿佛可以隨意玩弄世界的規則,這種超乎想象的力量讓羽感到深深的無力。
而列爾在被阿爾伯特凝視時,也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氛圍。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肩膀微微顫抖著,但又停下那動作。
隻是裝模作樣,儘可能冷靜的樣子,表現出一種陌生和下意識散發出來的疏離感,問道: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語氣平和普通,像是平常時與人交談那般,可細細聽來,還是帶有那幾乎微不可察的顫音。
在森林裡長大的列爾,對於陌生氣息的感知異常敏銳。
儘管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並沒有明顯的敵意,但他卻能感覺到一種讓他心悸的熟悉感。
不知是否是幻覺,又或是受剛才畫麵的影響,還是說事實真就如此。這種感覺虛無縹緲,如同煙霧一般,讓他始終無法捉摸透徹。
但在此刻,那並不能迎來感動,隻會是可怕的感受。
畢竟,當一個人知道了自己的未來,尤其是那本應發生的未來,那感覺就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無法掙脫。
列爾已經看完了那本該發生的未來,知曉了未來的片刻劇本。
但實際上,至少對於列爾來說,那些並沒有表現在明麵上,他早就已經清楚明白並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隻是下意識地,列爾拒絕了一些東西。
阿爾伯特被列爾的問題拉回了些許神智,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仿佛是一瞬間,他又變回了那個高貴、優雅的貴族,儘管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微微頷首,向列爾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然後用一種禮貌而儘可能親近的語氣說道:
“抱歉,失禮了。我叫阿爾伯特·納威·埃馬努埃爾,來自......一個小地方。剛才隻是覺得......你有些眼熟。”
“眼熟?”
列爾重複了一遍阿爾伯特的話,心中的疑惑愈發加深。
他凝視著阿爾伯特,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但除了那禮貌的微笑和優雅的舉止,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列爾皺起眉頭,他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個衣著華麗、氣質高貴的男人。
腦海裡的回憶早已經有人占好了位置,現在已經沒有這位“陌生人”的位置了。
“我一直在林龍森林裡長大,從沒離開過那裡太遠,我們不可能見過。”
列爾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的語氣十分堅定,似乎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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