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紅氣道:“有這等事?如今報應來了,死有餘辜。”
子午心想,自己眼睜睜看著朱拱之一命嗚呼,如若說的太過清楚明白,就怕明紅懷疑自己也親身經曆,莫如一筆帶過,想到這裡,故而笑出聲來:“不說也罷,想必朱拱之得罪的人太多。出門就倒黴!常言道‘殺豬不過頭點地。’可朱拱之卻不得了,聽說許多人都大呼小叫,可見人心所向。”
明紅笑道:“我看這話叫做‘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如何喚作豬了。”
子午喝了一口茶,看向李師師,卻順帶偷偷瞟了一眼明紅:“反正意思差不多了,就是這意思。”
李師師語重心長道:“朱拱之的確罪有應得,狐假虎威哪裡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是彆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有用便是揚威耀武,無用便是罪責難逃。如若素日不燒香,恐怕臨時抱佛腳也是自欺欺人了。”
子午點頭一笑,心想李師師果然一番高論,就附和道:“師師姐所言極是,朱拱之就是素日太過飛揚跋扈,機關算儘,故而自尋短見。”
明紅想起許多類似的人,就仰天長歎:“朱拱之隻是這千千萬之中小小的一個,想必天下人間有許多‘朱拱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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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神情肅穆,歎道:“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必他們不會明白,等明白了,恐怕為時已晚。”
子午看著李師師如此妙語連珠,一瞬間喜歡的不得了,可惜李師師是個多愁善感的‘飛將軍’,有過太多的故事,自己是駕馭不了,況且明紅也不錯。與李師師在一起,明紅的吹拉彈唱也是信手拈來,而且文靜素雅,就不敢做非分之想,隨即笑道:“想不到,師師姐如此妙語連珠,佩服,佩服。”明紅似乎看出子午的心思,就悶悶不樂。
李師師從明紅對子午的眼神裡,讀出不少情意綿綿,就破涕一笑:“明紅妹妹,如今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還會做桂花糕,那個男人如若與明紅結為連理,就是大大的福氣了。子午,你以為如何?”
子午笑道:“自然很好,很好。”頓時撓了撓後腦勺。明紅害羞道:“師師姐彆取笑了,妹妹我一個人挺好。”
李師師心中靈機一動,想用激將法迫使明紅與子午以後可以有個好的歸宿,故而就情意綿綿,有意話裡有話,暗暗牽線搭橋,隨即歎道:“妹妹目下一個人很不容易,帶著弟弟走南闖北,好不容易在東京落腳,可惜爹爹去世了,如今幫姐姐我照看皇上禦賜的茶肆和宅院,也算是姐妹情深,一場知己閨蜜。你的事,姐姐放在心上,一定給你找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一定是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玉樹臨風,出口成章。”
子午心領神會,李師師便是激將法了,就笑出聲來:“明紅想必名花有主了,師師姐也不必為她操心。”
明紅一怔,以為子午在胡說八道,如此明目張膽。就急道:“子午又在開玩笑,我一個人挺好的。”
李師師一看,果然沒猜錯,他二人果然情投意合,已是迫在眉睫,不過不可操之過急,緣分自是要天長地久,有些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自己雖說希望明紅好,可也不能火急火燎就把明紅往外推,畢竟子午這人到底如何,還要仔細再三,以待後事,但見分曉。想到這裡,仰天長歎之際,隨即擲地有聲:“子午,明紅是個好妹子,姐姐我一句話也不想說,希望你們目下做個好朋友也就是了。這男女有彆,不可相提並論。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女孩子也並非一無是處。各有各的前程,各有各的夙願。但願天下太平,安居樂業。有個好世道,就心滿意足了。”
子午點點頭,佩服有佳,頓時拱手致意:“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明紅心想,為了避免尷尬與麻煩,就說開了也無妨,隨即也尷尬一笑;“我們目下就是好朋友,尋常的好朋友。這幾年,在東京總見麵,挺好的。”
李師師道:“但願天下人間,人人喜笑顏開,心想事成,皆大歡喜。我最喜歡蘇東坡的一句話,叫做‘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可惜姐姐我生不逢時,如若與蘇東坡在同一年裡出生,我便與他生死相許,白頭偕老,一同‘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了。”
子午聽了這話,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隨即看向李師師,見他眼裡含淚,便問道:“莫非姐姐不開心?”
明紅道:“姐姐也為東京保衛戰感到殫精竭慮。”
李師師心想,自己這些年來,有些積蓄,莫如拿出來,以備軍需,也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畢竟太上皇的賞賜,也是民脂民膏。自己不可戀戀不舍,貪得無厭。想到這裡,淚流滿麵,馬上擲地有聲道:“姐姐我有一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子午一怔,追問道:“姐姐,但說無妨。”
明紅心想,姐姐有什麼想法,如何目下才說,就問道:“姐姐說說看。”
李師師神情肅穆,歎道:“我這想法,就是”還沒說出口,正在此時,突然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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