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紅道:“但願如此。李清照年齡大了,自然就待人接物平和許多。女人年輕氣盛之時,難免心高氣傲,再說她才華橫溢,一般人若要與她做朋友,恐怕自慚形穢。”說話間微微一笑,一瞬間溫柔可人,好生了得。
子午微微一笑,馬上心血來潮,隨即勸道:“看看你,難道就自慚形穢了。今晚的詞作頗具易安居士的風骨,令人刮目相看。”
明紅歎了口氣,笑道:“常言道:男有李後主,女有李清照。這詞作就令人羨慕嫉妒了。”說話間對李清照尊崇之極,不在話下。
子午靈機一動,自嘲起來:“有朝一日,我就做李後主,你做李清照好了。”
明紅聽了這話,愣了愣,撲哧一笑,歎道:“你真逗,就你還想做李後主,人家可是皇上!”感覺子午這玩笑有些過了頭。
子午雖有不悅,可並不氣餒,心中尋思,皇帝有什麼了不起,明紅居然瞧不起自己,雖說皇上做不了,可做個大英雄也不錯,大英雄做不了,做個平凡的尋常人也很好。想到此處,笑道:“他哪裡是皇上,充其量是個國主!偏安一隅而已!”
明紅見子午悶悶不樂,心下一怔,也怪自己說話過頭,可見這男人最好顏麵,如若說男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男人就惱了,想到這裡,尷尬一笑,歎道:“偏安一隅也是大權在握,雖說李後主才華橫溢,可治國無方,隻知琴棋書畫,自然誤國。”
子午道:“聽說,太上皇就是李後主投胎轉世。我們去幽州城見了金太宗,感覺這投胎轉世,比比皆是。”低聲細語,對明紅介紹開來。
明紅一怔,道:“彆開玩笑,實乃妖言惑眾。李後主與太上皇雖說都喜歡琴棋書畫,可太上皇的地盤可比李後主大多了。”話雖如此,心中卻不以為然,骨子裡當然不相信這等胡說八道的傳言。
子午見明紅這般說話,尷尬之氣頓時凸顯,就馬上樂道:“也沒多大,隻不過多了川陝與中原,再加真定和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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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紅瞥了一眼子午,對他的話不敢苟同,一瞬間固執己見起來:“說的倒輕巧,你以為國土是很容易得到的。雖說寸土寸金談不上,可多一塊地方就是與眾不同。打天下不容易,坐江山更不容易。三國故事,世人皆知。魏蜀吳,混戰不休,可也是你爭我鬥,你爭我奪,寸土不讓。目下西夏占據河套,我大宋無牧馬之地。女真人又從契丹人手裡拿走了幽州城。我大宋沒一片牧馬之地!東京又無險可守。女真人眼下是退了,可我大宋失去幽雲十六州做屏障。這來與不來,還不是女真人說了算,我大宋又當如何?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子午尋思,想逗一逗明紅,就靈機一動,喃喃道:“可不是,誰讓我大宋喜歡吃小羊羔,女真人就看不慣了,故而來東京,嚇唬一番,讓我大宋彆再吃小羊羔了。”
明紅聽了這話,果然忍俊不禁:“真好笑,你如何孩子氣了。”笑得前仰後合。
子午馬上對明紅含情脈脈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明紅一怔,看著子午,害羞道:“你講笑話也很可愛!”
子午破涕一笑,看向遠處,但見,槳聲燈影,波光粼粼。二人不知走了多久,垂柳蕩漾之間,兩人麵麵相覷,微微一笑。一股暖流襲上彼此心頭,這夜色如此美輪美奐,實在令人賞心悅目,喜樂無比。
武連與趙香雲也且走且談,向汴河南岸而去。許多青春書生說說笑笑,且走且談。小曲飄飄蕩蕩,從酒樓傳向遠方。
趙香雲心知肚明,卻故意氣呼呼的埋怨起來:“你乾嘛拉我,我與明紅要說說話。你們男人說你們的,我們女人說我們的。你真壞,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真是個壞男人。”
武連對趙香雲耳語:“你傻啊,子午與明紅,唧唧歪歪,他們鬥嘴,我們就不要夾在中間做蠟燭了。”
趙香雲撓了撓後腦勺,大為不解:“蠟燭!此話怎講?”
武連道:“傻瓜,妨礙人家的竊竊私語,這黑燈瞎火,你想想看,你做蠟燭,像話麼?”
趙香雲驚道:“一派胡言,什麼蠟燭不蠟燭。莫非你們青城山上蠟燭多的用不完?我告訴皇上哥哥,讓他派人告訴成都府,不準給你們青城山一根蠟燭。看你們還浪費不浪費。”趙香雲依然裝傻充愣,心裡卻小鹿亂撞,對武連喜歡的不得了。
武連哭笑不得,低下頭去,喃喃道:“你咋知道我浪費蠟燭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趙香雲撲哧一笑,害羞道:“我可不知道,我猜的。你居然不打自招,真好笑。”
武連馬上後悔莫及,居然不打自招,這下可好,醜態百出,羞愧難耐。不過馬上急中生智,予以否認,隨即笑道:“哈哈,傻瓜,我也是忽悠你,逗你開心。”
趙香雲見武連的神色緊張兮兮,依然認真道:“一派胡言,你都心虛了,還嘴硬?”
武連感覺莫名其妙,依然掩飾自己的緊張兮兮。矢口否認道:“哪裡心虛了,沒有,你彆開玩笑。”
趙香雲故作鎮靜,陰陽怪氣道:“好了,彆東拉西扯,找我到底什麼事,不說我就走了,父皇回來,我要與他說話,和你有什麼好說的,你很無聊。”
武連素知趙香雲喜歡搞怪,常常口是心非,馬上沒好氣道:“好啊,我無聊,我們就不說了。免得你更無聊!我走了。”隨即裝作要走的樣子,抬起腿。
趙香雲這下慌了神,趕忙抱住武連,笑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如若不然,絕不輕饒。”
武連一怔,心想,這家夥,堂堂大宋公主殿下,居然粗話連篇。頓時搖搖頭,笑道:“你說話,真有味道。”
趙香雲哈哈大笑,伸手拍了一下武連的胸膛,叫道:“我不這樣說,你哪裡知道我說話的味道。再說了,什麼味道,你說?酸甜苦辣鹹,到底什麼味道。”
武連頓時腦袋腫大,搖了搖頭,翻個白眼:“受不了你。”趙香雲見武連這樣不識抬舉,馬上悶悶不樂,轉過頭要走。
“好了,逗你玩,彆生氣。”武連隻眨眼功夫就拉住趙香雲,笑道:“看看你,真孩子氣。”
趙香雲依然悶悶不樂,害羞一笑,強自鎮定之際,假裝生氣道:“我夠給你麵子了,你倒蹬鼻子上臉,可惡。以為我趙香雲死皮賴臉不成?豈有此理?”
武連並不生氣,馬上作揖笑道:“我錯了,好也不好?”
趙香雲假裝認真道:“你可彆在我麵前逞威風,我可是有靠山的,我的靠山好大好大。你惹惱了我,要你好看。”說話間,用手比劃著,很是孩子氣。
這下居然唬住了武連,武連一怔,可轉念一想,或許自己有些趾高氣昂。的確趙香雲堂堂帝姬,如若有緣與自己在一起,也是自己大大的福分,不可太過自以為是,畢竟自己目下什麼也沒有。想到這裡,深情的看著趙香雲,一本正經道:“好,我錯了。你的靠山我倒不怕,我怕的是失去你,我就生不如死了。”
趙香雲一聽這話,心裡一怔,又驚又喜,馬上心軟自責,不該對武連凶巴巴,可一想,這男人越容易得到就越不珍惜,故而鎮定自若,擲地有聲開來,“好了,以後記住了,彆自以為是,彆自作聰明,彆異想天開。人各有誌,無所不能。天地之大,無其不有。”不覺說些含糊其辭,模棱兩可的話。
武連撓了撓後腦勺,頓時就丈二和尚摸不著了頭腦:“不懂,不懂。明浩說話我懂,你這個真不懂。”
趙香雲笑出聲來:“不懂裝懂,懂不懂?”
武連頓時哈哈大笑:“原來你忽悠我。”說著,二人追逐打鬨,跑向汴河岸邊,但聽水聲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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