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一怔,笑出聲來:“你把我大宋以前的曆朝曆代的帝王姓氏,加在各自朝代的前麵,這說法不錯。不過我卻聽李唐的說法比較多,其它的倒很少。殷商、曹魏、孫吳、李唐,這四個還算叫得世人皆知。”
黃香道:“我喜歡這樣幾本書,叫做《史記》、《三國誌》、《後漢書》、《資治通鑒》。我小時候也去過東京大相國寺,隻是年齡太小,看不懂。如今看懂了,卻沒興趣。如今看書的越來越少,都想著如何升官發財,你說有什麼辦法呢。”
餘下瞪大眼睛,驚道:“你居然喜歡枯燥乏味的史書?”
黃香感到莫名其妙,拍了一下餘下的胳膊,笑道:“什麼叫做枯燥乏味的史書,我把它當作故事看一看,有何不可,我最喜歡古人的故事。很有意思,很有趣。”
正在此時,有人朝他們招手,叫道:“我來了,你們偷吃好東西,居然不帶我,真摳門。”二人轉過頭,居然是武連。
武連怕餘下與黃香觸景生情,就偷偷跟來了。原來黃香與餘下的逗笑,武連偷偷聽到了。武連雖說還有趙香雲可思念,但趙香雲如今何等情狀,實在不敢想象,故而做了最壞打算,準備另尋新歡。
黃香招招手,示意武連過來:“你不是走不動了麼?”
武連笑道:“有好吃的,我就走動了。我是聞著味來的。”武連學著小狗,低著頭,四處聞一聞。
黃香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你在做什麼?哪裡的小狗,跑來聞什麼聞?”
武連也不生氣,馬上拿著桌上的魚兒,吃了起來:“你們可知道,我可不是貓,不過有魚兒也不錯。”
黃香也不怕忌諱,馬上笑道:“眼下你吃魚,等你百年之後,魚吃你。”
餘下見武連瞠目結舌,就打趣道:“這話也對,你吃的魚還少麼?”
武連會意,按捺住怒氣,笑出聲來:“魚兒吃我,不必以後,眼下就可以。”說著,轉怒為笑,拿著魚嘴,朝自己的嘴巴,輕輕戳了戳。
黃香樂得咯咯作響,前仰後合。
餘下見武連麵有怒色,就對他耳語道:“你真是,自討沒趣,吃虧了。我看你見好就收,彆搞得下不來台,就可憐了。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
武連對餘下耳語道:“管好你自己,我沒事。多謝,多謝。哥們弟兄,彆一個人風流快活。”
餘下見黃香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靈機一動,馬上笑道:“我與他開玩笑,我們打賭,這魚兒在被釣上岸之前,一定落淚了。”
武連會意道:“魚兒落淚,可是新鮮了。”
餘下道:“可不,魚兒落淚,隻有水知道。”
武連道:“那可不一定,魚兒落淚,天知地知魚知水知,何謂隻有水知道。”
餘下道:“不對,眼下,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魚知水知,烤魚的小二知,還有火知,佐料知。你看,知道的,可不少呢。”
黃香笑得前仰後合:“你們二人真是好笑。”
武連見黃香樂了,就歎道:“你眼下笑起來就是好看。”
餘下道:“凶巴巴也不錯。”
黃香不敢笑了,怕自己臉上出褶子,隨即說起正事,推心置腹道;“你們此番去郾城,要小心謹慎。我去過郾城,那裡離朱仙鎮不遠了,到了朱仙鎮,那東京就近在咫尺了。隻是沒什麼躲藏的地方,天高地闊,一馬平川。”
武連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中原就是如此。東京就無險可守,隻能高築牆了。”
餘下伸手比劃著,歎道:“可不是麼,東京的城牆最高大。”
黃香站起身來,走到欄杆邊,靠著欄杆,惋惜道:“可還是被女真人給攻破了。”
武連歎道:“這是天災人禍,事過境遷,也是無可奈何了。”
餘下氣道:“天災人禍,所言極是。如若不是一場瘟疫,東京城也不會被輕易攻破!”
黃香道:“聽說東京的百姓,苦不堪言,金兵燒殺搶掠,他們可憐兮兮。這劉豫襲擊襄陽時,便是如此,他攻占襄陽,我與爹爹逃到成都躲避,回來才發現,襄陽城一片狼藉。好在眼下嶽飛將軍來了,襄陽城就重整旗鼓,重振雄風了。”
武連點了點頭:“人心思定,古今一理。這兵荒馬亂,自然民不聊生。”
餘下道;“可不是,眼下你們看,襄陽城熱鬨非凡,歌舞升平,眉開眼笑,豈不是黎民百姓最大的樂事麼?”頓時舉目四望,但見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夜市熱鬨非凡。
黃香叫道:“走,我們要回去了。”武連、餘下卻意猶未儘,可黃香要走,他們執拗不過,隻好緊隨其後,就怕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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