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獻南半抱著裴霽月坐在後座,他從沒見過裴霽月這般模樣。
她有時候嬌媚一些,有時侯雖然會脆弱卻也要更倔強一些,從沒有現在這樣躺在他懷裡卻麵色蒼白一點回應沒有。
瀾山公館裡養了醫生,離青山府要比醫院近一些。司機油門踩到底,很快便到達瀾山公館,醫生給出了診斷,低血糖加上精神高度焦慮。
掛上了葡萄糖,醫生很快離開,傭人們也很快退出了房間。
“怎麼回事。”商獻南用棉棒蘸著水擦了擦裴霽月乾澀的唇,厲聲問。
裴淮許撐著額頭坐在一旁,不說話。
商獻南將水杯放在桌上,抬頭看他,狹長的眼睛微眯,“你爺爺?”
他聲音暗沉,戾氣也很重。
裴淮許隻是抬了抬頭,與商獻南四目相對。
“然後呢?是我爺爺你準備怎麼辦。”
商獻南勾唇笑了笑,鏡片後的眼睛滿是瘋狂偏執:“我不介意讓望舒離開裴家,讓你們裴家人再也見不到她。”
裴淮許輕嗬一聲:“你覺得望舒會同意嗎?”
“你覺得我需要她的同意嗎?”商獻南反問。
“望舒從來不是會依附彆人的人,你和她糾纏了四年,難道不了解她?”
商獻南低頭,看向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裴霽月,修長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暗聲道:“沒關係,我可以永遠將她關起來。”
裴淮許站起身,皺著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
商獻南卻不與他對視,目光深情的看著裴霽月,聲音卻陰冷:“是,所以如果你處理不好你家的事,我不介意真兌現我說的話。”
包括裴霽月心心念念的母親,隻要他想,誰也彆想見到裴霽月。
這時,商獻南的手被攥了攥,他回頭看向床上,裴霽月眯著眼睛看著他。
她虛弱道:“乾嘛威脅我大哥。”
商獻南站起身,躬身細細的看著她,良久後笑了笑道:“不行嗎?”
裴霽月搖搖頭,驕矜道:“不行。”
商獻南坐了回去,雙腿交疊,譏笑著:“裴霽月,我是認真的,你最好也把我的話當真。”
裴霽月咳了咳,裴淮許明白她的意思,配合的起身:“好好休息,老爺子那邊不用你操心。”
她側著頭,看著裴淮許離開房間並帶上了房間門,掙紮著想坐起身,商獻南上前扶她起來,將靠枕塞在她腰後好讓她舒服的坐著。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就讓人查了你手機最後的定位,我想進青山府找你,怕你外公知道了你又要跟我鬨脾氣。”商獻南淡淡開口。
裴霽月被子下的手緊緊攥住,側頭不看他,問:“你見過那個蕭家的小少爺嗎?”
商獻南伸手拖住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她濕潤的桃花眼讓他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你想知道我可以讓人去查。”
裴霽月搖搖頭,抿了抿乾澀的唇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