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幅表情?”商獻南眼睛睜開一個縫,輕扯了一下嘴角,開玩笑道:“一副我要死了的樣子,我就是發燒感冒了而已。”
裴霽月錘了他一下,沒有很用力卻也聽見他故作疼痛的捂了一下身前,裴霽月隻好伸手去給他揉了揉。
“剛剛明明還好好的。”裴霽月癟嘴,目光難以掩飾的心跳。
“可能是剛剛太高興了?”商獻南搭在她手上捏了捏。
“……”裴霽月真的想再擰他一下。
商獻南道:“我去客臥住一晚吧,等會讓管家帶人過來給房間裡消消毒。”
裴霽月抵抗力不太好,容易生病感冒,一生病感冒就是半個月,商獻南不想傳染給她,支起身便要下床,裴霽月卻摁他道:“你好好躺著,我去客臥住。”
商獻南想了想,等著管家他們消完毒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便說:“也好。”
裴霽月替他蓋好被子,看他唇色泛白,催促道:“睡吧。”
商獻南伸手揉了揉她的臉,到底受不住高燒帶來的昏沉,很快睡了過去,裴霽月在他身邊坐了會,摸了摸他的額頭,用體溫計給他量了一下,見溫度已經降到了37.5,鬆了口氣,起身拿起手機,動作極輕的走出臥室。
裴霽月見時間還不算太晚,便給裴淮姝打了個電話。
裴淮姝很快便接了電話,柔聲問:“望舒,怎麼還不睡?”
裴霽月問道:“宥宥有沒有不舒服?商獻南回來就發燒了。”
裴淮姝詫異的摸了摸躺在嬰兒床裡的宥宥,見宥宥乖巧的睡著,大概是做了什麼美夢,小嘴還帶著笑意。
“沒有啊,宥宥好好的。”裴淮姝道:“商先生怎麼了?”
裴霽月鬆了口氣,坐在床尾沙發上,說:“突然燒到了三十九度多,醫生給看過了沒什麼事,溫度剛降下來。”
“那就好,你有沒有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他一直很少生病,突然這樣我有點擔心,心裡很不舒服。”裴霽月聲音落寞下來,裴淮姝安慰道:“不是說沒什麼事嗎?已經降溫了,彆擔心。”
“嗯嗯。姐姐你快睡吧。”
“好,你也早點睡。”
掛了電話,裴霽月想找煙沒找到才想起煙都放在主臥,她隻好算了,扯下身上披的外套到床上躺下。
這一夜睡得格外不安穩,斷斷續續醒了好幾次,天一亮裴霽月便起床了,去主臥想再給商獻南量一下體溫。
“醒了?”商獻南正坐在床上看平板,見到她有些詫異。
“你好了嗎?怎麼醒那麼早?”裴霽月上前,一邊擔憂的問一邊拿起床頭櫃上的體溫計給商獻南量體溫。
商獻南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等她給自己量好體溫才道:“體溫正常,我睡醒已經量過了。”
裴霽月委屈的撇撇嘴,撲進他懷裡,呢喃道:“嚇我一跳。”
商獻南掌心貼在她後腦勺,輕柔的順了順,柔聲道:“發燒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彆擔心,嗯?”
裴霽月揪緊他睡衣,悶聲悶氣道:“這些年都沒有見你感冒過,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和平常那個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時而冷臉時而輕佻的他不一樣,她第一次見這樣脆弱的商獻南,難以言喻的難受和心疼折磨了她一晚,她一直覺得自己對商獻南沒有那麼深的感情,昨晚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