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早些年拜訪過商老，也曾見過當時已經接手商家的商獻南，隻是那時的他渾身充滿著戾氣，所以他再次見到商獻南才會有些不確定。
“我之前見過他，和現在很不一樣。”賀之佑回到包間，說道。
蕭澤弋跟在他身後，疑惑道：“什麼時候？”
“好幾年了吧，我爺爺托我到京市拜訪商老的時候見過，那會他渾身戾氣，看我的眼神跟毒蛇一樣，陰森森的。”賀之佑聳聳肩，覺得自己的形容詞很貼切。
蕭澤弋輕笑一聲：“那現在還算和善的？”
“所以我才奇怪。”
蕭澤弋勾著唇，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是為了哄著他身邊的女人而已。
商獻南將胳膊懶懶的搭在裴霽月腰間，看著裴霽月手裡翻著的拍賣冊。
裴霽月百無聊賴的翻著，想拍一件送給裴淮許，畢竟裴淮許給自己送了一塊翡翠。
裴淮許不喜歡古畫瓷器，剩下大多數都是寶石，唯有一方雞血石印章倒是符合裴淮許的喜好。
商獻南見她看的認真，便隨口問道：“喜歡？”
裴霽月搖搖頭道：“想送給我哥的。”
商獻南才想起來那枚被他收起來的翡翠觀音吊墜，便說：“我拍給他。”
裴霽月媚眼如絲的嗔了他一眼，道：“那這還算是我送給他的嗎？我要自己拍。”
商獻南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倒也沒有繼續堅持。
方謹明將幾人送到包間後便去陪方老了，直到拍賣結束才回來。
剛一進包間，陸扶陽便鼓掌讚揚道：“可以啊剛剛那一番話，說的我都怪感動的。”
方謹明尾巴都翹起來了，洋洋得意道：“那必須的。”
“就是人家不了解你，了解你的肯定得說你是找的專業代寫。”陸扶陽拖著長音說道。
方謹明一聽就撲了上去，陸扶陽猝不及防被他勒住了脖子，兩人鬨作一團。
陸扶雪皺著眉道：“你倆都要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跟小學生一樣。”
陸扶陽扭頭去反製方謹明的同時還分出時間回懟了一句：“那你也是小學生，誰讓你跟我一起從娘胎裡出來的。”
陸扶雪氣的想去打他，身後傳來了一聲蒼老的咳嗽聲。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方謹明迅速的收回手，陸扶陽見狀雖然疑惑但也收回了手，狐疑的望向門口。
“謹明，你這是做什麼，怎麼一點都不穩重。”老人皺眉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訓斥道。
見到方老，其餘坐著的幾人都站了起來，卻見方老瞪了一眼方謹明，便走到商獻南身邊，對裴霽月道：“這是裴家的小丫頭吧？多少年沒見了，越發漂亮了。”
裴霽月微笑著道：“方爺爺。”
方老撇了一眼離裴霽月很近的商獻南，意味深長道：“長大了，談戀愛了嗎？你看我家謹明怎麼樣？雖然有時候確實不太穩重，但也是個好孩子。”
商獻南對方老向來敬重，有善心不愛權勢，對小輩們嚴肅卻更溫和，聽到方老的話他懶懶得抬起手搭在裴霽月腰上，對方老道：“方爺爺，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方老哈哈大笑著，拍拍商獻南的肩，讚揚道：“嗯，你比他們都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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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家吃了晚餐，商獻南便提前和方老道彆，帶著裴霽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