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說過的話。”商獻南提醒她。
裴霽月清脆的“嗯!”了一聲,抱住他的腰咯咯笑著。
商獻南無奈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隻覺得懷裡這個小混蛋最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典型。
用得著他的時候就膩在身邊像塊奶糖,又甜又粘人,用不著的時候就將你扔在一旁,時不時給他點甜頭,偏偏他也不能說什麼。
裴霽月趴在他懷裡在群裡通知她們可以去,收到了一堆先是驚訝後是高興的回複。
在裴霽月收拾好東西準備寄到海城的時候,裴景寧忽然找上門。
裴霽月隻覺得有些無力,但還是帶著裴景寧在附近找了家露天咖啡店。
“望舒,媽媽來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裴景寧好不容易甩開了阻攔自己的裴淮許,急切道。
裴霽月知道她要說什麼:“蕭澤弋的事情?”
裴景寧點點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輕聲道:“你能不能求求商獻南放了澤弋,他爺爺現在著急的已經病倒了,蕭家現在一團亂,或者你覺得為難的話,讓商獻南見一見澤弋他爺爺也行。”
裴霽月抿了抿唇道:“我不會幫你們。”
她永遠不會幫著任何人去和商獻南反著來唱反調,任何人都不配讓她這樣做。
“望舒!”裴景寧見她如此,著急道:“澤弋雖然和彆人算計商獻南,可商獻南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何必和蕭家鬨成這樣。”
裴霽月根本就不知道蕭澤弋做過什麼,她隻知道商獻南對蕭澤弋動手肯定是有必須動手的原因。
她怔愣著問:“你再說一遍,蕭澤弋做了什麼?”
裴景寧頓了頓,她起初還以為裴霽月知道原因,可她已經說漏嘴了,隻好艱難的解釋道:“商獻南受傷是因為蕭澤弋和彆人一起……”
還沒說完,裴霽月站起身,凳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原來如此。”裴霽月怒極反笑道:“你既然知道商獻南出事是因為蕭澤弋,又怎麼好意思來找我讓我求商獻南放過想要他命的凶手?”
“可商獻南已經好了不是嗎?他沒有真的出事。”
“沒有出事是他運氣好!萬一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呢?”裴霽月想到當初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毫無反應的商獻南,隻覺得眼前一黑,她一字一頓道:“你怎麼好意思?”
“媽,你是我媽,你有沒有想過我?萬一商獻南當初真的醒不過來,你想過我怎麼辦嗎?”裴霽月撐著桌子站穩,無力道:“可你沒有,你隻想著蕭家,想著蕭騁,想著蕭澤禹,想著蕭澤弋,隻是沒想過我。”
裴景寧站起身,紅著眼眶上前想去牽裴霽月的手,裴霽月大力揮開,後退了兩步。
“你走吧,我不會告訴彆人你來找過我。”
畢竟裴淮許答應了商獻南,不會讓裴景寧來見自己,她不能將裴淮許出賣了。
“望舒,你再考慮考慮好不好,蕭澤弋如果沒了,蕭家肯定和商獻南沒完,到時候不論是我還是澤禹都會夾在中間為難,澤禹是你的親弟弟,你……”
裴霽月失望的看著她,眼淚掉了下來,怒吼道:“滾!你和外公一樣自私自利,讓人惡心!”
她轉身離開,保鏢攔住要追上來的裴景寧直至裴霽月的身影消失。
等保鏢找到她,裴霽月正坐在一個花壇邊上,輕聲道:“彆告訴他。”